第二百二十五章 慕容定領盒飯,一家團聚(第2/6頁)

那些圍觀的貴族殘忍無情地說道,“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他痛苦,難道我們就好過了嗎?賢妃,留在北狄國他就要被燒死,想讓他不死就永久地從這裏被趕出去。你們自己選擇。”

慕容直在旁邊幸災樂禍,眸子裏有著嗜血而凜冽的光芒,“賢妃,這一切都是慕容定他自找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和心疼,他是所有北狄百姓的罪人!”

“沒錯,除掉他在皇室中的名字,把他驅除出邊境,不要讓他再來禍害北狄國了,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就應該去死!”

賢妃和溫子雅擔憂不已,也心痛不已地看著慕容定,又難過又害怕。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份上,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控制得住的了,他們心裏很亂,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才好了。

包絡賢妃和溫子雅的娘家,不少人也對慕容定充滿了怨言,因為這個男人以一己之力破壞了他們美好的人生,連續征戰梁國,非但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好處不說,還連累得他們家破人亡。

慕容定臉上流露出淒然的笑容來,他的心裏被強烈的悔恨給吞噬了,“母妃,雅兒,你們別白費心思了,也別為難了。或許這就是我命中的劫難吧。”

他忽然用流著鮮血的手伸進了腰間,費了很大的力氣拿到了一個小瓷瓶,拿出了一顆泛著孔雀綠光芒的藥丸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塞到了嘴裏,直接咽了下去。

那個小瓷瓶是他從幽州的地牢裏出來的時候,蕭霖燁的心腹侍衛放在他的衣服口袋裏給他的。

當時那個侍衛臉上有著涼薄的眼神,讓他將藥瓶收好,告訴他如果他在最危險,或者是最煎熬的時候,瓷瓶裏的藥或許能夠幫助到他。

這一刻,萬箭穿心的疼痛感襲來,五臟六腑處好像有暗紅色的鮮血滲透出來,像是泉水一樣地往上湧著,他疼得不停地顫抖,俊逸的五官因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而恐怖。

他的唇角這一次是暗紅色的鮮血,還散發著一股濃郁又刺鼻的味道。

溫子雅和賢妃驚呆了,看他像是個血人一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是怎麽了?定王,你不要嚇我們。”

慕容定的呼吸變得很微弱,臉色烏青泛著一種沉默的死亡的氣息,他忍著疼痛艱難地說道,“母妃,雅兒,我做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自知沒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以死謝罪,去陰曹地府陪父皇,這樣應該能夠熄滅了你們所有的人的怒火了。”

皇室所有的男人,還有北狄貴族,就站在旁邊不遠處,看著慕容定服下了毒藥,最開始是嘴角有暗紅的的鮮血流出來,緊接著是兩只眼睛,鼻孔,就連耳朵裏都有著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溫子雅要崩潰了,顫抖著手用帕子一遍又一遍地將他流出來的鮮血擦掉,絲毫不嫌棄她身上漂亮的衣裳都被鮮血染濕了,“王爺,你究竟在做什麽,你別嚇我,我害怕。”

她淚眼婆娑地沖著賢妃大聲地喊道,“母妃,快點讓大夫過來啊,夫君這是服毒自盡了,我不想讓他死啊。”

賢妃如夢初醒般地站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急切地催促道,“禦醫呢,快來救人啊,定王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快過來把人給救活啊。”

“禦醫不許去,慕容定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是他自己找的,就算是死,那也是活該,沒有人虧欠他的。”

說話的是皇室中輩分最高的悅親王,他絲毫沒有任何同情心地發話了,哪怕是賢妃,都不敢再催促造次。

慕容定被劇痛折磨得身體已經開始抽搐,就連他面前的妻子都看不清楚了,然而哪怕是這樣,他依然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艱難地,氣若遊絲般地說道,“雅兒,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嫁給我受苦了。

我一次又一次地傷了你的心,你卻仍然不計前嫌,想辦法把我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我這輩子虧欠你太多了。

等我死了以後,你再找個很愛你,對你很好的男人給嫁了吧,現在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你受苦了。”

溫子雅只覺得喉間像是被一只大手給掐住了一樣,難受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她哭著說道,“你別再說話了,我嫁給你是心甘情願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愛你,我不覺得辛苦,也沒有覺得後悔。”

“夫君,你怎麽那麽傻,為什麽要服毒自盡,就算是被驅除出北狄國,我也會一直跟隨著你的,你為什麽那麽想不開?”

慕容定的臉上有著解脫般的微笑,“我已經變成殘廢了,與其讓我生不如死地活著,不如徹底地了斷,幹幹凈凈,一了百了。

雅兒,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麽被權力和欲望給沖昏了頭腦,安安靜靜地當個閑散王爺,帶著你悠閑地過日子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