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生的農家女9(第3/3頁)

噹!地一聲驚堂木,震得裏外三層人心中俱是一驚。

盧桂娟也是渾身一哆嗦,但是這一聲驚堂木好似敲開了她腦中的什麽開關,盧桂娟福臨心至張口反駁:“大人明鑒!民女拿著鼠藥是那齊月眉口口聲聲說家裏鬧鼠,擾的雞都不安生,叫我那些鼠藥給她的呀!民女信了她的話從家拿鼠藥給她,哪知道剛到她家裏就給齊月眉給綁了!她、她還當著我的面把鼠藥倒進陶罐裏頭,謊稱是我放的。她還綁了我!官差大人可以作證,我要是真想害她,哪能讓她綁住呢!”

“大人!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

盧桂娟神色顛狂,顛倒是非,說到後來簡直連她自己都要信了。對!一切都是齊月眉要害她!反正當時只有她們二人在場,沒有第三個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是她下的藥,齊月眉就脫不掉幹系!

容卿有點詫異地看著身側瘋狂磕頭的盧桂娟。她這一下絕地反擊,別說還有點意思,換成任何一個沒見過什麽世面膽子再小一點的農家人,估計都要被她臟水潑死了!

外頭圍著的河店村人聽盧桂娟這一通伸冤,不少人神色還真的出現了猶疑。對啊!也不能光聽齊月眉一個人說啥是啥。話糙理不糙。

別是真有隱情!

臨江縣令本來心中對盧桂娟已有定數,人證物證聚在,事情明顯,只是還尚不明亮她的作案動機。耐著脾氣聽她說了幾句,沒成想事情出現了點偏差。外面圍著的村民鎮上的居民明顯有點被說動了。

當下他有些不耐煩,怎地好好一樁人贓並獲的案子,又要廢些力氣。

“周氏,你有何話說!”

容卿對臨江縣令俯身磕頭,聲音悲切:“大人!這毒婦顛倒黑白,我何時沖她借過鼠藥!先前我與盧氏關系親厚,拿她當親姐妹,沒成想她卻那我當仇人!我近些日子身體日漸衰敗,總覺著不好,前些日子去看郎中,才得知是因為長期服用鼠藥,體內已經帶上了毒素!長久下去,怕是活不過幾日了!”

“盧氏含血噴人,口口聲聲我要害她,我倒要問問,你哪來的臉!”

“我且問你,我何時何地在問你要的鼠藥!”

“且問問周圍親臨,我家雞圏何時鼠患驚擾!”

“你說在場沒有第三個人,我告訴你,你我之外,還有他人在場,不止一人!”

容卿言辭錯錯,字字啼血,淚珠骨碌碌往下滾,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大人,我們在家玩捉迷藏,我的朋友們不少都看見了!”周文揚小小的身影站在人群最前頭,高聲對坐上的縣令喊。

他身邊還有幾個一般大小的孩子,周文揚昂起小胸脯看著幾個小跟班,之前說好的,臨陣退縮?還想不想跟我混了?!小心揍你!

小跟班們在老大的淫威下默默舉起小手。

“我、我當時躲在周家後院,她家灶台有個布簾子連著後院,我看見是她倒鼠藥……”

“我也看到了……”

“還有我……”

周遭幾個孩子的家長恨不得捂住自家崽子的嘴巴,但是縣令在上又不敢造次。人群中不斷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

眼下任由盧桂娟說破天,也沒有人再相信她的話了。

盧桂娟只覺眼前一黑,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

這頭幾個小證人出場,臨江縣令眼看事情已有定論,剛要拍下驚堂木審問這毒婦作案動機。從人群後方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劉巧穿著一身紅嫁衣從後頭擠進來。撲到衙門堂上,咚咚咚給縣老爺磕了三個響頭,泣血悲鳴。

“青天大老爺!這盧桂娟不僅害了齊月眉,她還害了我!她害得我差點就活不成了啊!”

——

今天本來是李二牛和劉巧大喜的日子,這邊倆人剛上了長輩茶水要拜堂,門外呼啦啦傳來一陣喧嘩,就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不得了咯——!盧家大閨女盧桂娟讓縣老爺抓去衙門咯——!大家快去衙門咯!”

隱約中仿佛還聽到盧家人聽到消息驚懼交加的大妮兒——!

咋了咋了咋了??!!

轟!喜堂裏炸開了鍋。所有人的焦點都從新人身上被吸引到這撞十年難遇的大事兒上了。

沒成想帶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劉巧唰地掀飛了蓋頭,雙眼鼓溜溜瞪著門外,提起裙子就往外跑!比她旁邊聽到消息一臉震驚還沒反應過來的李二牛動作都快,眨眼已經沒影了。

這咋了?親都不成了??

“巧兒——!你幹啥去!”

河店村一向太平,上一次官府拿人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來說?真有幾個年頭了!

心急的已經一臉興奮地跑出去跟上大部隊了,有一就有二,這新娘子都跑了,他們還在這幹啥?看熱鬧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