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阮季走進家門,剛彎下腰打算換鞋,主臥的房門忽然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穿著松松垮垮的家居服的男人。

明明應該在國外的前男友從自己臥室出來是什麽感受,阮季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受到了強烈撞擊,“嗡”的一下,瞬間炸了。

緊隨其後的蘇晚不解地探頭進去一看,立馬跳起來指著阮季:“阮阮姐,你什麽時候和我哥暗度陳倉了?”

阮季發誓,她要是知道譚梓陌會一聲招呼不打地從國外回來,還直接來這兒,她絕對不貪圖方便住在這裏。

阮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很 ,她強裝淡定地舉起手打著招呼:“前男友你好,我叫阮季。”

譚梓陌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靠著墻眉頭微皺,嫌棄地說:“我不怎麽好,你是怎麽做到房間這麽亂還住下去的?”

她的房間亂?明明都擺放得很整齊啊。可她忘記了,她的前男友有嚴重的強迫症。

她還來不及反駁,譚梓陌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玩遊戲,順便告訴她,等下肖默城要過來。

這是在把自己當用人?眼裏還有沒有這個房子目前的主人。

阮季憤懣地瞪著他,發現他根本沒有理她後,不情不願地換了一身衣服,去廚房做飯。

今天不過是因為約了蘇晚逛街卻下雨,才邀請蘇晚來家裏吃飯,可她並沒說要做成他譚梓陌的歡迎宴啊。

她一臉憤恨地瞪著自作主張的兩個人,卻還是在肖默城敲門的時候,秒變回溫柔賢惠的樣子幫他開門,可是……他帶那麽多酒來,是要幹什麽?

飯桌上的阮季,幾乎是在用身體靈魂拒絕喝酒這件事,這種用乙醛來慢性殺死自己的行為她一點兒都不喜歡。

可最後,不知道是誰挑的頭,一杯杯的酒下肚之後,她果然成了最先喝醉的那個人,只能提前退場。

之後,其他人喝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臉上一陣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紮著,頂著頭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譚梓陌布滿胡楂的臉。

昨天不是說好蘇晚和她睡一間的嗎?而這個人,不是應該睡在旁邊的客房嗎?

為了確定不是在做夢,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譚梓陌的胳膊,在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猛然睜開的眼中,確定了這是事實。

譚梓陌吃痛地醒過來,立馬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面對著阮季臉上又是震驚又是惋惜的表情,認真地說:“我會娶你的。”

阮季趕緊緊緊地捂住胸口,果斷拒絕道:“不要,我不想和你結婚。不對,是我根本就還沒打算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