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2頁)

時野不以為然:“那是人家的本職工作,你就不能允許人家愛崗敬業以手術室為家?而且麻醉科醫生不做手術做什麽?做夢嗎?”

小衛醫生被噎得差點翻白眼,好半響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就沒想過,人家或許是沖著您來的?”

時野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有人了,謝謝。以後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要是讓我從別人嘴裏聽到類似的話……”

小衛醫生識相地給自己的嘴巴做了個上拉鏈的動作,求生欲爆棚。

時野沒太把小衛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該去手術室的時候就去手術室,該跟麻醉師商量手術就商量手術,手術完該道謝也一樣道謝。

無論合作的是麻醉科的其他醫生還是許月,他都一視同仁,坦坦蕩蕩。

畢竟在他看來,外科醫生跟麻醉科醫生本來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只要最終能確保手術順利進行,時野根本不在意許月究竟是真的熱愛工作以手術室為家,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許月一開始確實是抱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想法,所以才特意跟麻醉科的其他同事私下調了班,準備盡量多的出現在時野面前。

而且為了避免太過惹人注目,她沒有只跟時野的手術,而是欲蓋彌彰的把所有神外醫生的手術都跟了一遍。

但漸漸的她就發現,時野工作場合對待她,跟對待任何一個手術室的護士一樣,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尊敬有余,親近不足。

許月毫不懷疑,再這麽繼續跟手術下去,時野會真的把她當成“兄弟”。

畢竟她曾親眼見過,急診科主任攬著他們麻醉科主任的肩膀,親切道:“大家都這麽熟了,別人跟我的手術我不放心,你來跟我才放心,畢竟大家都是多年兄弟……”

——嗯,他們麻醉科主任是女的。

前車之鑒,所以許月覺得,自己大概得轉換一下追人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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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從哪天開始,許月出現在神外辦公室的次數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基本上每天都來,次數不一定,反正就跟上班打卡一樣。

倒不是特意來找時野,反而每次都是來找其他人,或者是真的有什麽事情。

只是如果時野在辦公室裏,那許月臉上的笑容都會生動幾分,待的時間也會更長;而如果碰巧時野不在,那麽許美人臉上的笑容都要黯淡幾分,基本上待不了三分鐘就會借口工作忙碌匆匆離開。

除此之外,許月還會送早餐、送水果、送奶茶、以及各種好吃的。

通常都是放在辦公室裏的會議桌上,招呼大家一起來吃,只不過招呼的時候,視線都看著時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想送的人,只有時野一個。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很難隱藏的一件事情,更何況許月也沒打算隱藏。

於是漸漸的,大家都知道,醫院新來的院花對時醫生頗有好感。

緋聞像長了腳一樣,很快就傳遍了醫院的各個角落。

於是每次許月借故出現在神經外科辦公室或者是神外的病房,大家都是一副意味深長樂見其成的表情。

畢竟院花院草,天生一對嘛!

只有小衛醫生和之前跟著時野一塊出國培訓的那群同事,對此紛紛表示:“這兩人沒戲!”

小衛醫生不看好這一對,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時野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了。

至於跟時野一塊出國培訓的那群同事不看好這一對,則是因為他們真的以為時野已經結婚了。畢竟那天在機場,他們都已經親眼見過時野的太太了,這還能有假?

這天許月照例拎了一兜櫻桃來辦公室找時野。

巧合的是,其他人都不在,就時野一個人在辦公室裏。

她來了這麽多次,還真是頭一回跟時野私下單獨接觸,以至於看到時野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的時候,許月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裏的袋子。

一顆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她強裝鎮定地把手裏的櫻桃擱在桌子上,聲音發澀地招呼時野:“時醫生。”

時野淡淡點了點頭,拿上病歷本就起身往外走。

路過許月身邊的時候,許月終於忍不住主動叫住了他:“時野,我有話要跟你說……”

時野腳步不停:“你說。”

許月:“……”我倒是想說,但問題是你得先停下來看著我啊!你這逃命一樣的往外走,你讓我怎麽說?

時野直接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到最大,然後才停住腳步,抱歉地回頭沖許月笑了笑:“我太太喜歡吃醋,所以有什麽話我們把門打開了談,你不介意吧?你不是說有話要跟你說,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說了。”

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