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誰敢動他就nan排誰

於昶默跳河裏都洗不清了。

地上那一堆……史詩級的大片道具,以及他緊摟著人家閨女的手,看在當爹的眼裏,形象簡直不能再壞。

集惡劣與不要臉於一身,再早出生幾十年都得被人活埋了的壞份子,欺負人家獨生女的器具男——

陳百川帶著洪荒之力就過去了,對著於昶默一通踹。

於昶默摟著芊默,靈活地躲來躲去,他覺得自己的手今天可能出點問題,竟然松不開了。

芊默眼見著她老爸跟瘋了似得,跟人家一身肌肉身高超185的兵王動手,那老胳膊老腿嗚嗚喳喳的,在人家面前跟個小學生似得,真怕他閃了腰。

陳百川連踹好幾下,全都落空了,女兒讓他冷靜,那臭小子一直在說叔叔請聽解釋,但這些都不重要。

打紅眼了。

只見陳百川擡起腿,想要給眼前的這花樣器具不要臉男來個憤怒老父親之腿,就聽得西裝褲刺啦一聲。

時間仿佛靜止了……

此時的於昶默已經松開了芊默,芊默就站在父親的身後,眼見著父親為婚禮特制的西裝褲從後腰一直裂到腿根,露出了裏面的黑色大褲衩……

散落一地的大片道具,骨折的前世情緣,以及踹人踹到襠裂的老爸。

芊默真希望自己此刻變成輕拂樹杈的風,跟著白雲飛走吧,不會再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要混亂了。

……

再次回到警局,芊默雙目深沉。

小姨紅著臉在那又是結巴又是比劃,她老爸坐在她邊上,手抓著頭發低著頭在那懺悔打錯人。

剛給芊默做筆錄的師兄們一臉玄幻地聽完了全過程。

“所以……你們說,有一袋子……”師兄看了眼桌上的證物,這玩意到底怎麽描述?

“對,就是這玩意從天掉下來,砸到我外女了!”小姨的臉紅成番茄色,心想著回去要拜拜佛。

這得走多大的倒黴點子,才能遇到這玩意?

“沒砸到我,砸到我的——”芊默停頓了下,找了個合適的措辭。

“砸到我朋友了。”

“就是那位軍人?他傷得重嗎?”做筆錄的警察們都嘖嘖稱奇,辦案多年,真是活久見。

高空墜物本就罕見,尤其是這個物還如此的……不可描述。

“他接到一個電話先走了,目測胳膊受傷,我擔心他會骨折或是骨裂。”

她父親褲襠撕開後,於昶默剛好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接電話就說了句是,然後就走了。

陳芊默猜應該是他單位打過來的,臨走前她有囑咐他趕緊去看手臂,不知他有沒有照做。

她對他的單位了解的也不太多,就知道空軍的飛行員是不允許身上有大疤痕的,在高壓的環境下,很容易造成傷口破裂,如果真骨折了,會不會影響到他的事業……

這些想法讓芊默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沒想到剛回來一天,就已經改變了歷史軌跡。

她剛剛看了,他帶的肩章是兩毛一,未來晉升速度會非常快——但是這裏面也有疑點。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蔥花餅少年是高她兩屆的學長,那她今年剛考上大學,按著年紀推,他應該還在軍校,但是這貨已經畢業,軍銜還這麽高,這就很說不過去了。

軍校能不能跳級芊默不知道,但據她了解,就算是軍校碩士出來的,也只是授予上尉正連的軍銜,他這一疑似肄業(?)的家夥,到底是怎麽混這麽大的軍銜的?

這是個迷。

但無論怎樣,不能讓他為了救自己葬送那麽好的前程,前世他可是最年輕的少將之一,若真毀在她手裏,那豈不是前世欠人家的情,今生欠人家的債,還是用一兜子情那什麽用品砸出來的債……

想到這,芊默站了起來。

“師兄,這件事情比較嚴重,必須要徹查誰在高空拋物,我要求化驗指紋,挨個比對查找真兇。”

那倆片警同時露出為難的表情。

“化驗指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國內現在高空拋物除了致死的,沒有一個是化驗指紋破案,成本太貴不好申請……還有,就算是上面肯批,有些東西也不容易提取指紋的,一棟樓三十二層,想要認定責任人是很難的。”

師兄跟他一起查案的警察同時嘆氣。

不是他們怕麻煩,而是有些事兒真跟電視裏演的不一樣,經費有限,不是他們不幫,而是流程和規矩在那……

“既然是為了救你,那我們來出醫藥費好了。”陳父遮擋著開襠褲,但理智已經回來了。

原來那個男人不是登徒子,是為了救女兒才受傷,陳父願意擔負醫藥費,花多少錢都行。

倆警員同時松一口氣,這樣最好了。

高空拋物相關立法還不完善,國內之前也有過類似案例,花費很多時間打官司,法院也判賠了,但是賠償款很難追,過去好幾年了也沒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