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入骨相思(第2/2頁)
他湊到了敬芝的耳朵邊,像魔鬼般誘惑道,“要是我搖了大,我就可以親你一下,要是你搖了大,我就允許你親我一下。”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侵略性,靠得極近,一步步攻開她的心房。
“不要臉!”敬芝一把將他推開,嬌聲罵道,“你這人好不守禮!”
“嘻嘻,嘻嘻。”豆包嬉皮笑臉的,晃動著裏面的那顆紅豆,“這是南越那邊的相思豆,還有一段故事呢。”
“什麽故事呀,你給我講講。”
豆包清了清嗓子,牽著姑娘的手並排坐著,娓娓道來——
相傳,在南越有一男子被強征戍邊,他的妻子整天都念著他平安歸來。年輕的女人站在村口的樹下,極目望去,想要看到心上人的身影。
她等啊等啊,和丈夫一同去參軍的人都回家了,旁人家裏一片和樂,但他沒有回來。
她盼啊盼啊,村口的大樹落葉又長出新芽,四季變換,刮起了寒風,但他也沒有回來。
她哭啊哭啊,把青絲都染上了白霜,吐出的心頭血把樹下的黃土染紅,但他還沒有回來。
女人終於等不下去了,她的壽命終結了,卻依舊沒有看到心中的他。在她倒在樹下的那日,村口的大樹突然結出一排排豆莢,其籽半紅半黑,艷麗如血。
人們都說,這是女人的一生相思凝結而成的……
聽完故事,敬芝的眼前早已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明明只是一個杜撰的故事,為什麽自己就哭得那麽傷心呢。
“真難過,我好想哭啊。”
好像曾經有過這樣一刻,她深深地愛過一個人,瘋狂地念著他的名字,用鮮血來記住他。
“別哭,我們都會好好的。”豆包把敬芝摟進了懷裏,輕聲地安慰道,“我在這兒呢,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嗯,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敬芝低著頭,讓青年把這條紅繩系到她的脖子上。小巧的牛骨骰子和她的心臟貼得很近,心臟每跳動一下,她都覺得愛他多了一分。
真好啊。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知道了,他應當是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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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之後,豆包提著一碟糟鵝掌和一壺好酒,打算和未來嶽父聯系一下感情。用好酒和鹵汁糟好的鵝掌,軟嫩入味,鮮香無比,幾乎脫骨化開。他心知敬大叔愛喝酒,肯定會喜歡這一口的。
青年推開了敬家的大門,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敬芝,我過來找你啦!”他在院子裏喚了一聲。
和往日不一樣的,敬芝沒有回應他,敬大叔也沒有出來。
莫非都是出去了?可屋子裏亮著燈啊。
豆包提著東西,悄悄地走到了屋子門口。他往裏面探頭,只見敬大叔翹著二郎腿,臉上被貼了好多張小紙條,他和敬芝一起搖著骰子,噼哩嘩啦地,玩得正在興頭上。
“兩個三!”
“兩個五!”
“順子,順子!”
“哈哈,敬芝你又輸啦。”
“不怕,我有羊天寶呢。”
父女兩搖著骰子取樂,規定了誰輸了就得在臉上貼紙條。可憐的大白貓,被敬芝抱住不許走,敬芝這個臭美的姑娘不肯貼紙條,她輸了的那幾局,紙條全貼在了羊天寶的臉上。
聽力最敏銳的貓兒聽到有人靠近,它“喵嗚”了一聲,跑到豆包的腳邊,似乎在訴苦。
“喵喵喵。”
主人啊,救救孩子吧。
它的長毛和紙條耷拉在一起,變得醜不拉嘰的,看起來好不可憐。湛藍色的大眼睛看見青年的面容,仿佛看到救星一樣,都快哭出來了。
為了這個家,它犧牲了許多!
豆包把它塞回到敬芝的懷裏,輕聲哄道:“乖,羊天寶最乖了,再忍忍啊,他們再玩兩局就不玩了。”
“兩局哪裏夠啊?”敬大叔正開心呢,對著青年招呼道,“包子,過來一塊兒玩,你這骰子做得太少了,不夠玩啊。”
豆包:“……”
老子做的定情信物,就是給你賭紙片玩的?!
算了,他都已經習慣了。
豆包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到了敬大叔旁邊,陪著他玩骰子。然後青年輸得一塌糊塗,俊臉上被貼滿了好多小紙片,比可憐的羊天寶還慘。
敬大叔贏了好多局,左手抓著糟鵝掌,右手握住酒壺,喝了個半醉,“嘻嘻,包子你的技術不行啊,真差!老子該是賭神,賭神!”
“是的,不如您厲害呢。”豆包帶著職業假笑,極力奉承著。
但是嶽父,你知不知道你前世因為賭博被皇阿瑪砍頭的事?
看敬大叔的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