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個都別想跑(第2/3頁)

柚子問,“死因是窒息嗎?”

“嗯,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大致查看了下,他的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沒有其他傷口。”

柚子若有所思點點頭。

太陽漸曬,柚子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找把傘來,在村口等警察來的村人就跑了過來,說查案的來了。

辦案的人留了人手在現場,又分派了兩個人去做筆錄。

村辦公室有點簡陋,用的還是以前泥磚堆成的一層房子。外表不起眼,裏面倒也幹凈。

而且灰瓦泥磚蓋的房子冬暖夏涼,在外頭曬了半天的柚子進了裏頭,還以為開了空調。

二伯娘已經坐在桌子前,臉曬得有些發紅,兩眼無神。

警官已經拿了紙筆和錄音筆做記錄,問了她幾個問題,二伯娘機械式地回答著。

柚子沒有走過去,屋子不大,在這裏能聽見。

“請問薛先生是幾點出的門,為什麽出門?”

“昨晚他回來的時候是八點,不到九點就關燈睡覺了。迷糊中聽見他起來,說心煩,要去外頭散步,結果就……”二伯娘喉嚨哽咽,說不下去了。

警官明了,安慰兩句,又問,“請問煩心什麽事?”

“大概是……”

二伯娘看看柚子,柚子明了,輕輕點頭。她這才說,“我丈夫一共三兄弟,老頭子有一個大宅子,最近說要拆了修路。但老頭子留了個遺囑,說房子只留給他的小孫女,也就是柚子,其他人沒份。加上昨晚他和他哥嫂吵了一架,回來就說煩。我想是因為這件事,才覺得心煩,於是大晚上去外面散步吧。”

柚子聞聲,立刻擡頭看著她。薛起發現,她的眼神已經變了。

警官一一記錄,問,“請問柚子女士在這嗎?”

柚子站了起來,“我就是。”

到了中午,辦案的人問完話就走了,說是等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再過來。

他們一走,二伯娘還要去玉米地裏,村主任說,“人已經被帶去縣裏做檢查了,那沒人。”

什麽屍體什麽法醫什麽屍檢,他一個字眼都不敢提。

二伯娘茫然地看他一眼,還是出了門,村主任趕緊朝柚子使眼色。

柚子立刻跟了上去,她沒有靠近,只是走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地看著。

一路沉默,薛起跟得都覺得困乏了,“你二伯娘該不會是去殉情吧?”

柚子微微擡了擡眉眼,說,“她才不會。”

二伯娘沒有去哪,直接回了家裏,門口早就有人等在那。

薛大哭暈醒來後,冷靜了很多,和老婆一商量,覺得這件事不做點什麽太吃虧,怕被村裏人唾棄死,於是兩口子趕緊買了一籃子水果,來了弟弟家。

這一見她,就上前噓寒問暖,二伯娘連寒暄都沒說。兩口子碰了張冷臉,也不氣餒,還要跟進去。

二伯娘臉一冷,說,“別進來。”

大伯娘知道她心裏苦,說,“弟妹,你要節哀啊,人死不能復生。還沒吃午飯吧,我去給你做。”

說完要進去,但小鐵門還是沒完全敞開。

薛大說,“弟妹你這個樣子我們也放不下心,要不你上樓休息,我們就坐在一樓陪你。”

二伯娘突然冷笑,“你們是怕村裏人背地裏說你們吧,滾。”

薛大要發火,被老婆一把拽住了胳膊,大伯娘賠笑說,“好好,我們這就走。”

“別走。”

一直安靜的柚子突然開口,盯著堵住門的二伯娘,說,“關於我二伯的死,我有話要說。”

二伯娘疲憊說,“我不想聽。”

柚子說,“哦,那我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路上說了。”

二伯娘看了看她,終於松了手,讓他們進來。

眾人剛進屋,屋裏就響起了一陣鈴聲,薛大一愣,嚇得臉色都變了,“是、是我弟的鈴聲……”

柚子淡聲,“是我打的。”

她掛斷電話,手機鈴聲也停了。

薛二的手機放在客廳茶幾上,屏幕閃爍一下,又黑了。

捂著心口的大伯娘罵道,“好端端地打你二伯的手機做什麽?”

“驗證一個猜想。”柚子說,“我現在可以肯定了。”

“肯定什麽?”

“我二伯……是被人殺死的。”

薛大又氣又覺得好笑,“當然是被人殺死的,難道他還是自殺的。”

柚子搖搖頭,說,“我的意思是,他是被認識的人殺死的,而不是大家說的被陌生人劫殺。”

薛大一愣,“被誰?”

柚子盯向她的二伯娘,說,“她。”

話一落,三人又愣了,就連薛起都有些意外。

不由好奇起來,她怎麽猜出的兇手。

二伯娘看著她,眼裏的無神漸漸變成憤怒,就連薛大兩口子都覺得柚子說的過分,“柚子你怎麽能這麽說,你二娘怎麽可能殺了你二伯。”

柚子不急不慢,繼續說,“你說我二伯是外出散心,那為什麽大晚上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狹窄的田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