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冉夏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睜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冉夏開始思考人生。

說真的,便宜老公,我求求你就這麽推門進來!我不需要**!不需要私密!

這麽敲門吵醒人,你不如殺了我!

“醒了麽?”男人的聲音很是平和。

冉夏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醒了……”

“那就好。”男人在門外的聲音有些失真,很快的,就沒了聲響。

冉夏:???

不是?你敲門就為了問我醒了嗎?

你知道你這樣會被人打死的麽?

門口是一片寂靜。

冉夏:好了,現在我知道你不知道了。

默默地在床上躺了三分鐘,冉夏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堅強的把自己沉重的身軀從被子裏驅逐。

她的手按在了紙張上,這和棉被不同的質感讓她忍不住低頭看去,這密密麻麻的字,沉甸甸的,讓冉夏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懼。

冉夏默默地把紙張塞到了枕頭底下。

算了,當自己沒有看見。

沒有看見的就是不存在的,這種東西……心意到了就好。

慢慢悠悠的穿好了衣服,洗漱過後,冉夏拖著拖鞋把自己疲憊的身軀拉扯到了餐廳。

白赦看著冉夏眼底的青黑,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很快的就恢復了往常的冷淡。

他的姿態優雅,即使面前擺著白粥小菜,也仿佛坐在西式高級餐廳。

冉夏看了白赦一眼,無精打采的打了個招呼:“老公早啊。”

白赦不是第一次聽冉夏叫他老公了,但是這麽敷衍的是第一次。

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對著冉夏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

冉夏也不和白赦客氣,坐了下來。

“對了,白淼呢?”冉夏突然想起了自己到這個房子第一天見到的女生。

白赦沒意料冉夏竟然已經和白淼見過面了,說道;“她有自己的房子,離我們這裏不遠。”

她有自己的房子……

冉夏默默地想了想自己銀行卡的余額,又想起了白赦交給自己的那張卡,一時間悲喜交加。

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人家未滿十八就有了自己的房子。

而自己,卻要直面慘淡的人生。

冉夏突然覺得,自己需要的不是一個好老公。

而是一個好爸爸。

哀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財神爺,冉夏今天並不想吹他彩虹屁。

心底的小紅杏甚至也開始蠢蠢欲動!

白赦安靜的坐在冉夏的面前,即使是吃飯時也不忘記處理工作事宜。

只是今天的冉夏,安靜的過分了。

白赦若有所思,擡眼看了冉夏一眼。

吃完早餐,就該出發去老宅了。

冉夏不是很想去。

說真,不管白赦對她有多少信心,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對自己,毫無信心!

“東西都記下了麽?”白赦在路上隨口問著。

冉夏低垂著頭跟在白赦的身後,也就隨口這麽答著:“記下了。”

冉家的車庫不算小,跟著白赦後面走著,冉夏就見到了好幾輛車在車庫裏停著。

雖然看不懂叭,但是看著就是挺貴的。

想起了自己購物後,身為一個貴婦竟然要打的回家的慘劇,冉夏默默地朝著白赦熟練地吹起了彩虹屁:“這車真好看,真配我老公。”

白赦從一大早開始就有點不舒坦的神經在這一刻舒暢了些許,對於冉夏的話語,他勾了勾唇,沒有回答。

冉夏繼續吹捧道:“只有我老公才配得上這樣優秀的車啊!我能坐這樣的車真是幸福!”

白赦的步伐漸漸地慢了下來。

他覺得冉夏話外有話。

冉夏繼續用著充滿感情的聲音吹捧著:“啊,擁有著這樣的車的人,得有多幸福啊!”

擁有著這樣的車的白赦:……

很好,這次他聽懂了。

木著臉,白赦沒有理會冉夏。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法律意義上的老婆無利不起早。

這麽沒有誠意的吹自己一波就想要騙走自己的車?

呵。

白赦頓住了腳步,看著冉夏的表情似笑非笑,突然說道“既然記住了,那麽我考考你吧。”

冉夏有些茫然。這沒頭沒尾的話,考什麽?剛才不是還在誇車麽?

白赦也現她寫在臉上的疑惑,心底只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冷漠的臉上顯出了幾分愉悅,他彎下了腰,目光直視著冉夏,一字一句說著:“考考你昨天晚上背下來的東西。”

冉夏:???

昨晚上的東西?

怎麽還帶考試的?

求求你做個人吧!

想起了剛才出門前自己隨口答的那句“記下了”,冉夏就有點絕望。

但凡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都應該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甭管你作業是做了還是沒做,只要老師問你,你必然是回答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