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這在他二十八年冷靜自持的人生裏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甚至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那種失控又幼稚的行為。

江夜茴卻在想,就說這人小氣愛記仇吧!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為了一本書竟然這麽欺辱她。

轉念一想,如今初吻和初夜都是和他,明顯都不怎麽順利,她的感受除了緊張害怕就是疼,與辛言曾經在她面前炫耀過的美妙**相差甚遠。

她不由感嘆自己大概天生與男歡女愛無緣,而且讓她很擔心的是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保不準他哪天又受了什麽刺激突然獸性大發真把她給吃了。

顧景承看她皺著一張臉,臉上滿是警惕,有意緩和氣氛,主動走開幾步,拿起他剛才放在床頭她送的那本書,輕晃,“謝謝你的禮物。”

江夜茴擦擦眼睛,心情已經算是平復下來,卻還是牢牢站在門邊,和他保持距離。

瞟一眼他手上的書,她下巴輕擡,“不客氣,順手買的。這個作家好像挺有名,你要是喜歡,還有同系列的。”

“比如?”顧景承有意引導她說話,緩和她情緒。

“呃……”江夜茴並不認為他會感興趣,卻還是努力回想了下說:“還有叫《一本書讀懂——男人的愛情》。”

愛情?顧景承剛在心裏過一遍這兩個陌生的字眼,就見江夜茴輕笑,“你知道男人的愛情是什麽?”

她笑的時候,眼睛還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又天真又可憐。

他心臟不知怎麽就突然加快跳動了兩下,移開眼,輕問:“是什麽?”

“那本書上寫,”江夜茴嘴角輕撇,“男人的愛情就是——被下半身**驅使的征服欲。”

顧景承心裏一動,品著這句話,陷入沉思。

江夜茴聳聳肩,“仔細一想,這話還有點道理。”

至少是她爸更換不叠的“愛情”的真實寫照。

她曾經也問過傅聲,為什麽換女友換那麽勤,他到底愛不愛她們。

傅聲當時很不在乎地說:“愛吧。愛情不就是成年人的男歡女愛?來得快去得也快。”

顧景承此時心裏卻因為她說的那句話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沖擊。

二十八年來,他至今還沒有過女人,說出去應該沒有人會相信。就連他母親也以為他在外面逢場作戲時難免會假戲真做,甚至對媒體一些添油加醋的報道信以為真。

這麽一看倒也怪不了江夜茴懷疑他在外面左擁右抱。

他不能說是潔身自好,也沒有為誰守身如玉的意思,只是很挑食,沒找到特別想吃的,幹脆就先不吃。

最開始那幾年他所有心思都花在奪回公司上,算得上是臥薪嘗膽,哪有心思想女人。

這幾年,銘基在他手上已經成為國內最強的傳媒公司,同時他還把部分精力放到其他國家和領域,大大擴展了集團海外業務。

這兩年他才稍稍沒那麽忙,身邊出現的女人也越來越多,偶爾也有一兩個合他眼緣,接觸久了自然而然會有身體接觸,可每每要更進一步時他又覺索然無味沒了興趣。

直到遇到江夜茴。

他本以為於他而言她和別的女人沒什麽不同,所以才能說出對她不感興趣的話。可在新婚當晚,在“完成任務”式地和她上床時,他的身體和心裏都有了變化,竟有一股想要占有她的沖動。

他自然不會認為這是什麽愛情,只能解釋為他對她有一種超出他預期的征服**,她越是排斥,他就越想要征服,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

理清這個困擾他有些時日的問題,顧景承神色復雜地瞥她一眼,想起進房間的目的,他走向衣帽間,在一件西裝口袋裏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語氣淡淡,“算作回禮。”

江夜茴一看,他手裏拿的正是之前謝嬸發現的那條小雛菊項鏈,還是她幾天前親手重新放回他衣服兜裏的。

看這情形,他還不知道她已經發現項鏈的事,難道婆婆沒和他提起?

事實上,顧夫人還真沒跟顧景承提過這事,畢竟當時上新聞的那兩張照片已經足夠勁爆,顧夫人光想著問酒店艷事,倒把項鏈的事給忘了。

江夜茴笑笑,“送給我?”

“嗯。”

“不會有哪個女人戴過吧?”

顧景承看她一眼,心中有些郁悶,他此時竟有些後悔從前沒管理好自己的名聲。

他輕扯嘴角,“我還沒吝嗇到要拿送給別人的東西來討自己老婆歡心。”

話一說完,兩人表情都有些怪怪的,因為他剛剛說到“老婆”這兩個代表親密的字眼。

江夜茴撇開眼,從脖子裏拉出一朵黃色花蕊白色花瓣的小雛菊,面露可惜,“怎麽辦?我已經有根一模一樣的。”

她實在是很喜歡這個系列的珠寶設計,當初謝嬸拿來時,她就對這款項鏈心生喜歡。今天面完試去港貿逛,她順手就把這條項鏈給買了,當時試戴完就沒再往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