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夜茴換了睡衣躺到主臥超大size的床上,心裏有點忐忑。如果顧景承一會過來要求發生點什麽,她是沒立場拒絕的。

不過他說過對她身體沒興趣,應該沒那麽快會自打嘴巴。

這麽一想,她果斷關燈睡覺。

似乎過了很久,她已經在夢裏。

有個嗓音好聽的男人在她耳邊問了句什麽,她脖子又癢又麻,聽見自己“嗯”了一聲。

之後,男人欺身過來……

大概是肌膚碰觸的感覺太真實,她陡然睜開眼睛,借著床頭亮著的一點燈光,迷離懵懂地看著整齊穿著睡袍的顧景承,才陡然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

緊張地咽下一口口水,她艱難地瞪著他,“你……做什麽?”

“看不出來?”

“……”

她深吸一口氣,往下看一眼他正解她睡衣扣子的手,咬咬牙,“你不是對我沒興趣?”

他這才擡眼看她,臉上波瀾不驚,“完成任務。”

“什……什麽任務?”

“傳宗接代。”

說這話的時候,她丈夫的臉上風輕雲淡,不帶一絲**,仿佛她只要說出半個“不”字,他立馬可以毫不留戀地騰手走人。

這個理由冠冕堂皇,又理所應當,江夜茴找不出任何字眼反駁。

商業聯姻裏,生下繼承人毋庸置疑是很重要的一環,畢竟家裏真的有礦需要繼承。

而且,即使不是為了傳宗接代,顧景承此刻要求她履行夫妻義務她也沒理由拒絕。

她看著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心下一橫,反正是早晚的事,她也不是沒心理準備,來就來吧!

況且第一次就和顧景承這樣的男人,她不吃虧,剛才被他觸碰的感覺也不壞,她已經二十三歲,雖說對愛情不抱幻想,但對這種事多少還是有點好奇和期待。

唯一的擔心是第一次會疼,她直視他的眼睛,大膽地說:“待會輕點。”

顧景承嘴角輕抿。

如果江夜茴再細心點,會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十分鐘後。

“顧景承,你很有經驗的哦?”

“……嗯。”

“等等……不行!”

江夜茴一把推開他,眼淚嘩嘩,臉上寫滿了苦大仇深。

顧景承臉色難看,不敢相信自己被嫌棄至此,尤其是被她臉上一片濕潤的淚水驚到,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夜茴縮著身體滾到一邊,可憐巴巴地抽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顧景承心中惱火,雖是新手,但他確定自己是按流程來,之前前戲也做的很足,而且她身體明顯對他的觸碰有反應。如今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岔子,搞得他在虐待她一樣。

江夜茴還在飆淚。

她其實有一個算不上毛病的毛病。從小到大雖長在蜜罐裏,但她與很多富家女相比算不上多嬌氣。只是有一點,她忍痛能力極差,比普通人痛感要低很多。

知道女人第一次會疼,但沒想到會這麽疼,她憋著氣,似乎那裏還在隱隱作痛。

她想起辛言有次喝醉時講述她睡過的兩個男人,前一個是白月光她費盡心思追到手,等到上床以後卻發現是個銀樣蠟槍頭,頓覺索然無味,沒多久就把對方給甩了。

後一個是419,僅僅一夜就讓她徹底忘不了,讓她知道什麽叫極致快感,欲罷不能,直接導致她對別的男人都提不起興致,空窗至今。

這麽一想,江夜茴頓覺自己今天體驗如此之差十有**是顧景承的鍋,畢竟他看起來經驗滿滿並不代表技術就一定高超。

她越想越覺得遺憾,自己第一次就這麽毀了。

有了這種念頭,她這時再看顧景承,眼神裏就帶著點埋怨和鄙夷了,心中更是一陣唏噓,沒想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顧景承臉已經全黑了,明明還沒進去她就在那一驚一乍,深吸一口氣再看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弱小可憐被人欺負的樣子,此時已經完全不能辯駁什麽。

身體裏更是交織著各種火無處發泄,再不能在這張床上多待一秒鐘,他沉著臉拿起床邊衣服套上,開門離開。

江夜茴聽到門響松了口氣,立即又小碎步跑到門口把門反鎖,這才重新爬回床上。

她動動腿,其實已經不疼了,好像就是之前他要進去那一下痛感強烈。

不過,經過剛才那麽一番,她的第一次到底還在不在?是不是已經被破……處了?

想到這,她趕緊打開燈看床上,白色床單上半點痕跡都沒有。

她看過科普,女人第一次不一定有落紅,轉身又跑到臥室自帶的洗手間,擦拭清洗一番,還是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好吧,其實這事也沒有多重要,等下次見到辛言再問問她好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江夜茴拿起手機看,不到九點,也不著急起床,先點開微信。

辛言兩個小時前發了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