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秘密

她一連提了兩次。

苟富貴,勿相忘。醜一想他大概是記住這句話了。

但他沒有說什麽,只是和護衛們將屍體處理到一邊。繼續跨馬上路。她說的沒有錯,刺客出現的越來越密集,代表那個人急了,坐不住了。

當然,這也代表,這一支出現的越來越密集的刺客,他們的主人已經黔驢技窮了,手頭沒有得用的人了。

……

……

“廢物,都是廢物!”美婦人擡手將桌上零零散散的事物掃落了一地,氣的大罵:“看看你們能做什麽?”

“刺殺三個老弱病殘,幾個護衛居然折損了三波人都有沒有傷到分毫!”

有侍婢急匆匆的從門外斤啦,湊到美婦人耳邊說了什麽。

美婦人那張保養精美的臉上漸漸扭曲了起來,而後擡手,將侍婢掀翻在地:“廢物!又折損了兩波人!那幾個人有這麽厲害?都是些廢物!”

一旁的侍婢嚇的渾身發抖,白皙的臉龐上一條拉出一條紅痕,冒出血珠的紅痕顯得十分鮮明。

但她不敢動手去摸臉上的傷痕。只跪在地上,默默承受著。

“廢物,都是些沒用的東西!”美婦人渾身發抖,看著眾人喃喃,“廢物,都是廢物!”

“好他個陳善,說不出手相助就步出手相助,半點不顧念舊情!”美婦人畫的妖艷精致的丹蔻深深的掐入了侍婢的肩頭。

侍婢臉色發白,額頭之上滿是冷汗,卻不敢吭聲。

“既然他如此不顧念舊情,那就不要怨我也不顧念舊情了。”美婦人神情陰郁了起來,半晌之後,又莫名其妙的笑了,“哀家手裏還有一張底牌。”

哀家,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能自稱的。美婦人轉身,繁復的宮裝隨著她的動作蕩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這是對外皆知的當今天子的生母延禮太後。

“阿善!”美婦人朱唇輕啟,出聲了,“替哀家做一件事。”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婢低頭應聲,因為低著頭,延禮太後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延禮太後彎下腰,俯身在侍婢耳邊說了幾聲,侍婢連聲應是,整個人因害怕而渾身發抖。

“別怕!”延禮太後伸手拍了拍侍婢的肩頭,“方才是哀家急了,阿善,你是哀家身邊最得用的人,應該明白哀家對你的器重。愛之深,責之切啊!”

侍婢連連點頭:“娘娘厚望,婢子……婢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明白就好!”延禮太後收了手,拍了拍,“去吧!”

侍婢連忙轉身,低著頭疾行出去。

才踏出門未多久,肩頭便搭上了一只手,侍婢一驚,回頭,隨即目光閃了閃,跟了上去。

……

……

帶路的人在前頭不緊不慢的走著,侍婢莫名的吞了口唾沫,有點緊張,這種緊張尤其在看到兩畔穿行的侍婢小廝,還有沒有胡子的公公都對她們視而不見時更甚了。

很明顯,這裏的人已經不聽從延禮太後的了,這個太後主子的存在形同虛設。

為什麽會這樣?

侍婢害怕不已。

“快跟上啊!”前頭帶路的人回頭,一張普通清秀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也是平日裏最熟悉的侍婢之一,一同在延禮太後身前伺候的侍婢阿莫。

“阿……阿莫,我們……我們去那兒?”阿善問道,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可能會違背她將要做的事情。

阿莫朝她笑了笑,伸手親親熱熱的攬過她:“阿善,只是去見主公,不用驚慌。”

動作溫柔,卻不容置疑,阿善動了動胳膊,想要掙脫開來,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看似溫柔的動作,卻牢牢的拉住了她的手,力度拿捏的很好,不痛,卻無法動彈。

如此厲害的手段,讓阿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也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根本不是她能選擇的,所以,她只能被動的跟上去。

穿過人群,走到後院一座閑雜的平素沒有什麽人出現的客院,阿莫拉著她的手推門走了進去。

有人背對著他們,雙手背負著站在那裏。

阿善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卻被身後的阿莫推了一把,一個踉蹌跌了進去。

與此同時,正前方的那個男人,也聞聲轉過身來,雖說屋內並未點燭火,但今日月圓,客院這一片被照的一片敞亮。

那個人的臉也出現在了視野中,阿善早被嚇得面如土色,跪了下來。

“你想不想繼續跟著娘娘?”男人雖然是大楚不世出的將星,卻生的溫文儒雅,看起來十分面善。

是西南侯陳善。

“你叫阿善?”陳善問道,隨即笑了,如此,“你我也算有緣,名中都有一個‘善’字。都是心底存善念之人,與人為善,與已為善。”

阿善很想擡頭看一眼陳善,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默默地低著頭,沉默了良久,應聲:“侯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