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3頁)

那金絲紐扣被一個結一個的解去,露出了半截精致的鎖骨和裏面那層薄薄的中衣。

十分完美的身形,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楚妧的臉有些紅,可她還是眨也不眨的看著祁湛。

祁湛也神情淡漠的凝視著她。

那中衣的帶子被他輕輕扯開,她先看到了祁湛寬闊而細膩的胸膛,然後是他結實的小腹,再然後就是……

楚妧忽地閉上了眼睛,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輕輕挪動了身子,似乎是想躺到裏面去。

可她剛一擡手,就聽到了祁湛冷冰冰的語調:“不許動。”

不能動嗎?

為什麽不能動?

她不動祁湛怎麽上來?

楚妧問:“難道你要睡裏面嗎?”

祁湛淡淡道:“我今晚不睡。”

不睡?

楚妧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緊閉著的雙眼瞬間就睜開了,結結巴巴的問:“不、不睡覺做什麽?”

祁湛不答話,而是坐到了床邊,垂眸凝視著她,幽深的眼眸裏黑茫茫的一片,清晰的倒映著楚妧小小的影子,像是要將她吸入其中似的。

他伸手去解楚妧的衣扣。

他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楚妧覺得很不自在,便將手擋在了胸前。

祁湛動作稍頓,挑眉凝視了她半晌,沒怎麽使力,就將她的小手拿開了。

可緊接著,楚妧的手便又擋了下來。

這次,祁湛直接將楚妧的雙手按在了頭頂,拉過一旁剛剛解下的衣帶,對著她的手腕繞了兩圈,便將楚妧的手綁在床榻上了。

楚妧略帶驚恐的看著他:“你你你綁我做什麽?”

祁湛粗糙的指腹在她臉上緩慢的摩挲著,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貓兒,語聲沉緩道:“妧妧之前不是說了,要將責任全都算在自己頭上麽?”

楚妧一怔,似乎是想不出這和他綁自己有什麽聯系。

祁湛笑了笑,低頭去吻她的唇。

溫暖而柔軟的唇瓣,讓人的動作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

他其實很想兇一點對她,可從他觸碰到她唇瓣開始,他努力維持在心裏的一點兒冷意也隨之消散了。

只剩了那又軟又暖的觸感。

即使現在藏她口中的舌頭躲著他,他心裏也沒有絲毫不悅的意味,反而覺得這樣的追逐十分有趣。

就像一尾調皮的小魚,他沒怎麽費力便捉住了。

楚妧被他吻的暈暈乎乎的,心裏也茫然到了極點。

她不知道祁湛怎麽意思。

臉上明明冷冰冰的,做的事卻和前幾日一樣溫柔。

她悄咪咪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看了祁湛一眼。

那羽睫遮掩下的眸底哪還有半點冰冷的意味?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躲了。

還省得被他綁起來。

表現的那麽兇,原來是只紙老虎呀。

臨華院的夜晚安靜而寧和,臨華院外的懷王府卻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祁灝的夫人江氏懷胎十月,已然臨盆,產婆與丫鬟們在大房裏進進出出,冒著騰騰熱氣的水端進去了一盆又一盆,卻遲遲聽不到嬰兒的啼哭聲。

江氏是頭胎,從下午懷王出府時便有了反應,但她沒什麽經驗,又離產期還有半月,所以便沒放在心上。

等到懷王回府時,她已經見紅很久了。

錢氏馬上叫了產婆來,守在一旁安慰著兒媳。

她曾經請太醫悄悄為江氏把過脈,太醫說十有□□是個男孩。

這孩子要是安穩出生,那便是懷王府的嫡長孫了。

自從祁江和祁灝娶妻後,她就沒少為這事發愁。

祁江是個不著調的,不喜歡懷王給他選的妻子,所以娶妻沒多久,便早早納了妾室,去年早春,兩個妾室就相繼生了一男一女,只有正妻遲遲沒有動靜。

雖然早早有了孫子輩,懷王心裏卻並不開心,甚至還為這事還責備過祁江幾句。

畢竟妾室在正妻前面生子,是件不太光彩的事,懷王自己當年就吃了這虧,自然不願兒子再重蹈覆轍。

錢氏為這事沒少勸祁江,祁江雖然表面答應,私下裏卻依舊我行我素,錢氏便將寶全都壓在了祁灝身上。

祁灝雖然沒有納妾,只有江氏一個妻子,可江氏的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這可把錢氏急壞了,她記得自己當初懷孕也沒多難呀,不到三年就生了倆,怎麽到了自己兒媳這就變得這麽難呢?

求孫心切的錢氏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廟裏跪拜,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江氏的肚子盼大了!

雖然過程不太順利,但祁灝總算是趕在了祁湛前面有了嫡長子。

懷王府的嫡長孫總算是出在她兒子身上了!

可江氏產子的過程卻頗為艱難,一直到寅時也沒有停。

產婆們急的焦頭爛額,羊水已經破了,江氏的體力也越來越虛弱,孩子若是再不出生,那便是一屍兩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