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2/3頁)

周啟駿你牛啊,開得了戰機,綁得了馬尾!數據線綁頭發,大概也就只有他才想得出來了,堪稱鬼才。

她呵呵笑:“不亂,挺好的,手藝不錯。”

他聽了微微笑,掛擋重新出發,開了一段路,他問:“你剛才路上怎麽了,臉色蒼白,手發抖,是低血糖嗎?”

吳婳臉上的笑意漸漸落了下來,看著他一臉關心自己的樣子,她心裏就格外難過。

你差點就當爸爸了啊,周啟駿。

她在心裏默默說著,怕他看出她的異樣,把頭微微偏向窗外,說:“我有些暈血,現在沒事了。”

幸好目的地很快就到了,這個話題沒再繼續下去,她還怕自己情緒繃不住,觸景生情把陳年舊事說出來。

那是一個廢棄的停車場,已經被規劃成了他用,但還沒有拆除,地面上還畫著一個一個的框,難為他找到這樣的地方。

周啟駿把車子開過去停好,把駕駛座讓給她,兩個人互換位置。吳婳上去以後位置都調了好一會兒,放了靠墊又太高,不放又沒有安全感,著實糾結了一陣。

他終於看不下去,狠心拿走她的抱枕,說:“你總不能以後走到哪裏都帶個抱枕吧?”

她是這樣想的,而且她什麽車也不想要,就想買下那輛教練車,感覺換輛車就沒手感。

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嚴肅,她又有點慫不敢反駁,只好苦哈哈的作罷。

但是她很快又意識到一個新的問題,教練教的時候是讓他們看車上的特定位置的,在哪個位置看到哪個標志以後就打方向盤倒車,可是現在他的車並沒有這些標志,而且方框也沒有杆子,她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毫無意外不是壓線那麽簡單了,離那個指定的框都差了十萬八千裏。

周啟駿默默嘆了一聲氣,真是個小笨蛋,這水平還考啥駕照,不如幫她請個司機算了。

當然作為一個有著極強求生欲的男人來說,這種話是不能說出口的,除非他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他耐著性子說:“沒事,不急,陌生車有個熟悉的過程,重新來一次。”

吳婳深吸一口氣,可是還是沒有成功倒進去,修了好幾次方向盤,還是橫跨兩個車位。她不禁開始找理由為自己開脫:“你的車上沒有特定的標志,叫人家怎麽倒呀。”

“除了教練車,生活中哪輛車有標志?哪個司機指著標志停車?那種教學模式本身就是錯誤的,那就是純應試教育。”

吳婳嘴上不說,心裏吐槽他莫不是比教練還能耐。

他說:“你先下來,我教你別的方法,不用看標志就能一把倒進去。”

她乖乖下了車站到一旁,看看他是不是有他說的那麽本事大。

他把車窗全部降下來,邊開邊說:“你注意看,先把車開到與車位垂直的路線上,然後看準你要停的那個位置,往前大概四十五度角方向開出一輛車的距離,方向盤打死往後倒,等一側後車輪進框,邊倒邊慢慢將方向盤回正,看兩邊後視鏡,修正一下方向,然後就不要再動方向盤,倒到指定位置,停好熄火,就這麽簡單。”

吳婳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確實是一把倒進去的,而且車身幾乎和兩邊的邊框線平行等距,堪稱完美。

“來試一試。”

他從車上下來,戴著墨鏡,一副嚴厲教官的模樣。

她當然沒有學的那麽快,但在他的不懈努力與鞭策下,還是有所進步,至少有兩次是兩把倒了進去,並未壓線。

日頭毒辣,他站在車外指導她,後背濕了一片。

她說:“快上車吧,我大概掌握要領了,你在車上指導也一樣。”

他默默上了車,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他教學起來還真擔的上“嚴師”二字。

“對對,方向打死。”

“方向回晚了。”

果然如他所料,沒能倒進去。

“重來。”

“要不先喝點水休息一下?”她弱弱地提議。

“你才練了多久就要休息,明天就考試了,還不抓緊時間。”

她認命了,這個前男友,比駕校教練嚴厲一百倍。

迫於他的威嚴,她真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功夫不負有心人,她也不算太笨,終於終於有一次居然被她一把倒了進去,雖然車身有些斜,但沒壓線,考試的話就算過了。

“繼續練,要保證次次停進去才有勝算。”

“沒有人能做到百分百的概率吧,這是不科學的。”

“誰說的?戰場上就要保證百分百的概率,不能有0.0000001的僥幸心理存在。不說戰場,就說你考駕照,你說你練到百分之九十的勝算,可萬一最後你偏偏落在那個失敗的百分之十裏面呢?所以,繼續練別找借口。”

“……”她頓時啞口無言。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只能乖乖練習。這一次她比上一次還要停的好,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看他沒說什麽批評的話,人就有些輕飄飄,心情也沒那麽緊張了。事實表明人一旦有了輕浮的思想就容易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