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霧中突然伸出一支劍,直朝她刺來,猛然驚醒,霍的坐起來。
窗外已是沉釅的一片黑暗,燈燭燃著,一只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摸下一把冷汗。
江璃坐在榻邊一笑:“怎麽了?做噩夢了?”
她腦中一陣空白,又突然有些欣喜,抓著江璃的手急促道:“阿嬈,我心裏有個角落,不管我手中沾了多少汙垢,那裏總歸是幹幹凈凈的,放著你,也放著我——我剛才在夢中有一個人這樣對我說,聲音可像你了,你是不是這樣說過,我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江璃任由她握著,臉上的笑容漸漸寡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