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印章(第2/3頁)

但是現在的情況而言,傅文成了駙馬,娶得是最得聖心的公主。不管納喇氏家裏頭再有能耐,再奔波運作,這爵位肯定是落不到傅謙的頭上。但仔細一想,傅文娶了公主也是有一樣好處的,駙馬不能納妾,如果公主一直沒能有孩子,她可以想法子把傅謙的孩子過繼到傅文膝下,等於還是她的孫子承爵了。

故而納喇氏去找了“老子後人”李昶的徒弟,求了這個能叫公主不孕的符咒來,好叫自己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畢媽媽知道太太打小兒就是這個脾氣。拿定了主意輕易不能更改,只能順著納喇氏的思路勸道:“既然這符咒您是用在公主身上的,就一定要小心些,切莫不要叫旁人知道了去。否則……”

遭殃的可不止他們兩人,而是整個家族,首當其中的是納喇氏膝下的三位少爺。

納喇氏道:“這個自然。”

房門之外,馨兒對著慧芬輕聲問道:“姑娘,您不是還有事情要同太太講麽?怎麽還不進去。”

慧芬擺手道:“沒事了,走罷。”

徒然知道了這個秘密,她要好好消化一下。

在保定停留了大約兩周之後,四爺將李昶符咒惑民一事解決得七七八八,聖駕啟程趕往塞上。

靜儀還記著,上次陪著四爺來塞上之時,就曾經下定過決心,要對四爺進行“健康改造”。故而這次安營之後,靜儀趁著四爺還沒跟折子們做親密接觸,搶先對著四爺邀約道:“阿瑪許久都沒陪我騎馬了,不如咱們一道兒出去跑跑罷。”

四爺還記掛著京裏頭八百裏加急的幾道折子,對著靜儀柔聲道:“靜兒這是坐車坐悶了?朕這裏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你叫你五哥、五嫂陪你去賽一場,阿瑪在這兒等你們的消息,弘歷和弘時到朕帳子裏來,把湖南那邊關於李昶的折子再理一理,朕另有用。”

弘歷:阿瑪你不疼我了,我也想賽馬啊!

弘時:我也……

靜儀原意是想叫四爺出門活動一下筋骨的,誰知得了聖旨,叫他們幾人去賽馬,只得先出門去跑一場了。

靜儀雖不知吳紮庫氏騎馬騎得如何,但她靜儀跟弘晝賽馬從來沒有輸過。三個人賽馬未免無聊,弘晝又邀請傅文加入了隊伍。

賽道之上,吳紮庫氏墊底,弘晝穩居倒數第二,靜儀努力趕超傅文,卻總被他領先了一個馬身。

傅文看靜儀俯在馬背之上,緊緊抿著雙唇,腿上發力,眉頭越皺越緊,就知道公主殿下又把“友誼賽”當真比賽玩了。

自從他對她說過“柔弱美人”的那番論斷後,靜儀就一直想著要證明自己給他看。

贏了她以後,看她皺著包子般小臉氣鼓鼓的模樣固然好玩,但若是輸給了她,看她那一副驕傲當中帶點小得意的樣子同樣好玩。

傅文稍稍放緩了動作,靜儀終於在終點之前快了傅文一個馬頭。

四爺在禦帳之外,看到自家姑娘飛身下馬,邁著興高采烈的步子歸來,就知道靜儀這次賽馬又是得了不錯的名次。

“怎麽這麽高興?是不是賽馬又贏了?”

靜儀點頭:“阿瑪英明,我方才賽馬贏了,是第一啊!”

四爺笑著問道:“你都跟誰比的?”

靜儀老實道:“回阿瑪,跟傅文一起,還有五哥和五嫂。”

四爺笑著點了點傅文:“你又讓著她了吧?”

傅文在哄媳婦兒開心一事上很有自己的心得和建樹,值得表揚。

靜儀疑惑地看了傅文一眼,傅文沖著靜儀微微點了點頭。

靜儀“哦”了一聲,扭頭對四爺道:“這您都知道,不愧是明君。”

四爺被靜儀這幅別扭的樣子逗笑了:“都多大的人了,方才還一直鬧著叫阿瑪陪你騎馬。走罷,折子都看得差不多了,阿瑪陪你出去跑一下。”

四爺許久都不曾在草原上跑馬了,上一次在這片綠地上縱馬馳騁還是隨先帝北巡的事情。

四爺對於弓馬騎射並不擅長,後來做了皇帝,沒人勉強於他,就更不大出來跑了。四爺原以為陪著幾個小輩兒騎馬是個累人的事情,沒想到被女兒鬧著出來跑了一圈出了一身的汗後,反而感覺輕快得很,身心都舒暢了。

四爺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晚宴,興致頗高的四爺要求下午跟著出門騎馬的幾個子女,都以此為題作出一首詩來。

弘晝聽完題目後一臉木然,弘歷倒是高興得很(他詩雖然寫的一般,但是對於作詩很是熱愛)。

四爺他們出門騎馬的時候,弘時還在禦帳裏頭,一個人淒淒慘慘戚戚地整理著卷宗,當時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再不想竟因為此事躲過作詩一劫。

弘時痛快地灌了兩杯葡萄酒下肚。

阿瑪您果然是個英明之人!

傅文倒是真的為難了:“兒臣是武將出身,文墨之事大都不通,還望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