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2頁)

於是,宋詩柔就沒有聲張此事,宋清歌病倒那日,她也只是驚嚇過度的輕微症狀。不曾想,哪怕宋清歌倒了,宋玉笙一人,嫁給二殿下的人,依舊不是她!

這如何能忍得?!

她把罪過全部歸咎於這個小廝身上,不過是一介蠢奴才,竟敢對著她說什麽,恭喜大小姐覓得良緣,二小姐得了靠山!

她一氣之下,便命人把小廝吊起來,親手用鞭子抽打了幾個時辰,直至他血流停止,只剩下一口氣。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明明是把這小廝關起來的!怎得會出現在這裏?

宋詩柔陰鷙的目光掃向宋玉笙,像是想把她拆了一般,片刻後,她擡起手指著宋玉笙,“是你!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

知夏反應迅速,怕宋詩柔做出什麽出格行為,一下擋在宋玉笙的前面,呵斥,“大膽!”

“無妨。”宋玉笙輕推開知夏,精致的臉蛋上表情未顯,她對著宋詩柔,婉婉道來,“於府內,我是嫡小姐;於府外,我是宋縣主。宋詩柔,我且問你,你是以什麽身份,敢對著我指手畫腳?”

林姿萬是沒想到宋玉笙竟是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天,無論按照那個身份,宋玉笙確實是這府裏最尊貴的女子。

林姿把宋詩柔指著宋玉笙的手硬拉了下來,咬了咬牙,低身給宋玉笙行了禮,起身道,“笙兒見諒,你二姐姐尚在病重,她是因病魔纏身才會此般,你不要多和她計較。”

“是嗎?”宋玉笙嘲諷出聲,語氣上挑“二姐姐,我許久未見你給我行過禮了。”

林姿拼命的給宋詩柔使眼色,按照宋玉笙這話,若是今日宋詩柔不願意給她行禮,她便要新賬舊賬一同了結。

宋詩柔看向宋坤,宋坤一臉恨意的瞪著她,半分沒有要替她說話的意思。她從宋清歌離家那一年,就再也沒給宋玉笙行過禮,吃穿用度全然按照嫡小姐的標準,在京城貴女中好不威風。

宋詩柔咬著下唇,唇齒間仿佛有了淡淡的血腥味,隨意的屈了膝,“行了吧?”

“宋家世代重文,禮儀教養人人稱贊;我娘親善雅郡主的美名,響徹整個京都。宋詩柔,我且問你,你的這一身禮儀,是跟誰學的?”宋玉笙唇邊還帶著笑意,杏眼如一彎新月,嬌嬌明亮,就這麽望著宋詩柔,咬重了每一個字的發音,“不堪入目。”

林姿聽聞這番話,臉是氣的又白又紅的。宋玉笙借著宋詩柔,說她教養不當,根本無法與喻言相提並論!

“你!?”宋詩柔氣一上來,又相對著宋玉笙動手,瞥見一旁等著的知夏,一口氣硬生生的憋了下來,重新做了一個標準的禮,“這下行了吧?宋三小姐?”

宋玉笙淡笑,點了點頭,“不錯。”

見宋詩柔要站起身子,一旁的知夏快意提醒,“二小姐可仔細些,我們小姐可未曾讓你起來。”

宋詩柔擡起目光,惡狠狠的瞪了宋玉笙一眼,卻是不敢站起身來。如今宋坤不幫著她,在如何也是不能當下掃了宋玉笙面子的。

整治完宋詩柔,宋玉笙的心情好了幾分,言歸正傳,“爹爹,請給一個公正的抉擇。”

宋坤平日裏對後院的女子是一視同仁的,哪怕是對宋玉笙疏遠了些,禮物精巧的玩意是未斷過的。宋詩柔宋婉柔相比宋玉笙,確實是親近了些,也再無他意。宋詩柔做出的這档子事,毒害侯爺,他惟一的兒子,再如何,他也是不願意包庇的。

如今證據確鑿,見宋詩柔的神情也是八~九不離十,“張管家!把二小姐關到南側的院子裏,任何人不許探望一步!”

南側的院子,本是喻言打算用來修繕花園的。後來喻言薨了,院子也沒人處理,就不了了之,荒廢了。故而,南側的院子裏連基本的生活物件都沒有,就像是個破爛的茅草屋。

宋詩柔聽聞這話,按照禮儀姿勢站了半天,腳已是麻了,一下沒站位摔倒在地。

林姿護著宋詩柔,不讓管家前來拉人,“老爺!小廝說的豈能為真?再說,指示之人是畫兒,跟詩柔又有何幹?”

宋坤氣急,又扔出一卷竹筒,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林姿的腦門上,“你還敢跟我說這事!七日香,是不是在她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