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第2/2頁)

皇後震驚又憤怒,“皇上你到現在還包庇那個賤人?我怎麽會拿自己的孩兒冒險?”

皇帝冷下臉,“你的教養呢?沒人教過你怎麽同朕說話嗎?”

“那賤人如此害我,我如何還能保有禮節?皇上!要不是姑母回宮救了我,我的小皇子就被那賤人害了,你不在意我,連你的親生孩兒也不在意嗎?你當真這般冷血,不顧你孩兒性命?”皇後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腹部狠狠瞪著皇帝,得知房內那麽多害人的東西真是讓她嚇壞了,也氣壞了,如今她一點理智都沒有,只恨不得扒出皇帝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太後垂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笑意,真是想要什麽來什麽,一回宮就抓住這麽大個把柄可真太好了!

她手上拿著一串佛珠,輕輕撚動著念了句佛,嘆道:“揚兒,回宮前,哀家同自己說,只要皇貴妃將宮中打理得妥妥當當,能安分守己、敬重皇後,哀家從此就把她當親生女兒般對待。可誰知,初初這麽一查就發現這樣天大的事。揚兒,旁的事哀家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獨皇嗣之事,哀家絕不能姑息養奸,否則哀家如何有臉面去見你父皇、見太宗、太^祖?你可不能糊塗啊!”

徐子凡把茶盞磕在桌上,“動刑,就在門外動刑,一句不肯交代的,打死了事。”

太後臉色微變,她剛回宮就讓她宮中見血算怎麽回事?這也太不吉利了!可她看了眼徐子凡的臉色,沒有出言反駁。之前徐子凡對她的冷淡讓她怕了,她可不能失去這個靠山,不能輕易反駁他。

皇帝張口欲言,徐子凡輕飄飄地道:“虎毒不食子,難道皇上不想知道謀害皇嗣的真相?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嗣。”

中宮嫡出,又是頭一個孩子,皇帝若輕輕揭過也未免太不應該。他若大權在握還能硬氣地叫所有人封口,自己著人查,偏偏太後和徐子凡的態度敲醒了他,他和過去相比一點改變都沒有,權力依然在徐子凡手中,徐子凡偏向誰,誰才狂得起來。如今他心亂如麻,哪裏還能強硬地和徐子凡對著幹?

只是,他疑惑地看向皇後,“你當真有孕?”

“千真萬確!”皇後心氣平和了些,也覺得太後把徐子凡籠絡住了,腰杆都挺直了。

徐子凡叫人去請太醫,皇貴妃當然也得到場,今天這件事就要面對面查清楚。墨雲出門去安排人辦事,趁人不注意對請皇貴妃的宮女悄聲說了幾句。院中已經慘叫連連,有人扛不住已經招了,只有幾個還在硬扛,她回轉屋內,屋裏除了徐子凡以外,大家臉色都不大好看。占盡上風的太後和皇後也很不舒服,真的太不吉利了,也太吵了,叫得人頭痛。

一時間屋內靜默無言,過了片刻,門外有人來報,墨雲過去接了數張口供,上前念給眾人聽。

無非就是誰受了誰的指使,克扣皇後份例;誰見旁人這麽做,忍不住貪墨皇後東西;誰收了銀子換了皇後的床帳卻並不知床帳浸染了藥物;誰見大家都怠慢皇後也跟著如此做等等。口供中無一人提皇貴妃,倒是提了另外一個二等宮女,太後立即下令把她也抓來審訊。

從供詞看,害人的只有幾個宮人而已,其他大部分都是想占點小便宜或者隨大流罷了。而害人的那幾個也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只能攀咬出給他們銀子的宮女。那二等宮女被抓來動刑,倒是嘴硬,什麽也不肯說。

這時皇貴妃的車輦到了,她扶著綺紅的手下了車,看到那二等宮女心裏一緊,綺紅安慰似的扶了她一把,她回過神來,鎮定自若。雖然太後突然回宮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但她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抓住把柄的。

她眼神定了下來,來之前綺紅提醒她這是個好機會,的確不錯,太後要查謀害皇嗣未遂之人,若此時有人當眾謀害皇嗣還成功了豈不是罪加一等?她已經喝下安神湯,之前那假孕丹連禦醫都看不出脈象的異樣,她相信這安神湯也一定能讓她順利“小產”。太後想用這件事踩著她翻身,她就讓她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