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4頁)

雖是沒見著魏敢的人,但肖玉珍也從別人口中得意魏敢他們贏了,心裏高興得不得了。

回來家裏就迫不急待地跟魏新分享起這件事來,魏新其實心裏很不耐煩,但見肖玉珍那麽高興,到底沒有別什麽,只安靜地聽著。

等魏父回來,肖玉珍忍不住又跟魏父說了一遍,魏父也很為魏敢驕傲跟開心,跟肖玉珍就很有話聊了。

魏新在屋裏聽著父母說說笑笑,心情郁悶得不行,翻開日記本寫下魏敢兩個大字,然後在上頭打了無數個叉叉。

肖玉珍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得太久,第二天一早,肖炳榮就頂著青青紫紫的臉過來了。

“手脫臼,手怎麽會脫臼的?”肖炳榮是肖玉珍大哥的兒子,自從肖炳榮初中畢業來這裏,這麽些年,肖玉珍待肖炳榮就跟對親兒子似的,十分疼愛。

本來肖炳榮是一直跟著她們住的,魏敢調過來後,肖炳榮才搬去了宿舍。

當初就是因為魏敢一來,肖炳榮就立馬搬走,魏新才大發脾氣,把魏敢的行李都丟了出去,比起魏敢這個幾乎完全沒相處過,幾年難得見一次的哥哥,肖炳榮在魏新心裏的地位更高。

原因肖炳榮不好說,就說是工作中操作失誤,不小心弄傷的,至於臉上,也是跟同事有些小紛爭,打了一架,肖玉珍又心疼又好氣,一邊罵他不小心,一邊琢磨著給做點什麽好吃的給他補身體。

“哥,是魏敢打的吧。”肖玉珍做飯的時候,魏新湊到肖炳榮跟前問。

昨天早上肖炳榮才跟他說給了姓林的狐狸精一個教訓,今天肖炳榮就一身傷地過來,不用想肯定是魏敢替那個女人出氣了。

肖炳榮給了他一個看破不說破的表情,魏新撅了撅嘴,心裏就更討厭魏敢了,他覺得這事,不能瞞著他媽,還得讓他爸和他媽知道才行。

見他滿臉不高興,肖炳榮笑著說這周末帶他去縣裏玩。

其實縣裏也沒什麽好玩的,不如廠裏大,商店也沒有廠裏全,但長期生活在廠區裏,外面的世界還是對魏新這樣的孩子很有吸引力的。

肖玉珍聽到客廳裏哥倆商量著要去哪裏玩,心裏既高興又失落,如果魏敢也能在這裏跟哥哥弟弟們一起玩就好了。

到了工作日,比賽就只能挪到中午或者傍晚了,畢竟生產是第一要務。

林蠶蠶除了管宣傳,還兼了女工工作,女工工作跟婦聯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婦聯管廠區所有婦女,主要促進男女平等,團結教育廣大婦女,而女工工作則主要是維護女職工在工作生活中的一切權益。

周一早晨開完會,林蠶蠶手裏還多了個給女職工稿四比四賽活動的工作,不過好在這個事是長期的,不是說要一周一個月就見成果的事。

林蠶蠶沒做過這些,好在工會有早年間的資料可以參看參考,林蠶蠶去資料室把東西找出來,堆了小半個桌子。

“手裏的工作忙得過來嗎?”看著林蠶蠶案上堆得高高的資料,胡英姿才恍惚想起,林蠶蠶不過是才近單位不到一個月的新同志。

但因為她出色的能力,在安排工作的時候,她和副主席,會下意識地把重要的工作交給林蠶蠶去處理。

領導關心,林蠶蠶也不瞎擔著,她能力再強,也只有一個人,“主席,我需要兩個人協助我的工作。”

工會人員還沒有配置齊,看林蠶蠶她們辦公室只有她和張美芹就知道了,胡英姿點頭,問林蠶蠶有沒有看好的人選。

這次搞比賽,林蠶蠶手底裏也集結了一批人,有原本工會別的科室的同事,也有車間來的和積極分子,裏頭有幾個年輕表現好的同志,林蠶蠶直接就把他們的名字給報了出來。

一般的人都喜歡聽話服從命令的手下,林蠶蠶也一樣,但她更喜歡有自己的想法,腦子靈活的手下,她對自己有自信,可以各方面讓他們服氣。

當然,林蠶蠶現在要人,也不是要手下,她是要可以協助工作的同事。

胡英姿對底下的人都是有數的,聽到林蠶蠶提的這幾個名字,也沒考慮多久,“周志顯、王淑純和陳禾三個我可以直接撥給你,但另兩個可不行,那是老黃手底下的得力幹將。”

有了胡英資的首肯,林蠶蠶就去要人了,沒到半個小時,林蠶蠶要的三個人就都搬到了林蠶蠶她們這間辦公室來。

張美芹散會後還在做別的,等她回到辦公室才發現,辦公室不再是她的天下了。

“誰讓你們搬來的!誰讓你們動我的東西的!”張美芹發現自己養在窗台上的小花被挪動,氣得連聲質問。

周志顯幾個看看張美芹,又看了看林蠶蠶,他們三個除了陳禾,周志顯和王淑純都是臨時工,不大敢跟張美芹嗆聲。

“主席讓他們搬過來協助工作的,以後他們也是宣教科的同事了。”林蠶蠶看了眼張美芹,“至於你的花,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早上放的位置沒陽光,你自己挪動到另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