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3頁)

見趙令語發了誓,趙令言才淡淡說道:“我對你的侯府千金的位置沒有興趣,等到陳家的人來了我自然會走,你且放心好了。”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前兒晚上做了個夢,夢見陳家的人翻車之後並無傷亡,還是朝著京城的方向來了,只是走的哪條路她卻沒有看清楚。

趙令言離開趙令語的院子,趙令語癱在屋中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咬牙切齒地低低說道:“趙令言,你這個賤人……”

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書桌旁抽出一張紙開始寫密函。

連著幾日的壞天氣,忽然間就下了場雨,緊接著就是呼呼的北風吹了起來,雖還未下雪,但卻一日冷過一日,湖面都結冰了。

令言添了厚襖子,老太太賞了她一件羔裘,一件狐皮,外加幾件絮了鵝絨的披風,穿起來甚是暖和,令言怕冷,幾乎不怎麽出門。

她閑著沒事就給老太太和趙明寬以及陸吟朝做針線活兒,這其中做得最多的自然是陸吟朝,碧羽不解,令言便說他如今日子過得艱難,侯爺和夫人事兒忙也顧不得他,冬日裏他一定缺衣裳。

實際上陸吟朝的衣裳也不少,因著近日他跟趙明寬關系不錯,趙明寬送了他好些衣裳,另外王氏也以趙明坦的名義送了些過冬的衣裳給他。

令言做好了給陸吟朝的衣裳,便想親自送過去給他,碧羽趕緊地給她準備了手焐子,主仆二人冒著寒冽的風朝陸吟朝的院子裏走。

今兒夜裏下了場大雪,積雪不淺,腳下走起來都是嘎吱嘎吱的聲音,呵氣成白煙,令言凍得鼻頭都紅紅的。

“前兒聽說表少爺又要離開侯府,是被二少爺硬是留下來的,二少爺如今跟表少爺關系親近了不少呢。”碧羽一邊走路一邊吸溜著鼻涕小聲地說。

令言很高興:“如此便好,往後他們也能互相幫襯。”

兩人邊走邊說話,待推開陸吟朝院子的門,就瞧見院子中間的雪地上放了一只舊舊的木桌子,桌上擺著兩只酒杯,一壺酒,而兩個男人正大冷天地坐在那裏吃酒賞雪。

原本這幅場景也不意外,可這兩人,一個是陸吟朝,一個是七皇子,那就讓人不得不覺得意外了。

兩人同時擡頭,瞧見門口站著兩個姑娘,走在前頭的那個穿著件玫紅色的披風,脖子上圍了只毛領兒,長長的白毛圍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疑惑地看著他們。

那紅色的披風恰如這漫天遍野的白雪之中盛開的梅花,她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一只走迷了的小鹿。

七皇子勾唇:“你怎的知道本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