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誠王小班底(第2/3頁)

“我統共也就去過三回,被你一講竟是這般了。”範子良一笑說:“相請不如偶遇,我這船上還有幾個朋友,仲信兄可願上來喝一杯?”

那叫仲信的男子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說著,兩艘船完全靠近,那仲信的也會些武藝,一躍跳上了船,範子良與他正要進艙,忽聽橋上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這位好漢既有酒喝,可願請我?”

範子良擡頭望去,就見那橋上倚欄一個翩翩美少年,令人見之忘俗,範子良本是豪爽人,笑道:“這位公子若是不棄,也來喝一杯,待我靠岸接你。”

那公子笑道:“那也不必。”

說著,那少年公子吩咐兩個小隨從兩句,跨過了欄杆,他伸開手臂,如一只大鷂鴿一樣飛下河面,雙手一只用著袖子和一只揮著扇子以勁氣擊著江面,擊著陣陣漣漪。

範子良也是行家,知道她是要消去下墜的力道,但是這江湖上有這樣輕身功夫的人實在不多。

又見他一雙白靴足尖在河面蜻蜓點水了兩下,落上了船來,範子良竟然沒有聽到聲音。

“好功夫!恕在下眼拙,失禮了。在下姓範,名良,字子良,敢問尊駕名諱。”

那少年一展折扇,慵懶一笑:“趙季青,字子凈,見到大名鼎鼎的巴山第一刀,幸何如之。”

範子良不禁吃了一驚,他少年成名,在江湖上有這麽個稱呼,沒有想到這人聽說過他。

範子良道:“趙兄見笑,虛名不足掛耳。趙兄這身輕身功夫,在下自認不及。”

“趙季青”笑道:“範兄過譽了。”

那叫仲信的男子也揖手道:“見過趙兄,在下卓昱,字仲信。”

原主知道範子良是因他輔助郭延錚的事比較出名,原主一個閨閣內院女子卻是不知道卓昱的。

“見過卓兄。”

範子良又邀了兩人進艙,卻見艙內已有三人,他們見客進來也站了起來,居中一個二十一二歲的男子,眉目如畫、鬢如刀裁,也是世間罕有的美男子。

他身穿一身牙色綢袍,藍發帶束發,衣飾並不如何華貴,但是全身纖塵不染,自有一股平常人難及的清貴氣質。

這人卻不是貌美如花的郭延錚是誰?

而他身邊一個年約三十的文士,面容白凈,五官清俊,身著戴藍色直裾綢袍,頭戴烏紗巾襆,趙清漪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也認出來,正是吳涯。

另一個濃眉大眼的俊朗年輕男子,身穿水色織錦長袍,衣飾倒是最為華貴,趙清漪看他面熟卻是不識。

那種女扮男裝便認不出同一個人來的,只有電視劇上演的才有。趙清漪扮男子再像,郭延錚不是瞎子,如何認不出來她的臉?郭延錚再驚訝也不叫破,趙清漪當然認出他來,也淡笑不語。

而範子良給他們互相介紹,趙清漪才識得:原來這個不認識的男子竟是姚榮,乃是姚芙之兄,他身上已有舉人功名,並不參加今年的秋闈,但是要參加明年的春闈。

趙清漪暗想著,郭延錚這時已經在收攏人才了。

大家分賓主坐下,範子良說起自己近兩年多在京都。

卓昱問道:“範兄在京都做何營生?”

就算是江湖大俠也是要吃飯的,範家莊有良田千傾,也是要管理的,而範家族中也不少人。

範子良笑道:“便是借點從前的名頭,做些鏢局之類的,比不上卓兄呀。”

卓昱竟也是舉人,明年正要春闈。

卓昱笑道:“範兄太過自謙了,以你的武藝,便是考個武舉,也是輕而易舉的。”

範子良笑道:“說起武舉,我可不敢托大,我看趙兄年紀輕輕,功夫才是了得。”

趙清漪一展折扇,笑道:“馬馬虎虎。”

範子良又道:“聽趙兄口音也不似京都人。”

古代並不說現代的普通話,趙清漪要不是能接收原主的記憶,只怕無法交流。原主會官話,但她從小長於揚州,她的官話也是有揚州口音的。

趙清漪說:“我是淮南揚州人。”

姚榮奇道:“揚州?在下也是揚州長大的,可真是巧了。”

趙清漪一臉驚喜模樣,說:“原來是同鄉。”

姚榮說:“我看趙兄談吐不俗,也是為功名進京的嗎?”

趙清漪說:“不瞞諸位,如今在下正在太子詹事府任少詹事……”

“咳……”郭延錚咳了一聲,俊臉也漲紅。

趙清漪明白他認得她,之後肯定也會和親信說明,不如她自己說自己是太子的人。

至少範子良這樣結交士子時,太子也表現一下存在感,人家好好的幹麻無視儲君,就要心向誠王呢?

至於摸清她的底細,她也無懼,現在她只一個人,而郭延錚可是帶著吳涯、範子良和姚榮,怎麽都是他吃虧一些。

他們要談家國天下大事,誠王要表現賢良,她就當條小泥鰍。現在是正大光明認識了誠王的小班底,以後她厚臉皮就去找他們喝茶聊天,送送禮。誠王多疑,只怕她這個反間計還有奇效,最終誠王也無法信任他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