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3頁)

只是他想錯了,蘇騰安來不是為了代蘇柔道歉,而是想跟他談判,要把蘇柔帶走,還想她繼續以未嫁之身待在蘇府。

趙煦氣的砸了桌上的鎮紙。

他們一個兩個都把他當做了什麽,光想著讓蘇柔再嫁。

“她是四皇妃,上過宗親玉牒,嶽父大人你覺得你說的話合適?什麽叫把人接回蘇家?”

蘇柔嫁入四皇府那一刻,就已經是他的人,他不管她的生著是誰,都已經不能再幹涉他們的關系。

鎮紙擦身而過,蘇騰安依舊挺直腰板,站的不卑不亢。

“殿下,小女今年不過十六,她年歲小還是不懂事的性子,臣實在舍不得。”

趙煦盯著低頭姿態謙卑的蘇騰安:“是她讓你來跟本殿說的?”

“不,小女一心想走,怕連累蘇家,她越是這般臣就越是愧疚,不舍她遠走。”

他舍不得,難道他就舍得了。

趙煦心中升起一股不知道如何發泄的暴戾,他的話都跟蘇柔說的那麽清楚了,已經算是先服輸,而蘇柔卻還是那般拒絕了他。

為什麽拒絕他?就因為他不是趙慕蘇,不會在她面前沒自尊的犯傻。

“你這般溫情,怎麽養出了那麽一個絕情的女兒。”

趙煦本以為蘇柔的性子,是因為蘇家不和睦,周氏和蘇蕓他都見識過,他想蘇柔是跟他一樣的生活環境,所以對誰都帶著刺,現在看來她爹不是對她挺好。

既然這樣她怎麽還是那麽一副冷情,趙慕蘇消失了她才覺得在意,他與她表達和睦相處的意思,她也不願給他機會。

“殿下何出此言,小女並不絕情,若是小女絕情,當日又怎麽會救下殿下,被殿下闖入閨房,也求臣不要為難殿下,一定要為殿下找到家人……那時我們可都不知道殿下身份。”

這是開始打溫情牌了。

趙煦扯了扯嘴角:“這般說你們都是良善不過的人,是本殿心狠,做了農夫與蛇的那只毒蛇,反咬了你們一口。”

“臣不敢!”

怎麽不敢,他拐著彎不就是這個意思。

趙煦心煩意亂,送走蘇柔是怎麽都不可能送走,就算她拒絕了他,他也舍不得她。

“再等等,等成為太子,一切塵埃落定再談。”

齊帝催他,蘇騰安也催他,蘇柔那裏看著都已經著手收拾東西了,每個人都想讓蘇柔跟他分開,他們越是這樣,他越不要放手。

蘇騰安無功而返,蘇柔送他到門口。

“柔兒,也不知是不是爹錯覺,四皇子的話聽著像是推托之詞。”

那態度意思,就像是舍不得放他女兒走。

“我也不知他在想什麽,估計是覺得我之前太過讓他沒面子,沒折騰夠不想讓我那麽容易走了。”

蘇騰安搖頭,要是真這樣他能察覺的出來。趙煦怒火沖沖,但不像是女兒說的這種,更像是憋悶在心,不然也不會說出“絕情”。

“你跟四殿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爹不是勸和,也不是要你忍受委屈,只是四殿下問我,為什麽會教出那麽絕情的女兒,我瞧殿下的神態,或許你對他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

蘇柔倒是沒想到,趙煦會跟蘇騰安說她絕情。

可他不想想,本就沒有情,又怎麽絕。

“爹你不用操心了,若是推托之詞,那我們也等到那時,若是他還沒動靜,我就去找陛下。陛下金口玉言,總不可能反悔。”

……

“娘娘,府裏傳話來,說大姑娘跟伯府的婚事吹了。”

春桃憋著笑,盡量讓自己看著沒那麽幸災樂禍,“奴婢就說,人都是長眼睛的,伯府夫人看起來那麽知禮,怎麽可能瞧得上大姑娘那樣的。”

“怎麽一回事?”蘇柔聽著稀奇的很,想著是不是春桃聽錯消息了。

蘇蕓的婚事是趙煦弄出來故意膈應她,伯府本來就是看趙煦的面子有相看的意思,好端端的不可能說吹就吹了。

“說是婚事八字都沒一撇,大姑娘就去偷偷摸摸看伯府公子了,因為不知道伯府公子是誰,無意間當著他的面教訓了伯府千金,後面撒氣打了身邊的丫頭,也被伯府公子跟其他府邸的千金公子看個正著。”

“就是這樣?”

春桃點頭:“都這樣了,知道了大姑娘的本性,伯府那邊當然不會繼續相看,而且因為大姑娘是當許多人的面出醜,估計京城的好人家都不會相看她了。”

這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蘇蕓雖然蠢,但應該沒蠢成這樣,好好的婚事也作沒了。

蘇柔想了片刻,都想到是不是伯府十分不滿意蘇蕓,所以故意設計出來陷阱,好讓趙煦不能繼續施壓,逼伯府娶那麽個媳婦。

而趙煦那邊派人送來一張薄箋,打開一看,趙煦金鉤鐵劃,寫了幾個大字。

——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