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道德,無關責任(第2/3頁)

“不是的。”木小雅慌忙的擦著眼淚,仿佛只要把眼淚擦幹,就能掩蓋她哭過的事實。

“那為什麽哭?”白川想不明白。

“我真的沒哭。”

“哭了。”白川語氣篤定,雙眼鋥亮,一副我明明就看到了的表情。

“……”這個時候的木小雅迫切的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去梳理好此時心中不好的情緒,但是白川看不懂也聽不懂她的話,只是執著的一個勁的問她為什麽哭。木小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有太多的情緒堆積在一起,讓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麽哭。她只是覺得又累又難過。

“我不想說,可不可以?”木小雅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

白川愣了愣,掙紮了一會兒,忽然俯身擁住了木小雅,慢半拍的在她耳邊輕聲哄道:“不哭,抱抱。”

“嗚嗚……”木小雅堆積在心口的情緒,想要借著洗澡自己梳理的情緒,在白川一句仿佛哄小孩一般的話語裏,如開了閘的洪水般,泄了出來。

“我就是想哭嘛,你為什麽一直問,一直問?”

“不問,不問了。”白川笨拙的拍著木小雅的後背。

一頓發泄之後,木小雅的情緒好了很多,洗漱完她和白川早早的躺在了床上。臨睡前,白川欲言又止的看著木小雅,一臉的我有話要說,不說睡不著覺的表情。

“想說什麽?”木小雅無奈。

“我想說。”白川立刻興奮的從被子裏坐了起來,“以後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就不問了,你別哭行不行?”

“……不行!”木小雅覺得她現在又有點想哭了,“我想哭就哭,為什麽不讓我哭。”

“那……那你隨便吧。”白川無辜的躺了回去。奶奶說的沒錯,女人的思維真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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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早餐桌上,木小雅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大好,白家其他人見了,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話,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吃過早飯,木小雅送白川到門口,今天白崢也去公司,所以白川可以直接坐白崢的車子去公司不用等司機來接。

“我今天,一定六點鐘回來。”臨上車前,白川又朝木小雅極其認真的保證著。

木小雅一聽這話,本來還掛著一絲笑意的臉頓時僵住了。還來?難道以後每天都要來一次嗎?

“我會安排司機六點之前送小川回來。”白崢看了一眼僵住的木小雅忽然說話道。

木小雅看了一眼白崢,明白對方的意思後,笑著道了一聲謝。

“……走了。”白崢沒有再多說,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木小雅現在的神情,他很熟悉,可以說每隔一段時間,他和父母的臉上都會出現一次。那是責任,壓力,疲憊,和心疼糾纏在一起的心情,那是真正意識到照顧白川不容易時的心情,而這種心情也只有真正關心白川的人才會擁有。他希望木小雅可以找到排解壓力的方法,也尊重木小雅排解不好後的決定。

“等一下。”這時,木小雅忽然叫住白崢。

白崢上車的動作一頓,重新看了過來。

“那個,昨天送小川回來的那個司機,馬師傅。他好像因為要阻止小川撞門,被小川不小心弄傷了。”昨天回來的時候木小雅就發現了司機臉上的傷,不過她當時只顧著照顧白川,就沒來得及多過問。

“……我知道了。”白崢頓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知道該怎麽做了。昨天那個事情,確實多虧了這個司機機靈,把車門鎖死了。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不小心讓白川從車上跑下去了,後果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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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園路。

方卉精神抖擻的開車來上班,車還沒進停車場呢,老遠就見到了木小雅的奧迪。她正奇怪木小雅今天早上怎麽比她來的還早的時候,卻發現木小雅整個人正坐在駕駛座上發呆,車子連火都沒熄。

這丫頭幹嘛呢?

“你幹嘛呢?”方卉停好車,忍不住走過去敲窗戶。

“方卉?”木小雅回神。

“我去,好大一對熊貓眼,你這是縱.欲過度徹夜未眠呢還是擔心我們鞋子的銷量徹夜未眠呢?”方卉忍不住調侃道。

“因為小川。”木小雅有氣無力的回道。

“因為……”方卉神情陡的一變,望著木小雅的眼神忽然透出“黃色”的光芒,“真是縱.欲過度啊,你終於成為貨真價實的已婚婦女了……”

“方卉,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再過來。”木小雅沒搭理方卉,仿佛忽然做了什麽決定一般一個倒擋,直接把車倒了出去。

“……”留下沐浴在一大片尾氣當中的方卉,“搞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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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雅離開工作室後直接去了雲城大學,她決定找馮教授談一談。

因為來的突然,木小雅只能去馮教授的辦公室碰碰運氣,被告知馮教授上午有課,她就又跑去了馮教授上課的大教室安靜的聽了一節大課。又一直等到去講台上請教馮教授問題的學生們都離開了,她才從座位上站起來,朝馮教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