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眨巴眨巴眼(第2/3頁)

徐妧的心理咯噔一下,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長廊上面。

她的房間還是她之前離開的模樣,不知道顧良辰有沒有離開,她們搬到之裏來之後,並沒有再多雇人。

後院有個做飯的張媽,和兩個劈材的,平時不在前面。

樓裏只有香秀一個人,徐柔這時候沒有瞧見香秀,還問了一句。

“香秀呢?”

“我讓她去睡了。”

“哦哦,快過年了,也不知道她要不要回家過年,如果這樓裏沒了香秀,就咱們娘倆,那豈不是更冷清了?”

徐妧嗯了聲:“冷清有冷清的好處,想那麽多幹什麽。”

徐柔剛才和朋友們相聚,喝了不少酒,此時看著女兒,感慨很多,站起來對她擺了擺手,這就往浴室去了。

“我去洗澡,你也早點睡,明天一早上還得貼春聯。”

徐妧目送她離開,把電吹風收起來了,這才往長廊上面來了。

她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輕輕打開了門,臥室裏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走進去了,反手關門。

這個時候,臥室裏面漆黑一片,徐妧也說不清自己的期盼到底是什麽,是盼著打開燈以後,那個人還在,還是盼著他已經走了。

她有點應付不來。

之前謝允和顧雲棲,她們常在一起,這些個人,對她多少有些關照,她不是毫無察覺,但都被她幹脆地拒絕了。

顧良辰和他們不一樣,他三番五次救過她,對她的執念,令人汗顏。

徐妧猶豫了下,沒有開燈,她摸索著走了床邊來,這就坐下來了。

適應了一下,多少能看見點東西。

她輕輕躺倒,隨即身邊人一動,轉身就抱住了她。

徐妧長出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慶幸還是什麽,總之,她側身躺著,面對著他了:“怎麽還沒走?”

顧良辰展開一手臂,將她攬過來,擁她入懷:“你常常口是心非,我想我要是走了,那可就沒有以後了。”

徐妧勾唇,隨即在他懷裏輕笑出聲:“胡說八道。”

他就那麽攬著她,下頜抵著她的額頭。

“我就當你答應了,你這樣鐵石心腸的人,如果不是我,只怕要一個人到老了。”

“算是吧。”

漆黑的夜裏,在臥室能看見窗外的夜空,現在是月初,一彎月牙掛在天邊,朦朧的月光像是紗簾一樣,蕩漾得很。

徐妧輕輕一動,掙脫了他的雙臂。

她往後一點,打了個哈欠:“其實做個秘密朋友,也不錯。”

多疑,反復無常。

心裏沒有任何多余的感情,顧良辰就在她身側:“這就對了。”

她不答應的話,今天晚上也別想睡了,徐妧起身鉆進了被底:“朋友,明天見。”

不管他了。

很快,顧良辰向前一點,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了:“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徐妧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她隱約記得,顧良辰一直拍著她,一夜無夢,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一下坐起來了,房間當中,陽光大盛,沒想到已經八點多了。

徐妧起身,披著頭發,下床穿上拖鞋。

她穿著睡衣,往浴室來了。

洗臉刷牙,聽著客廳有說話的聲音,徐柔笑意淺淺,不知和誰說著話,偶爾笑一聲。

徐妧刷著牙,聽著外面動靜,出了浴室這就往客廳來了。

香秀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春聯得刷多少漿糊啊,我還沒刷過。”

徐柔:“刷得勻稱一點,看好了,要這樣刷,貼春聯很講究的,咱們入住第一年,千萬別貼反了。”

徐妧以為剛才也是她們在說笑,這就走了出去。

她手裏還拿著牙刷,一邊刷著牙,一邊走了客廳當中去。

沒想到,客廳當中,還有第三個人。

顧良辰正在桌邊翻著春聯,香秀拿著個刷子刷著漿糊,徐柔一旁讀著春聯上面的字,一擡眼看見徐妧了,連忙叫她過來幫忙。

徐妧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反倒是顧良辰看著她,唇邊都是笑意;“懶姑娘,才起來?”

徐柔看了他一眼:“你們有段時間沒見著了吧,聽說你受了重傷,我本來想帶妧妧過去看看你,但是又一想才離婚,大家的輿論不好,到時候連累你們兄弟娶媳婦就不好了。”

顧良辰笑,手上動作不停:“不,我們昨天才見過,妧妧和我打了招呼,說明天見,您看,昨天今天,說見就見了。”

徐柔也笑著了:“她這一天到晚地忙,你還見著她了?難得啊!”

他嗯了聲:“是挺難得的。”

徐妧口中還有牙膏:“你怎麽來了?”

一語雙關,她直瞪著他,不叫他胡說八道。

顧良辰拍了下手,往一邊的餐桌上指了一下:“剛才路過大戲院這裏,看見賣煎包的,就給你買了一份,我爹說你們搬出去了,我之前一直在住院沒能過來看看,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