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件事要追溯到很多天以前。

查爾斯一如既往地在給學生上課，一節課上完之後，他就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學生嬉戲打鬧。

他漸漸將視線移到了遠處，看著碧藍的天空，目光悠長，不知在想著什麽。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由遠及近地傳來。

琴·葛蕾神色焦急地打開了門，“教授，剛才有一陣不穩定的精神波動。”

“別著急，琴，我也感覺到了。”查爾斯說，“和前幾天是同一個人。”

琴皺眉想了想這幾天不正常的精神波動，直覺上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這種感覺十分令人難受，甚至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前兆。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地難受。”琴說，“會是……變種人幹的嗎？”

“這一點我們都無從得知。”查爾斯平靜地說，“我們唯一知道的也只有在這個固定的時間會出現不穩定的精神波動。”

“那……就沒有什麽我們能做的嗎？”琴問道。

查爾斯沉默了半晌，最後他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我們耐心等著。”

琴：“等著什麽？”

“等著它穩定下來，”查爾斯笑了笑，“我就能用裝置捕捉到他在哪兒了。”他注視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溫和道，“然後我們就能知道釋放出這股精神力量的究竟是誰。”

“咚咚咚。”

琴身後的門突然被敲響，查爾斯調轉過輪椅的方向，“進來吧。”

“哢嚓——”

門從外面被輕輕地推開來，學生陸陸續續地從門外走了進來，還有個女生直接穿墻而過然後一屁股坐上了自己的位置上。

學生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之後，查爾斯略帶歉意地對琴說：“抱歉，琴，等我給學生上完課再談這個。”

琴點頭，然後轉身打開門離開了教室。

她沒走幾步，快銀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跟她一起走著，琴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的皮特羅寶寶怎麽今天沒有和旺達黏在一起？”

快銀聽到這個稱呼有些不快地皺了下眉，“嘿，別這麽叫我，還有我沒有天天和旺達黏在一起。”說完他身形一閃已經跑到了琴另一邊，異常認真地問：“你和教授說了什麽？”

“精神波動。”琴說。

快銀停在了原地，疑惑地問道：“精神波動？什麽精神波動？”

琴回頭，挑眉：“最近一直有一股不尋常的精神波動，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我怕它對人們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就來找教授討論一下。”

隨後她思忖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那邊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發生，記得通知我們。”

快銀：“可以是可以，我有什麽好處嗎？”

琴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去，在快要經過拐角處的時候她對快銀說：“我幫你物色一個女朋友怎麽樣？”

快銀：？？？

“我不需要什麽女朋友！”快銀突然就有些害羞，見已經看不到琴的身影之後嘟囔著，“不需要！”

自那天琴找查爾斯談過話之後又過了幾天，那股精神波動比先前穩定了許多，當下查爾斯立馬讓琴將他推進了裝有腦波強化器的房間內。

查爾斯戴上了腦波強化器的頭盔，琴走出房間，門開始漸漸關上，等門徹底關上之後，查爾斯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

唰——

仿佛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引導著他的大腦，他在人群中探索著，找尋著，他感覺到了正在街上行走著的普通路人，感覺到了在路盡頭被趕出家門的變種人，接著迅速穿過了幾條街道，他在普通人與變種人的顏色中看到了與眾不同的顏色。

查爾斯想進一步探尋的時候，他的大腦仿佛被輕輕地蟄了一下，他感應到了若有若無的嘈雜的聲音。

“再多訓練她一下，那些恐怖分子正好給她練練手。”

“這次目標是和蜘蛛俠認識的那個女孩，是時候給我們的老相識們一個驚喜了。”

“該死的！你這個蠢貨！一個普通人你都搞不定？”

“我完美的計劃就這麽被你破壞了！我摧毀復仇者聯盟的第一步就被你搞砸了！”

一個女孩的聲音慢慢清晰了起來。

“幫幫我，我不想做這種事情。”

“他們，他們要把我的大腦移植出來——做更壞的事。”

“不不不！！幫幫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查爾斯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摘下頭盔，打開了門，見門打開，琴等不及地迎了上去，將他推出了房間，她隨即問道：“教授，怎麽樣？”

查爾斯目光微沉，一言不發地看著不遠處，許久，他才開口道：“琴，情況不妙。”

“一個有精神能力的女孩被人抓了起來。”查爾斯說，“你還記得前幾天播報的新聞嗎？紐約的。”

琴想了想，“無差別槍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