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跳舞

艾希被那個女人給吸引住了，不，說吸引倒不如說是迷。她身上有一種自由而又瘋狂的氣息，以至於艾希盯著她目不轉睛，手緩緩放在玻璃窗戶上貼近那邊。

街道上充斥著人們的尖叫和呼救聲，粉藍馬尾的女人忽的歪頭沖艾希勾起一邊的唇角，她嘴巴裏在不停的嚼著口香糖，吹了一個泡泡後大步提著一個棒槌往這邊走。

“what。”明明是問句，她偏偏用很平很陳述的語氣問出，上下掃視著艾希，接著帶起一個甜美到很假的笑臉，忽的貼近艾希的臉，與她的距離只隔著一層玻璃窗戶，頂著身後的尖叫連連，她開口道：“挖了你的眼睛哦，little bitch。”

艾希扯起嘴巴揚起眉毛笑了，下巴微微動了動，示意左側警方已經快到了，警鳴聲越來越刺耳。粉藍馬尾的女人吹泡泡的動作一頓，泡泡破了，大概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提醒她快跑，而不是害怕的尖叫，她伸出舌頭靈活的將口香糖卷進嘴巴裏，‘哈’的一聲，“OK……”

頭頂上方直升飛機的狂風聲音宛如巨獸，粉藍馬尾女人的發絲被刮動，她後退兩步，忽的向上舉起手，揚起好看的眉毛：“嘿，草莓甜心，我的名字是哈莉·奎茵。”下一刻，直升飛機的梯子降下，她順手抓住飛空，發出一道歡呼的聲音。

艾希好奇的往上看直升飛機，只見飛機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的膚色白的可怕，眼睛卻漆黑一片，綠色的頭發服帖的往後，只輕輕往這邊看了一眼，那股驚悚的氣息霎時間撲面而來。

然後艾希聽到哈莉·奎茵帶著喜悅的聲音，“布丁！我真想你。”

艾希想，布丁這個愛稱跟那個男人的氣息可真不相符，她聳了聳眉毛，撇了撇嘴角回頭。車裏一片亂糟糟，安娜老師正在打電話，大概是在跟哥譚的繪畫比賽舉辦方聯系。

孩子們都已經被安撫下來，艾倫和艾尼倒是沒有怎麽鬧騰，艾倫活潑些，一直在追問艾希：“艾希，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艾希想了想：“哈莉·奎茵？emm……不認識，我甚至連她的名字怎麽拼都不知道。”

艾尼糯糯的開口：“她叫你草莓甜心，艾希，我覺得很符合你哦。”

艾希：“……哪裏符合？”草莓什麽，那不是軟妹的專屬麽？

事態很快得到穩定，校車重新出發前，艾希看到媒體記者都已經抵達現場，隱約間提到‘那個女人’，看樣子這個人還是個惡劣的慣犯啊。

到酒店洗了個澡，艾希躺在床上搜索維基百科，想不到還真的有哈莉·奎茵的詞條，她的光榮戰績被羅列了一長串，跟她相連的，是一個艾希非常熟悉的名字，小醜。

艾希喃喃：“臥槽，蝙蝠俠裏的那個反派小醜？”她沒了解過，但是蝙蝠俠跟超人太火了，艾希不免也多少聽過幾個名詞。

原來哈莉·奎茵是小醜女，以前是哥譚有名的心理醫生，她去監獄為被抓到的小醜治療時，被蠱惑反而愛上他，從此願意為了他變得瘋狂，擺脫去從前文靜的淑女模樣，成了就算殺人也可以露出肆意開懷到極致大笑的變態。

艾希托著下巴，吐槽：“好吧，那個提議讓哈莉·奎茵去為小醜治療的人，估計後悔的要死吧。”

正吐槽著，忽然有人彈來了信息，並且是一串接著一串，打字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不用想艾希就知道絕對是某只話嘮發來的。

果不其然點來，還真的是他，話多，但中心內容就一句，就問她為什麽一整天都沒有去學校，他很擔心她。

艾希簡單的回了兩句，阻止這只小奶狗的黏人舉動。

小蟲蟲蟲蟲：what！what！what！！你在哥譚？那個犯罪率奇高的哥譚

艾希回復：我今天還見到了小醜女，她真酷。

小蟲蟲蟲蟲：好吧，她是挺酷的，but，超級英雄們也超級超級超級超級酷。

小蟲蟲蟲蟲：艾希你最喜歡哪一個超級英雄呢？

彼得·帕克就差沒把蜘蛛俠三個字通過手機屏幕砸在艾希臉上了。

艾希：我不喜歡超級英雄，我喜歡超級反派們。

小蟲蟲蟲蟲：[可憐兮兮]

小蟲蟲蟲蟲：[沮喪]

當然，只是逗弄他的啦，喜歡哪一個超級英雄嘛？艾希枕著手臂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沉思了許久，最終其實也無法做出抉擇，她都挺喜歡他們的。

說實話剛開始不知道超級英雄們可以享有泉水機制時，艾希真的很難受，她並不是殺人犯，當然過不了那個坎兒，後來發現後，心底居然有一股慶幸。

艾希可以把這一切都當成是一場遊戲，不過是PVP的1 V N罷了，但其實……蜘蛛俠被她當街用技能殺死時，艾希那段時間整天失眠，她也並非像表面上表現得那樣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