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佛系校園10

吵鬧的一天結束,沒有把郁一佛折磨到,其他同學倒是已經生無可戀了,經歷過郁一佛的洗腦,他們已經再也不能正視那些歌詞了,現在一想起熟悉的歌詞,他們就覺得自己張口便能來一段聲情並茂的朗誦,這實在——太可怕了!

鄭景明也快氣到爆炸,他坐得離郁一佛近,受到的荼毒也就最大,簡直不能正常思考了,相信他,任誰聽了一下午的歌詞朗誦,都會是他這個狀態。

所以在同學友好保命的提醒下,晚自習一開始,鄭景明就當機立斷地把播放的歌曲換成了不是英文的外文歌,他就不信了,這些郁一佛還能聽懂!

郁一佛用實力證明,就算她聽不懂,也能給你們反擊回去,而且還是個暴擊。

“sei no嘚咩搜那家搭咩咩哦搜那家厚啦~~~”

“熬且那挪傑扣且剋~~~”

“帶和萌還萌特給個耐帶圖你但他沒很們發踢啦圖路我則坑明愛~~~”

強勢的諧音翻譯,字正腔圓,沒有一個字在調上,不論什麽旋律優美的歌曲,郁一佛都能用她強大的聲音使之變成“說歌”,所有從她口中出來的音調都離原調差了十萬八千裏,這——不啻於一場耳朵的災難。

然則,郁一佛很聰明,她給自己帶上了一個冬天用的耳罩,這個耳罩當然沒法隔離超大聲音的音響,但剛好能讓她聽不太見自己的聲音,加上又有大音量的歌聲做掩蓋,她反正是沒有被自己的歌聲折磨到,還唱得異常投入,一邊唱歌一邊刷題,可以說享受的不得了。

至於其他人麽,她就不知道了。

高三一班的學生們覺得他們這一天完全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先是朗誦洗腦,再是魔音暴擊,他們已經沒有勇氣在這裏生存下去了。

聰明的人在郁一佛一開嗓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毫不猶豫地逃離了這個恐怖之地,中間陸續逃跑的人數也不知幾何,現在還留在教室裏的無一不是心理強大的英勇之輩,然而盡管他們心理強大,也快要支撐不住了。

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鄭景明,就算魔音灌腦強烈地折磨著他的大腦,給他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沖擊,他也仍然堅持著絕不關音響,堅決貫徹以暴制暴的原則,將音響聲音不斷調大,選歌越來越奇葩,就是那種聽原唱都很奇葩的,正常人對著歌詞念都不一定念得出來的——那種。

可惜了,對記憶力超強的郁一佛毫無影響,她只會,用自己的翻譯讓歌曲難聽翻倍而已:)

那一刻,鄭景明從沒覺得下課鈴聲是如此的悅耳,以至於想讓他留下感動的淚水。

為了不在郁一佛面前落下風,鄭景明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撐到了下課前最後一秒,一下課,他就靠自己堅強的意志力做出一種瀟灑模樣,舉著顫抖的手指按下了音響開關。

音響聲音消失的那一秒,郁一佛可怕的歌聲在教室中回蕩得非常清晰,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離開的腳步,母親呀,他們再也不想回來這個可怕的地方了。

鄭景明面上呈現出一種特別一言難盡仿佛便秘似的神色,步履蹣跚到差點邁不動步子,可憑借著毅力,他堅強地走向座位,那個恐怖聲音的源頭。

郁一佛在音樂的海洋中流連了一會,才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嘴唇取下耳罩,停止了演唱,擡眼看見鄭景明在用及其緩慢地速度走著,她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腿,沒殘啊。

聲音源熄滅,鄭景明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走路速度,對著郁一佛疑惑的眼神,他擡起高傲的下巴拿鼻孔看人,發出了輕蔑地一聲:“哼!”

郁一佛無語地收回目光,所以他剛才是在cos腿腳不便的老人麽,愛好真奇怪。

垂下眼,郁一佛開始收拾東西,將除了帶回家的書本外全部整理整齊放進保險櫃。

俞翰等人很早就跑了,此時教室裏只剩下郁一佛和鄭景明兩個人,她的動作不疾不徐,鄭景明看了兩眼便覺得無聊,咂咂嘴,他踢踢桌子發出一些聲響來,讓人注意到他。

“我跟你說,今天還算是輕的,你要是現在說不轉學了我就放你一馬,不然等到明天,小心我讓你吃不到好果子!郁一佛,你知道我的厲害吧。”

鄭景明疾聲厲色地威脅了一通,得不到回答,憤怒地橫著眉走了。

郁一佛背書包的動作頓了一頓,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鄭景明竟然覺得今天的情況太輕了,難道其實她唱歌其實很好聽嗎?

可是為什麽她看其他同學都很不喜歡的樣子呢,奇怪啊。

不過鄭景明最後一句話也提醒了郁一佛,騷擾人、讓人不得安寧還只是比較小兒科的手段,最多是給人精神上的折磨罷了,就像她今天做的這樣。可是再看其他人,休息一會就能恢復得精神飽滿,可見精神折磨還不是最直接的方法,最直接的是暴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