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ivresse(第2/4頁)

因為他的模樣,十分具有嘲諷意味。

“貝爾圖喬先生,我手下有一個弗倫奇行長就夠了,你以後還是盡量少和他來往吧。”

貝爾圖喬:“……”

知道自己猜錯了方向,還把腦內小故事交代了,管家整個消沉下來,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死期將至。

唯恐這位先生又說出什麽震撼發言,不再故弄玄虛套話,愛德蒙直接把唐格拉爾和安德烈亞合謀,要威脅他的事情說了。

“所以,唐格拉爾因為缺錢走投無路,他知道了安德烈亞的底細,想著以私生子身份來要挾,這樣控制了你以後,還能黑吃黑,不用和他分成。”

“不過安德烈亞根本不想要錢,他只是盤算著借刀殺人,害你的性命,好高枕無憂繼續在巴黎做富貴公子哥”

一直沒想好怎麽攤牌自己的過去,現在雇主不僅知道一切,還洞悉一切,反過來告訴了他背後的陰謀。

可惜有了前面一個烏龍,貝爾圖喬根本驚訝不起來。

良久後,他苦笑一聲,無奈道:“我知道了。是布沙尼神甫告訴您的吧,我聽說了,這個神甫的口風不太嚴,很多人的告解他都會往外說。我沒有什麽好辯駁的,我確實曾經刺殺過維爾福先生,也隱瞞了坐牢的事情,一切任您處置。”

同樣坐過牢,愛德蒙並不在意管家的過去,本來還想好好安慰一下一直很得力的手下,結果又一個身份莫名被懟。

他面無表情回視。

“你都這麽說了,不如你先死一次?”

+

貝爾圖喬被迫下線,發配到羅馬和弗倫奇作伴,換了新的身份等待再次提拔。

愛德蒙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也完全沒有手軟,先是把管家的“死”和安德烈亞聯系到一起,借著追查和管家一起遺失的財務,把唐格拉爾也扯了進去。

唐格拉爾為了保全自己,就一定會把安德烈亞的身世給捅出來。

當初扮作布沙尼神甫去救一個無辜的人時,從貝爾圖喬的告解裏,他聽到了維爾福私生子的消息。在知道那孩子是個和維爾福如出一轍的惡徒後,愛德蒙就計劃了這一天。

他把科西嘉人從獄中保釋出來,以神甫的名義推薦給伯爵做管家,又讓神甫不小心告訴了威爾莫勛爵這件事。

仇恨基督山伯爵的“英國勛爵”為了威脅管家,幫助安德烈亞越獄,用錢將這個籌碼引來巴黎。

沒想到安德烈亞把卡德魯斯也引來了巴黎。

在愛德蒙的復仇劇本裏,本來是沒有卡德魯斯這個名字的。

唐格拉爾和弗爾南密謀時,卡德魯斯旁聽到了,但是他沒有做幫兇,更沒有拆穿他們。就像克莉絲說的,這個人性格懦弱沒有決斷,做不來正直好人,也做不了絕對的壞人,於是富貴和坦蕩都與他無關,只能罵唐格拉爾這樣的惡人都能發財,自己守著一個破客棧度日。

生活已經給了他懲罰,所以愛德蒙只是用一顆鉆石換取當年情報,沒有對他做什麽。

結果卡德魯斯反而被橫財激出了惡膽,為了這顆鉆石先後殺了珠寶商和妻子,入了獄,和安德烈亞巧合做了獄友。

卡德魯斯看著安德烈亞發財,想要分一碗羹,結果被安德烈亞失手殺了。

已經是逃犯,現在又背了一條人命,再入獄一定會判死刑,安德烈亞只好向維爾福求助,以公開私生子身份做威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然後才有了維爾福對他和克莉絲的調查。

到這一步,愛德蒙對維爾福的復仇已經進行了一大半,只等引線點燃。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檢察官為了他的父親和政途誣陷自己,那麽愛德蒙就要他因為兒子而入獄,親眼看著政治地位崩塌。

幾天後,唐格拉爾說出了安德烈亞的身世,而那只祖母綠戒指是他在唐格拉爾夫人房中發現的。

愛德蒙順勢將真相的餌料趁亂投了進去,讓盯著大法官的人循著這個軌跡查下去,時不時將線索隱秘遞送到他們眼前。

很快,追蹤案子的記者在報紙上發布了新消息,警務隊查到,維爾福的私生子本來就是一個造假幣的逃犯,甚至在此之前,也曾經殺了名叫卡德魯斯的人,而大法官在這樁案子裏包庇了自己的兒子。

全城嘩然。

住在大法官家裏的少年突然成了嫌疑犯,還是法官和唐格拉爾夫人的私生子,維爾福毫無破綻“幹凈”了這麽多年,終於被捉住把柄,那些過去的政敵就像是發現血腥的鯊魚,一擁而上,城中本來就因為國王最近的法令情緒緊張,很快,緊盯著唐格拉爾夫人母家的人也加入進來,越來越多的人被牽動,整個巴黎被攪得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