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針對
往後數日,皆是如此。
癸班雖為宏遠末流,可這裏畢竟是宏遠,除了零星幾個,是被家裏逼著來的宏遠,余下的可都是拼搏努力進來的,眼下卻被晾在一邊,不免心生怨念。
鐘聲響起。
一堂課結束,陳夫子捧著書離開。
李珩猶豫了一下,快步跟上,“陳夫子,不知你身體何時能好?”
陳夫子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眉眼清俊,帶著陰郁之氣,倒是個好人才,只可惜——
“李珩,你是個明白人,我也就不說含糊話。我這些日子身體並無不適,我只是瞧著有些人不順眼,只要他離開,往後,該怎麽教我還怎麽教,絕對不比甲班的差!”
陳夫子仰著頭,說著這話,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看到沈墨從課堂出來,並未放低語調。
他就是刻意說這些話的,免得有些人一直裝糊塗,不識趣。
李珩順著陳夫子看去,就瞧見了沈墨。
秦漢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沖上去和陳夫子理論。
孫源及時出手按住了他。
陳夫子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知道,這些話很快就會傳到癸班其他學子的耳中,不肖他做什麽,自有人逼著他離開!
沈墨,這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不走運,毀了我的財路!
看著陳夫子得意離去的身影,秦漢暗罵:“娘的,瞧他那得意的樣。我這就去將這些話告訴院長,讓他好看。”
秦漢捋著袖子,怒氣沖沖地就要找院長。
“別去。”沈墨平靜地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攔著我?那姓陳的擺明是想將你趕出宏遠!”因著氣憤,秦漢的面容有些猙獰。
他叔叔和元義有些關系,自他八歲的時候,就進了宏遠。可他資質比不得旁人,這些年一直在癸班混著。
呆的久了,見的也就多了。這種擠兌人的事,可從沒少發生,五年前,這陳夫子用相同的手段,還逼死過人。
可他一句“與他無關”,又找不到任何證據,堂而皇之的置身事外。
不過這些,他沒對沈墨說。
他只是覺得沈墨頗對他胃口,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在沈墨的身上。
秦漢平靜了些道:“這事你別管,我去和院長說,我叔叔和院長有些交情,我的話,他會聽些。”
“你去了又能如何?”
秦漢腳步頓住,低垂著頭。
“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他都說了,他身體不適。”
“去他娘的身體不適,他身體不適,怎偏生其他班都教,就我們癸班例外?”秦漢發泄了一句,而後梗著腦袋。
“秦漢,你信我嗎?”沈墨看著秦漢的眸光幽幽。
“我信,可是,你不知道那些人的——”
“你若信我,就什麽都別做。”
秦漢沉默良久,輕聲問了句:“你不會離開宏遠?”
“不會。”
進宏遠來之不易,他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秦漢低聲咒罵一句,有些惱恨地擡起頭,瞥見站在一旁的李珩,快步走了過去:“我不管你以前什麽尿性,我勸你最好什麽都別說,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珩淡淡看了秦漢一眼,捧著書離開……
鴻升書齋。
“聽說今年宏遠收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你卻將他放入癸班,這是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