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頁)

司航聲音低沉:“他沒說通話內容?”

“說了。”謝逵說:“他說陸宇澤要找他訛錢。”

“訛錢?”

“陸宇澤手裏有他當年坑害對手公司的把柄,要他給筆錢讓他跑路。正是因為這事兒兩人爭吵了起來,情緒一激動,沒注意路口出來的車,才出的事兒。”

司航只抓關鍵問題:“什麽把柄?”

“他只說是行業競爭,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破壞對方邀約搶了合同。”

司航聽完冷笑道:“他這是在把我們當傻子耍?”

“他很會演戲。”這是謝逵在接觸他的兩次過程中得到的結論。

剛才在詢問時,謝逵都在認真觀察他情緒變化。比起上次因為莊梓的案子詢問他時的排斥情緒,這次態度很淡和,陳訴也非常冷靜,甚至連眼神都很誠懇。

足以證明,在警察過去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雖然明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但是現在沒有證據。”

司航:“醫院那邊先派人盯著,你下午去趟姜知昊公司,問問他們當年跟莊嶠在生意上有沒有矛盾。”

謝逵明白。剛剛小孟過去的時候已經把上午司航的懷疑講給了他聽。

“我馬上就去。”

.......

謝逵辦事很快,司航剛吃完飯從小餐館回到面包車裏,他的電話就來了。

剛剛他找姜知昊已經確認,莊嶠的確跟他們存在很深層的矛盾關系。

並且莊嶠跟莊瑤一直不和,曾經還對莊瑤一度趕盡殺絕。

起因是當年莊瑤畢業去瑞宏集團上班,能力突出,莊宏有意提拔莊瑤,威脅到莊嶠在公司裏的位置,莊嶠便聯合供應商給莊瑤下了個套,不僅讓她負債累累還差點坐牢。

後來姜知昊替她還清債款,兩人重新白手起家創辦了他們現在的小公司,結果莊嶠仍然不依不饒,用盡各種卑鄙手段跟他們搶訂單,破壞他們跟合作商的邀約合同。

雖然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可實際上比死對頭的仇怨還深,說深仇大恨也不為過。

司航坐在車裏沉思了一會兒,結合手裏已經查到的線索,大概推測出一個結論:當年陸宇澤,很有可能是替莊嶠辦事對付過莊瑤他們公司,所以莊嶠承諾他實習期結束之後讓他繼續留在公司任職。

而莊瑤也正是因為發現了陸宇澤當年替莊嶠賣命辦事,所以才對他分外看不起。

“你繼續跟進莊嶠那邊的線索,盡快找到證據讓莊嶠開口說真話。”

“好。”謝逵又問:“你那邊怎麽樣?”

“情況很棘手。已經嘗試打他電話跟他溝通,但他一直不接電話,沒辦法。”

.......

司航帶著一個分隊的人,已經在這裏蹲守了兩天兩夜,還無所獲。

這邊居住人群眾多,不能引起群眾恐慌,更不能打草驚蛇,萬一逼急了,不知道陸宇澤會幹出什麽混賬事兒來。

第三天,通訊員再次嘗試與陸宇澤聯系,他始終不肯接他們電話。

他拒絕溝通,警方也舉步維艱。

小趙說他已經幾天沒闔眼了,勸他回去睡幾個小時,陸宇澤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行動,這樣熬著,萬一他有了動作,也沒有精神應對。

司航沒有推辭,交代他們有了動向立刻打電話通知他,他也正好需要回去換套衣服。

......

下午三點多鐘,他一進門,莊梓就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幾天沒有回家,她也跟著提心吊膽,望著他的眼睛,輕聲問:“怎麽樣了?”

“回來換套衣服,那邊還在蹲守。”

莊梓聽他聲音很沙啞,眼窩也有點深陷,是累到了極點,她心口微微有些疼:“馬上又要去?”

“可以睡幾個小時。”

莊梓稍微松了口氣,趕緊催促:“那快點去睡。”

“嗯。”

他轉身進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來,讓她幫忙熨一下待會要換穿的襯衫。

莊梓去他臥室拿了衣服,順便把他剛才換下來的衣服帶了出來清洗。

......

司航只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謝逵給他打來電話,說查到了陸宇澤手中關於莊嶠的把柄。

他穿了衣服起床,從臥室出來時還在聽電話。

正好是晚飯的點,王嫂在廚房忙,莊梓在陽台給他晾衣服。

等他掛了電話,轉身走來陽台的窗邊,好巧不巧,正好看見莊梓在用衣架晾他的內褲。

“........”

他剛剛以為她只拿了他針織衫跟褲子用洗衣機洗,怎麽連這破布都給洗了?

莊梓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把衣架晾上了撐衣杆,回頭看他一眼。

心照不宣,臉上有一點赧然。

其實剛剛她也以為只拿了針織衣和褲子,是放進洗衣機的時候才發現,內褲裹在長褲一塊兒。

內衣不能機洗,她只好又單獨手洗,總不能故意給他擱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