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謝逵說完,看向司航:“莊家的人那邊目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口供也沒有漏洞。”

這兩天,是由謝逵帶組調查莊家的一幹人等。

詢問了一輪下來,他發現莊家的所有人,包括沾親帶故的親戚,每個人談起莊梓時,除了好奇她發生了什麽事以外,似乎對她這個人都表現的很漠然。甚至沒有一個人關心過她現在是否人生安全,有無危險。

而她那個哥哥莊嶠尤其如此。

“初步看起來,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除了莊家的長子莊嶠,在詢問過程中顯得有些不耐煩和緊張,甚至有點抵觸,但他也有不在場證明。”

謝逵想起他們臨走之時,莊嶠說了一句話:“我不可能是兇手,雖然我對這個人非常厭惡,但畢竟她也姓莊。在莊家,她是最冷血的一個人,只有可能她害我們,我們不可能害她!”

司航擰眉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問了。他只說是家裏私事,莊梓心裏應該清楚,其它不肯多談。”

司航靜默了片刻,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最後只補充了一點:“調一批人,將搜捕重點放在城區所有藥店的顧客上。”

有人提出疑惑:“藥店?”

“莊梓出事那天,她說是因為罪犯突然受涼咳嗽才讓她有機會逃脫。”他目光凜冽地看向眾人,手指敲了下桌面:“如果他病情加重,難道不需要買藥?現在醫院看病必須登記身份證,所以他只可能去藥店治療。”

.....

下班後,在開車回別墅的路上,司航又把整個案件從頭到尾重新琢磨了一遍。

一定有兩個人同時作案,這一點他覺得自己推斷不會出錯。

那晚挾持莊梓的男人,是其中一個。

至於另外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以一個警察的直覺,總覺得很古怪。

莊梓從頭到尾都否認自己得罪過什麽人,可莊嶠說出那樣一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胳膊搭在車窗上,微歪頭,用手背抵著嘴唇。

莊梓......

他在心裏默念著她的名字,手指若有所思地敲擊著方向盤。

難道她對警方隱瞞了什麽重要線索,還是有其它難言之隱?

既然是不肯告訴警察的事情,那就只有可能是跟違法有關了。

究竟會是什麽?

......

到達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七點鐘。

今天不是周六,特意跑回來,是鄭如之說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一般情況下,鄭如之是不會興師動眾叫大家都回老宅來。司航大概猜到了這次可能是因為父親生將到,她又有了什麽新奇的想法。

進了門,他掃視一圈,奇怪:“老二沒回來?”

鄭如之反問:“叫他回來做什麽?”

司航奇怪地挑挑眉,把車鑰匙抄進兜裏,在餐桌邊坐了下來,跟沈建柏打了聲招呼:“爸。”

“回來啦?”

“嗯。”

小米洗完手過來,見到他,小聲喊了聲:“叔叔。”

司航看她一眼,發現這丫頭這兩天倒被養圓潤了一圈。

他頓了頓,目光又隨意看了看,奇了怪,怎麽沒瞧見另外一個人?

像是洞察了他心事一般,鄭如之的聲音幽幽響了起來:“小梓上樓添衣服去了,馬上就會下來。”

司航看向自己一臉意味深長的母親:“.......”

鄭如之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斜睨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司航被噎了一道,張了張口,剛要辯駁什麽,看見樓梯口走過來的女人,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莊梓迎面過來,兩人淡淡對視一眼。她從他身旁經過,徑直走進了茶水間,去幫鄭如之切水果了。

他抄起杯子,喝了口水,轉移話題問鄭如之:“您今天叫我回來什麽事?”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啦。”鄭如之答完,笑著把切好的水果盤遞給過來幫忙的莊梓:“你先去坐吧,我再切兩個蘋果就好了。”

莊梓端著果盤回到餐廳,在司航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司航抽了張濕紙巾,靠進椅背裏,心不在焉的擦著手:“什麽重要的事?”

鄭如之沒有立刻回答,切好水果回到餐桌邊坐下時,才說:“下周三不是你爸爸生日麽?今年我要陪你爸爸過個不一樣的生日。”

司航眉梢微挑,願聞其詳:“什麽?”

“今天晏兒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沈樵給我和你爸報了個去馬來西亞的旅行團,讓我們去過旅行生日,明天早上就出發。”

“挺好。”司航很贊同:“出門還需要備什麽東西,您列個清單,吃完飯我出去買。”

“不用。”鄭如之說:“東西下午我跟你爸都準備好了,叫你過來是另外一件事。”

“您說。”

鄭如之看看他,又笑著看看莊梓,然後說:“我跟你爸出這一趟門起碼得半個月吧,小米呢,秦嫂可以幫忙帶著。可是家裏沒個主人,我怕小梓孤孤單單一個人在這裏,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