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將魏子汲‘查不到’的事情,統統查出來。”(第2/3頁)

魏子汲一臉無所謂,目光平靜似水。他也並不在意官職幾品。

國子監面露異色。哪裏有狀元郎去大理寺任職,莫不是這位魏子汲惹到了攝政王?

他回頭望了魏子汲幾眼,到底還是惜才,擡眼請示道:“攝政王,一般狀元都入翰林院做編纂,去大理寺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撞見江玄離那雙陰鷙的眼睛,立馬噤聲。

“臣馬上著手安排——”他彎腰順應道。

魏子汲從頭到尾,都表現的雲淡風輕,鞠躬含笑道:“謝王爺恩典。”

國子監帶著魏子汲和其他進士離開了正極殿。

江玄離望著魏子汲漸行漸遠的身影,面色陰沉。

他雙手緊握蛇紋扶手,骨節泛白,冷冷質問道:“這個魏子汲是誰?”

“稟王爺,”白疏作楫後,溫聲細語道:“揚州城來的,據說經商,在揚州城也算小有名氣,人稱魏爺。”

“一身樸素的白衣,倒不像是個做生意的。”江玄離單手扶住下巴,眸色溢出幾絲詭異。

魏子汲比他小了幾歲,能在一方城土將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算得上厲害人物。

“他做什麽生意的?”江玄離挑眉問道。

白疏雙手合一,彎腰輕聲回應:“臣去過揚州城,魏爺的生意涉及很多,金銀珠寶、青樓錢莊皆有涉及。”

“他多大年紀了?”

“今年二十八。”

“那為什麽要叫他魏爺?”江玄離玩弄著大拇指的玉扳手,沉思道。

白疏俯身,認真答道:“魏爺在揚州城修了好幾間濟世堂,養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在揚州城做了很多好事,蠻有威望,所以大家都叫他魏爺。”

翡翠玉扳手在指腹間來回摩擦,江玄離雙眉緊皺,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為什麽要修濟世堂?”

“魏爺小時候丟過一個妹妹,修濟世堂是為了照顧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江玄離右手扶住金色蛇頭,瞳眸深邃難辨,“揚州城在北,祟元城在南,隔了千裏路,他既然生意做得那麽好,為什麽要南下,考取功名?”

“魏爺什麽生意都做,只有鹽和鐵這塊被朝堂控制著,”白疏沉思了幾秒,“臣想著,魏爺入宮當官,是想借機將鹽和鐵的生意拿下。”

江玄離雙唇緊抿,目光幽深,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白疏,你看人太表面了,”他眉峰漸漸隆起,“查——”

他冷眼下令道:“將魏子汲‘查不到’的事情,統統查出來——”

......

三日過後,秦忠天要帶兵去臨國打仗了,將軍府精心備好用物,將軍夫人上下打點。

半刻鐘後,一位身姿妙曼的青衣女子入了將軍府,帶著雪白帷帽,輕紗飄浮,玉臉若隱若現。

青衣女子避開了一切人,跟著將軍夫人入了屋內。

關上了雙扇門,四周無人,青衣女子才取下了雪白帷帽。

秦雲素那張傾城絕貌展露出來。

白紗輕拂,撩過方寸雪嫩肌膚。那雙桃花眼眸輕彎,神色陰冷,微微帶怒。

“父親,”眉目輾轉間,怒氣微溢,“你怎麽能答應攝政王,將兵權轉移一半給鎮國公?”

“我們花了多長時間,才將兵權狠狠攥在自己手裏,”秦雲素輕咬下唇,羽睫猛烈顫動,“你怎麽能答應攝政王?”

“他是在轉移秦家的勢力,”她怒視著秦忠天,眼中含恨道:“你難道還看不清嗎?”

秦忠天雙眉緊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沉重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如今他掌政權,又有虎符,為父能有什麽辦法?”

“虎符用以調兵,可如今的情形,並不是當年兵荒馬亂的時候,”秦雲素玉手扶住身邊的靠椅,胸脯劇烈顫動。

她氣的咬牙切齒道:“你如果有計策,態度強硬些,也不至於將兵權挪走了一半給鎮國公!”

“你知道這對於秦家,對於我,意味著什麽嗎?”秦雲素已經顧不得太後的雍容之態,氣的眉毛挑動,那雙精致的桃花水眸陰沉難辨。

秦家和蘇家,綏朝的兩大世家。

若是將兵權挪了一半給鎮國公,意味著權利喪失了一半,對掌控後宮的她來說,顧慮的東西將更多。

更何況蘇靈南如今是鎮國公府的小姐,鎮國公府越強,她的身份則更高。

這樣下去,江玄離且不是更能名正言順的娶了她?

秦雲素忽然覺得頭疼劇烈,她玉手扶額,焦頭爛額。

秦忠天是個武夫,有勇謀但無計策,不懂得迂回。

府內上下,一直都是秦雲素的母親打理。

若不是她母親處事圓滑,就憑秦忠天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很難爬到如今這個高度。

“雲素,你先別慌——”秦母端了安神的茶入屋,遞到秦雲素手裏,“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