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恃強淩弱(第2/3頁)

長安攏起衣襟,涼涼道:“你也不必整日口花花地向我承諾這個承諾那個,能不恃強淩弱就不錯了。”

陳若霖失笑,靠過去問:“恃強淩弱?你弱嗎?哪裏弱了,我看看?”他說便說,居然一爪子撓在長安腰間的癢癢肉上。

長安癢得幾乎要跳起來,一邊伸手去推他的手一邊狠踹了他一腳,笑著罵道:“要死,快放手!”

“你看看,白天被你打折的肋骨還沒好呢,這下腿骨也給你踹斷了,到底是誰在恃強淩弱,嗯?”陳若霖笑著歪到在她身上,抱著腿做畏疼狀。

“你可閉嘴吧!”長安奮力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將被子往他臉上一扔,翻過他下了床,開門叫吉祥打水來洗漱。

狄淳在前院理事,鐘羨也不在,長安用過早點後,回房換官袍。

陳若霖在自己房中穿戴整齊,出門時恰好鐘羨從前院回來,他恍若未見,直接往長安的房間去了。

長安正在房裏對著落地銅鏡整理身上的官袍,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象征九千歲的蟒袍往身上一裹,人看著再弱,那氣勢也是瞬間就起來了。

在一旁伺候的吉祥見她衣裳整理得差不多了,忙把桌上托盤裏的官帽給她拿來。

長安戴上官帽,正準備系頜下的帶子,一雙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綢帶。

長安瞥陳若霖一眼,見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滾金邊廣袖長衫,腰間束著同樣花紋的寬腰封,肩寬腰窄身高腿長,真真是模特一樣的身材,再加上顏值又高,也難怪福州那些衣裳首飾的鋪子都要請他去代言了。關於美的事物,從古至今人的審美基本上就沒怎麽變過。

鑒於吉祥在一旁,兩人都沒說話,然碰撞的眼神卻各有含義。

長安: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若霖:今天的我有沒有帥出新高度?

他雖一只手戴著手套,卻絲毫不影響他手指的靈活性,很快便替長安系好了官帽的帶子,偏過臉假裝替她整理衣領時,忽然湊過去在她左頰的傷疤上親了一下。

吉祥:“!”扛不住了,他回身就往門外走,到了門口擡頭往院中一瞧,行禮道“鐘公子。”

長安聽到吉祥的聲音,斜著陳若霖低聲道:“幼稚。”

陳若霖眼神明媚,帶著笑意道:“若情不自禁也算幼稚,那日後幼稚的時候怕是會很多,要習慣必須得多練習。”說完又親她一下。

他這人高馬大的,逗起長安來就跟貓逗老鼠一般,除非翻臉給他下藥動刀,否則長安哪有回絕之力?

“放你一天假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別來歪纏。”長安推開他,自己正了正帽子轉身出門。鐘羨已不在院中,龍霜倒是來了。

“真的嗎?那你也放龍霜一天假吧。”陳若霖跟在她後頭出門道。

不知前因的龍霜莫名所以,問長安:“為何要給末將放假?”

“讓你給我……”陳若霖話沒說完就被長安捂住了嘴,他也不掙紮,只在那兒眯著眼笑。

“沒事,你帶些人,回驛站去取一箱金子,雜家要去山上的河神廟燒香。”長安捂著陳若霖的嘴道。

龍霜看了幾眼互動詭異的兩人,領命去了。吉祥也跟著去準備長安外出要用的茶水點心。

兩人都走了,長安才放下捂著陳若霖嘴的手,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問:“好玩嗎?”

陳若霖道:“差強人意。”

“若你一直這樣,那你就是在浪費時間知道麽?因為我完全無法想象,我的孩子會有你這樣一個父親。”長安道。

陳若霖思考了一瞬,認真道:“那我建議你還是盡量試著去想象一下吧。畢竟我求娶你的終極目的,也不是為了改變我自己。而且你不覺得,若是兩個人為了在一起就必須扭曲一方或者雙方的本性去迎合對方,那這兩個人本來就不適合在一起嗎?兩個人各自以自己本來的模樣吸引對方並得到對方的喜愛與欣賞,這才是天造地設的般配,不是嗎?”

長安:“……”馬丹,總覺得這貨說的是歪理,卻又好有道理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我就挺喜愛和欣賞你本來的樣子的,我覺得我也理應得到你的喜愛和欣賞,畢竟我這麽好。如果你做不到,那定然是立場問題在作怪。不妨試著放下立場,純粹以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評判我到底值不值喜愛,值不值得托付終身。”陳若霖一副實事求是講道理的模樣。

“再議。”長安轉身往縣衙前頭去。

陳若霖勾著月牙兒跟在她後頭。

狄淳大約得了長安要去河神廟上香的消息,忙忙地放下公務從二堂迎出來。

“千歲要去河神廟上香?”行過禮後,他問長安。

“是啊。”

“千歲此行真的純粹是為了上香,還是……另有所圖?”狄淳斟酌著詞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