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各種劇情(第3/4頁)

燕喜看著她,問:“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就為了控制我?你現在所了解的一切已經足夠控制我了,為什麽還要來逼我做這種事?”

長安道:“你錯了,我不是逼你,我是在幫你。在你和閆旭川好的時候,你沒想過他會死得這樣早吧?然而他還是以一個令你措手不及的方式突然就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讓你找到下一個依靠,你知道他能讓你靠多久?只有足夠自保的實力和地位,才是你真正長久的依靠。我不過是為你指了條明路而已,你若覺著我不安好心,你可以不走啊。”

“你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燕喜盯著長安,眸底一點隱忍的恨意。

長安微微笑,道:“只有仰視我的人才會覺得我很可怕,平視我的人,一般都會覺得我很可靠,而俯視我的人,則會覺得我很可愛了。這就叫做高度決定態度,懂麽?”

二月十一,慕容泓新封的鹽道使從盛京啟程,前往全國各地視察鹽場。二月十七,韓京從長信宮揪出了與閆旭川私通之人——燕笑。

雖然燕笑矢口否認,但罪證確鑿。慕容瑛想起張昌宗之死以及那晚出現在自己寢殿桌上的瓷瓶和字條,也覺非得是燕笑這般可以經常出入她寢殿的奸細方能做到,再加上有燕喜從旁作證,慕容瑛便不疑有他。

二月十九,省試完畢。

二月二十一,丞相病愈,入宮謝恩。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丞相倒好,來去都是一樣快的。”甘露殿內殿,長安一邊給慕容泓磨墨一邊低笑道。

慕容泓伸筆蘸了下墨,道:“他病,是想看看朝中哪些人是朕欲拉攏的,又有哪些人是一心為朕做事的。他好,是因為他不能讓朕夜朝上的這個小團體意識到,他們完全可以取代丞相的職能並且有時間實踐這一點。所以,這病來病去,都是有學問的,知道麽?”

長安聞言,擡眸看著慕容泓專心批閱奏折的側臉,心道:這個在摸索中前行的少年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內閣與丞相這一對行政矛盾體,已經在他與權臣的來往較量中初見端倪了。

既然丞相病愈,慕容泓就取消了夜朝,全國各地呈上來的奏折依然在丞相府廷議上由眾臣一起商議和批復,只不過在下發之前,要多一道經陛下過目的程序而已。

二月底,太後慕容瑛將慕容泓喚至長信宮,跟他說為皇家綿延子嗣也是他身為皇帝的職責之一,不能輕忽懈怠。

慕容瑛句句在理,慕容泓自然也只有連連稱是。是夜,便去了昭仁宮西配殿。

昭仁宮東配殿,陶行妹抱著枕頭捂著嘴,撲在床上哭濕了一方被角。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不會因為他去臨幸任何一個女人而委屈怨懟。誰知到頭來,都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昭仁宮西配殿到東配殿,不過就隔著一個十余丈寬的庭院而已。

他離她如此之近,卻是與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一想到這一點,她生不如死。

她知道不能怪他,他原本就沒想娶她,所以今天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痛,痛極了,但她不悔。

她寧可在離他這麽近的地方承受這種痛,也不願被父母逼著嫁給另一個男人。她寧可一輩子都是完璧之身,也絕不要被她不愛的男人碰觸。

哭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然想起了她二哥陶行時的那個相好雲秀。

她說雲秀不配她二哥,雲秀當時對她說,希望她不要高嫁,如若不然,怕她會因為惦記著自己的不配,一輩子都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

如今想來,雲秀的這句話豈非就如對她的詛咒一般,一語成讖了麽。

長樂宮東寓所,太瘦房內。

長安坐在一把帶扶手的高背椅上,照著太瘦的指示一按椅子扶手前端的松動處,椅子粗壯的前腿前面的罩板往外一翻,突然飛蝗一般從裏面射出二十支木箭,射到對面墻上發出一陣“篤篤”輕響,聽那聲音,換成鐵的絕對可以殺人。

長安高興壞了,想不到當初一個突發奇想做貓爬架,竟給她找到一位機簧天才。

太瘦哪禁得住她舌燦蓮花的誇獎,不多時便紅著臉只知道傻笑了。

“這樣,太瘦,你再幫我設計一把劍。”長安道。

“什麽樣的劍?”太瘦問。

“一把表面看上去很鈍,根本不可能傷人的劍,在上面設計一個非常巧妙的機關,只要觸動那個機關,劍就會露出真正的鋒刃,可以殺人的那種。”長安想過了,慕容泓親政後,如今外朝後宮表面上看上去都是風平浪靜,但這種平靜表象下的暗湧,只會日趨激烈。

她隨行慕容泓左右,必須得有一把關鍵時刻可以用來護駕的武器。小刀太短太小,正面搏殺的時候不好用。而鐵盒子她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天天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