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擦屁股(第2/2頁)

不多時愛魚解決完生理問題回來了,長安一反常態地並未按規矩第一時間拿濕布給它擦屁屁,而是小心地抱起它,躡手躡腳地來到龍榻邊上。

她撩起愛魚的尾巴,將它毛茸茸肥墩墩,最重要的是,剛拉完屎的大屁股對準慕容泓熟睡的臉,心中奸笑:尊敬的陛下,借您嬌貴的臉給你家閨女擦一下屁屁。

她摒著呼吸將愛魚的屁股慢慢向慕容泓的臉湊過去,還差幾寸之時,慕容泓毫無預兆地突然睜眼,眸光清明地側過臉看著長安,以一種早已洞察先機的語氣道:“還想再挨……”

話還沒說完,長安秉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原則與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信念,一下將愛魚的屁股重重地撴在了他的臉上。

慕容泓:“……!”他高估了自己的權威與震懾力,卻低估了長安的臉皮與膽量。

結果……

慕容泓洗了大半夜的臉,長安則拖著疼痛的屁股給他提了大半夜的水。

待慕容泓去上朝後,長安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空無一人的寓所,身心俱疲地往鋪上一撲,捶床大叫:“說好的報復的快感呢?特麽的明明是傷敵八百自損八千啊!長安你個大傻叉!”

自怨自艾地躺了一會兒之後,她起身摸出上次許晉給她的丹參川穹膏來抹在屁股上,登時覺著好受了許多。看著已經見底的藥盒子,她心道:藥是好藥,就是不禁用,抹了兩次耳朵一次屁股,就見底了。

巳時左右,許晉過來了,先給長安診了脈,又問了這兩天的服藥情況,見無異狀,便從藥箱中取出六盒丹參川穹膏來放在桌上。

長安不解,問:“許大夫,您這是何意?”

許晉道:“方才陛下派人來太醫院通知我說給安公公你準備十盒丹參川穹膏,禦藥房只有六盒存貨,我先拿來了,還有四盒過兩天再拿過來。安公公,你要這許多的丹參川穹膏做什麽?”

長安額角滑下一滴冷汗,訕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送走了許晉之後,長安回身看著桌上那六盒丹參川穹膏,深覺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其慘烈的重創,急需調戲個美男來撫慰一下自己千瘡百孔的靈魂。

如是想著,她將鐘羨的手帕往袖中一塞,轉身就去了含章宮明義殿後面的竹園。

快六月了,日頭越來越毒。長安禁不得曬,見人還未來,便躲在亭子裏乘風涼。

不多時,竹園那頭隱約出現一條人影,長安急忙下了亭子跑到上次鐘羨曬書的那塊大石旁,一屁股坐了上去。曬得滾燙的石頭與她受傷的屁股一親密接觸,痛得她差點跳起來。

但為了她的撩漢大計,她咬咬牙生忍了。

鐘羨剛走到亭前便看到了湖邊的石上坐著一人,他走上亭子,才發現那人卻是慕容泓身邊的小太監長安。

鐘羨在亭中站了片刻,見長安始終面色平靜眸光淡然地看著湖面。他循著長安的目光看向湖面,湖面波光粼粼平靜如常,並無絲毫異狀。

他本不是多話之人,見對方不動不語,他縱然心中再覺得奇怪,卻也不會貿然開口。

就這樣兩人在相距不過兩丈的地方各自沉默了片刻,長安曬得實在受不了了,便忍著疼痛一臉滿足地下了石頭。轉身看到亭中的鐘羨,她揚起笑靨行禮:“鐘公子。”

鐘羨回禮:“安公公。”見對方曬得滿頭大汗臉龐通紅,他禮節性的寒暄了一句“如此烈日,安公公方才是在打坐?”

長安走進亭子,一邊從袖中掏出手帕來擦汗一邊笑道:“雜家又未遁入空門,打什麽座?方才不過是在釣魚罷了。”

鐘羨注目於長安手中那方手帕,見自己曾經所用之物如今卻親密地擦過另外一人的額頭、臉頰、下頜和脖頸,就好似自己與眼前之人共用了一方手帕一般,心中感覺甚是怪異。

“釣魚?姜太公釣魚好歹還有根魚竿,安公公連魚竿都不用,果真是非凡之人。”因著心中那份怪異,他不想再糾結那方手帕之事,於是稍有些不自然地順著長安的話道。

“鐘公子深通佛理,豈不聞‘一片石即一座佛,一座佛即一片石,無非一片心’之語?雜家心中有魚竿,自然就能釣到魚兒。鐘公子如此執著於表象,是為著相矣。”長安一語雙關別有深意道。

鐘羨思忖著她這番話,果然面色有些凝重起來,他看著長安,想確定她之所言是否如他心中所想。

長安擡起頭迎上鐘羨的目光,突然調皮地朝他眨了眨左眼,心中暗樂:鐘公子,咱倆之間的釣魚遊戲才剛剛開始呐,我為漁夫你為魚兒,這場遊戲定然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