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外之喜(第2/2頁)

慕容泓目光如冬末春初拂過天際的風一般,柔和於表凜冽在骨地掃了嘉行一眼,悠悠道:“嘉行,你雖非朕從潛邸帶過來的,但看在太後面上,朕自問待你不薄。為何你如今的面色卻告訴朕你有愧於朕?”

嘉行慌忙跪下,道:“陛下,奴婢冤枉……”

話剛起了個頭,慕容泓便打斷了她,道:“你是太後送來給朕的人,朕給你留一點面子。閆旭川,派人把她帶到偏殿去審。”

閆旭川領命,派了兩名衛士將嘉行帶到偏殿去。

嘉行見眼下局勢如此,自己恐怕免不了要被推出來當這個替罪羊了,驚懼之下腿軟得站都站不住,被衛士架著雙臂拖了進去。

這時門外衛士突然來報,說是禦前聽差長安求見。

慕容泓眉頭一蹙,道:“他不在東寓所養病,跑這兒來做什麽?”

衛士道:“他說有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必須要當面向陛下稟報。”

慕容泓一聽就知道長安又要出幺蛾子,本不欲他來搗亂,但眼下嘉容沒來,閑著也是閑著,也就放他進來了。

長安帶著人擡著嘉容進了甘露殿,一眼看到她的鐘大美男也在,興奮之余當即決定要讓這個意外之喜來得更猛烈些。

她先弓著腰一溜煙地來到慕容泓與慕容瑛面前向兩人行禮,待慕容瑛恩準她免禮之後,她佯裝無意間往窗下的軟榻上看了一眼,然後……

“哎呀!死人!”她嚇得一蹦三尺高,驚叫著繞過人高馬大站得又離她很近的褚翔,一下撲入了站在褚翔右後側的鐘羨懷裏。趁著鐘羨還沒反應過來,她摟著那勁長的腰肢,臉蹭在鐘羨胸前深吸一口氣,心底呻吟:“啊,多麽熟悉的味道,多麽迷人的手感!”

鐘羨:“……”從沒料到這樣的場合會有人突然撞進自己懷裏,他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長安,撫平自己胸前的衣襟,禮貌而疏冷地開口:“安公公請自重。”

長安清了清嗓子,訕訕道:“抱歉啊鐘公子,雜家膽小,嚇著了而已,平日裏雜家還是很自重的……”她磨磨蹭蹭地又看了趙合兩眼,挪到慕容泓邊上,問:“陛下,趙公子這是怎麽了?”

“你先別管他怎麽了,你說你有了不得的事要當面向朕稟報,到底是何事?”慕容泓好脾氣地問。

長安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正色道:“陛下,適才奴才在來的路上聽聞您下令找尋嘉容,奴才要向您稟報之事,恰也與這嘉容有關。陛下,最近您千萬要當心,這宮裏有人要害您。”

殿中眾人見他這樣說,俱都看了過來。慕容泓更是目光一凜,問:“此話怎講?”

長安嗡著鼻子道:“今日趙椿公子受趙合公子所托去東寓所探望奴才,奴才正在屋裏與他寒暄呢,嘉容突然沖進屋中,對奴才說她吃了藥,馬上就要死了,然後撲過來對著奴才又抱又親的。奴才一看不對,就讓椿公子通知長福去請許大夫過來。椿公子走了之後,嘉容更是狀若癲狂,竟將奴才當成贏燁,欲與奴才行那歡好之事。

奴才趁她不備潑了壺冷茶在她臉上,她稍微有些清醒過來,奴才便問她究竟發生何事。她說有人要她往陛下您的茶水裏下毒,她實在沒那個膽量,禁不得對方逼迫,她便自己服了那毒藥。說了沒幾句話,便又發作起來。好在奴才曾跟著褚護衛學過一招半式,當即一記手刀將她劈暈,這才得以脫身。

奴才將她劈暈之後本想立刻來找陛下說道此事,又唯恐她醒來惹禍。正進退不得,長福回來了,奴才便讓他叫了兩個人,將嘉容擡上甘露殿來,順便向陛下稟報此事。”

慕容泓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嘉容,淡淡道:“若照你這麽說,嘉容並未在朕的茶裏下毒,那這茶裏之毒,又從何處來呢?”

慕容瑛在一旁道:“一個奴才的片面之詞,也不可盡信。哀家聽他話語裏的意思,倒是大有要為逆首之妻脫罪的嫌疑。”

長安急道:“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嘉容來找奴才之時,趙椿公子也在場,陛下宣他上來一問便知。至於嘉容是否服了什麽藥,幾位禦醫都在殿中,隨便找個過來給她診一診脈便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