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4頁)

都說長兄似父,雖然顧昶只比堂兄小兩歲,但卻能把堂兄的話聽進去。

今兒不鬧,改日還是要鬧的。

葉榕覺得這事兒其實跟她沒多少關系,她沒主動挑事,是樊昕自己挑起來的事兒。但憑著前世她對這個小叔子寵妻程度的了解,多半是能猜到顧昶心裏會記上她一筆。葉榕倒不在乎顧昶怎麽想的,不過,為了避免尷尬,她也沒必要與他撞上。

所以得知哥哥晚上歇在家裏後,葉榕便回了母親那裏。

顧二夫人“趕走”樊家母女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沒說。等晚上散了席後,這才三五成群湊一起私下議論起來。

刑氏母女外頭從不論人是非,嘴巴比較緊。馬車上又有葉桐在,母女倆也不好說什麽。等回了家後,葉榕才去找母親說這事兒:

“說來倒也與我有些幹系,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顧二夫人會當時便發作,完全不給樊家面子。”

其實就算不滿意,可以過兩天再說。今天就說,就是變相的趕人走。

可見二夫人對樊昕是十分不滿的。

其實前世的時候,顧二夫人頭兩年也一直對樊昕這個兒媳婦不滿。後來是因為顧家流放了,日子不好過了,而樊昕卻能每日開開心心伺候在她身邊,二夫人這才漸漸接納樊昕。

可眼下顧家沒有流放,也沒有一個考驗樊昕的機會,加上今天樊昕的表現的確十分失禮,二夫人就發作了。

刑氏卻全然不在意這件事情:“樊家的事情,算不到你頭上去,你也無需自責。”然後把話拐到顧旭身上,刑氏面上含笑說,“顧家老夫人對你十分滿意,顧家大夫人今兒也找我單獨說了些體己話。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卻是明白的,她還是喜歡你的。”

一聽是這件事情,葉榕就十分頭疼:“好馬不吃回頭草,既是錯過了,我不想再要這門親。上次相看就發生那麽晦氣的事兒,說明不吉利。”

“什麽不吉利,這叫好事多磨。”刑氏還是對顧旭滿意的。

葉榕懶得呆在這裏聽這些,只起身說:“我找哥哥有要事商議,我先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就走了。

“榕兒。”刑氏喊了一聲,見女兒並不回頭,她心中疑惑,“這孩子,怎麽了。”

嬤嬤端了茶水來遞上,因是跟刑氏從刑家嫁來的,於是倒會笑著插句嘴說:“姑娘大了,她又素來面皮薄。這種事情,肯定得逃。夫人您放心,這親事就是咱們姑娘的,別人休想搶了去。

刑氏自然是贊同這話的。

且不論嫡出庶出,就論品德才學,那葉桃如何能與她的榕兒相提並論。榕兒從小就是她精心調教的,滿京城裏,也沒幾個比得上她。

那日那幅畫也還得恰到好處,原是顧家四爺喜好張秋水的話,顧大爺是要買回去送顧四爺的。可巧榕兒畫還得及時,否則的話,豈不是平白叫人家倆兄弟生了嫌隙?

今兒顧家老夫人也拉著她提了這事兒,直誇榕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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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兒書院裏休假,但馬上就要年底考了,所以葉蕭半點不敢松懈。所以,就算難得一日歇在家裏,也是得看書到深更半夜。

葉榕去的時候,正好馮氏也在。馮氏念著自己夫君讀書辛苦,所以,親自下廚做了些湯羹點心送來。

瞧見小姑來了,馮氏立即說:“姑娘來得正好,我做了銀耳燕窩羹,你也嘗嘗吧。”

葉榕平時一日三餐十分規律,多一頓都不食的。在自己兄長嫂子面前,她也無需客氣,就直接說了:“等明兒再嘗嫂子的手藝吧,我晚上吃東西,胃會不舒服。”

馮氏忙說:“倒是我疏忽了。”又道,“你若愛吃什麽,且告訴我,我親自做給你吃。”

葉榕笑著握住馮氏手:“多謝嫂子。”

馮氏倒是識趣得很,看了看小姑,又轉身看了看夫君,而後道:“姑娘找夫君是有事商議吧?那你們兄妹說話,正好我那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葉榕說的事情也沒什麽不能讓嫂子知道的,於是攔下人說:“我也沒別的事情,來,嫂子你先坐下。”馮氏又坐了下來後,葉榕才說,“哥哥不是要年底考了嗎?我這些日子閑著無事,所以,特意選了幾本書出來。”

“我雖沒有出門去書院念過書,但好歹也有夫子家來教過一些四書五經。平時上課的時候,偶也會跟著夫子一起談論國政、百姓,論見地,倒也有一點點。這些試題都是我從前上課的時候夫子出的,或許有點用,哥哥若不嫌棄,可以借給你看。”

葉蕭近來跟妹妹關系好,見妹妹受累整理出這些試題來,忙說:“你放心,你從小念書就好,既是你拿來的,我一定一題不落全部看了,指定能用得上。”

葉榕就是想讓哥哥一題不落的全部認真做一遍,因為前世哥哥書院的這次年底考,大部分試題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