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4頁)

邵家把酒店頂樓一層都包下來了,住的又是總統套房,房間很多,也很寬敞。

蘇勤一家,都雲來來霧裏去,滿腦子的官司。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都不知道怎麽辦。

蘇常鳴看著蘇勤的樣子,沉著臉說:“我是你爹,親爹,怎麽,看到我出現在這裏,你不開心?”

“不是,大伯,我……”

“給我好好說話,一個大男人,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的,你還像我的種嗎?看看你娘都把你教成什麽樣了?”蘇常鳴恨不得敲他腦袋,“還有,我是你爹,不是你大伯。”

邵長青說:“二伯,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是爺爺的兒子。”

蘇勤臉色一白,哪怕他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也還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那邊蘇大力也被帶到了酒店裏,倒不是說有多想著他,而是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裏,誰知道他會亂說些什麽,就給帶了回來。

他說:“不是,……爹,我才是你的兒子,蘇勤他怎麽可能是你兒子?”

看著親爹這邊那穿著那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人,他才是他的親兒子啊?

蘇常鳴說:“閉嘴,老子還沒糊塗到自己的親兒子也認不出來。我一個A型血的人,跟O型血的人可生不出來一個AB型的孩子,少在那裏給我亂講話。”

見蘇大力還想說話,邵長青說:“大伯,其實這事,不是你想認,它就存在的。是不是爺爺的孩子,咱查過DNA就知道了,這才是鐵證。”

蘇大力不知道那什麽“地”的東西是什麽,但也聽得出來,那個東西可能很厲害,能夠把父子關系給查出來。

蘇勤說:“這到底怎麽回事?我……”

看著自己的親兒子那要抓狂的樣子,蘇常鳴嘆了一聲,這孩子從小被養在紀紅果的身邊,又被這樣教育長大,被教育成這樣,他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對蘇老刀夫妻倆人給惡心的。

“這件事情藏在我心裏已經四十多年了,我只告訴過老伴,當時說的時候,也沒有詳細說,只說了個大概。這事,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蘇常鳴眼睛望向了遠處,緩緩地說起了這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一件讓他當了活王八的醜事。

……

蘇老冒和蘇老刀,雖然不是孿生兄弟,但兄弟兩人長得很像,年齡也只差了一歲。

他們的娘在生蘇老刀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了,在他們一個八歲一個九歲那一年,去世了。他們的爹並沒有續弦,一直即當爹又當媽的,把他們撫養長大。

蘇老冒十五歲那一年,他爹蘇太爺用僅有的五塊大洋,給他娶回來一個妻子,就是紀紅果。

紀紅果年輕的時候,長得非常的漂亮,性子又彪悍麻利,很得蘇老冒的喜歡。

結婚那年,蘇老冒十六歲,紀紅果十五歲,夫妻兩人不說蜜裏調油,倒也相敬如賓。

蘇老冒對這個妻子很喜歡,他出外做短工,做生意,只想給妻子一個好生活,讓她過得好。

因為經常出外做短工,又總會進城賣他做的掃帚簸箕竹籃啥的,日子過得還算好。至少,家裏能夠經常的吃上幾頓葷菜。

他有時候出外打工,一去就好幾個月,有時候出去做小生意,也會十天半個月不回來。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妻子,也從來不會往妻子會不會耐不住寂寞紅杏出墻什麽的事情上想,他相信自己的妻子。

後來兒子出生了,就是蘇大力,兒子長得虎頭虎腦的,跟他特別的像,他可疼著這個兒子了。

第二年,女兒出生了。雖然是女兒,但他一樣疼得很,並沒有因為重男輕女,就對女兒有什麽不好。

他挺喜歡這個女兒。

在兒子五歲,女兒四歲那年,他被抓壯丁之前,女兒童言童語地跟他說:爹,為什麽娘跟二叔抱在一起?

孩子不懂什麽,她只是好奇,就跟他說了。

他大驚失色。女兒肯定是看到什麽了,才過來告訴他。

他憤怒地踢開家門,只看到匆忙推開的兩個人,臉上有著慌張的神色。

這一刻,他的眼裏全是怒火。

他沒有打紀紅果,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他把蘇老刀揍了,揍得他爬不起床。

他質問紀紅果,自己這是哪裏對她不好?她要背叛他?跟自己的弟弟好上?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女兒,是不是他的孩子。

這一懷疑,就覺得哪裏都不對了。

但紀紅果卻不承認,不承認她跟蘇老刀有奸情,不承認兩個孩子是蘇老刀的。

憤怒下的蘇老冒,跟兒子女兒進行了滴血認親。

兒子果然不是他的,女兒的血卻是能夠跟他融在一起。

事實面前,紀紅果卻咬牙不肯回答他,她和蘇老刀奸情了幾年,只是開口罵他:你長年在外面,不是做工就是做小生意,我一個女人在家裏,守活寡似的。是老刀一直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