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點貪歡(第3/5頁)

他買的桂花糕也那樣甜。

祁北楊又說:“桑桑是開心了,可我還餓著呢……也哄哄我,成麽?”

說著,手指便移到她的腰間。

大抵是年紀大,祁北楊的索求總是無度,只可憐余歡年紀還小,又羞澀,總不能叫他盡興。前不久她身上來著大姨媽,算下來,他的確也素了一陣子。

憋壞了。

余歡只紅著臉點頭,軟軟叮囑他:“那你要小點力氣啊。”

或許是因為歲數小,身體青澀,先前的那些歡愛,疼痛總是大於歡愉。余歡並不能適應,也極少從此事中嘗到甜頭,往往是心理上的滿足與珍惜,更像是一種甜蜜的受難。

然而那次不同,那天晚上的祁北楊也格外溫柔,只要她稍稍皺眉,便立刻停了下來,輕輕地吻她的眉眼,一聲聲叫她桑桑。

余歡只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臉頰鼻尖都是紅的,喘息中,迷迷糊糊的她也大概明白了些,為何祁北楊對此事如此上癮。

但也僅僅有那麽一次。

徹底決裂之後,祁北楊也曾再帶她去曲鎮玩過,只是再去已是寒冬,物非人也非。

貓咪縮在溫暖的房子中不肯出來,墻壁上的爬山虎只余光禿禿的杆。南方的河面極少結冰,瞧上去依舊寂靜的要命。

晚上住處同上次一樣,祁北楊買了桂花糕,同上次那家一模一樣,而余歡拒絕了。

她說自己胃口不佳,一點兒甜膩的東西都吃不下。

祁北楊便沉默地將桂花糕放在桌子上。

他挽了袖子來,要給她揉腿,而余歡將腿縮到被子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肯叫他近身。

她說:“我不累,不需要。”

祁北楊也上了氣性,悶聲解自己的衣服,最下面的紐扣或許是松了,也或許是力氣太大,被他扯掉,咕嚕嚕地落在地上。

他衣服半解,撲過來,近乎粗暴的把她從被子中剝出來,扣著腰,毫不留情扯開裙子。

那天晚上是余歡最不願回憶的一次。

起初,比初次還要痛苦,她眼淚都落了下來,又被他一點點舔走。

祁北楊是如此為她著迷,並不單單因為她的身體,而是她的整個人,柔軟的身體,倔強的靈魂,組合在一起,是令他神魂顛倒的桑桑。

一下一下,只重不輕。

她哭著叫他名字,憤憤的,唇齒間支離破碎;祁北楊稍稍心軟,繼而又狠下心來繼續。

他的怒火來得早,也隨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而結束。

事畢,他仍不肯放手,抱著她,問:“今年過年,還要不要同我一起?”

“不要,”她只悶在被子中,因著長時間的粗暴對待,她小腹疼痛的厲害,身體還在顫,“我不喜歡見那麽多人。”

祁北楊察覺到她的不舒服,先前也是,每次結束後她都會捂著小腹抱怨疼痛;他伸手想去給她揉一揉,但余歡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緊,離他更遠了一些。

祁北楊對她的冷淡態度已經習以為常,只溫和地同她說:“你只安心住著,不想去就不用去。”

余歡對祁北楊的家庭組成了解不深,只知道他父母長輩俱在,猜想應當是溫馨和睦的家庭。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也留在了祁家;往常都是要回慈濟院的,但那時候,余希被祁北楊逼迫的離開霞照市,她也無臉再回慈濟院。只在給祝華院長的電話中,說自己報了幾份兼職,暫時回不去了。

祁家已經完全把她當做女主人一樣看待,哪怕只有她一人,年夜飯依舊做的滿滿當當一桌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余歡只勉強自己嘗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這樣,愈發使她覺著自己就像是祁北楊的掌中之物,是被他困住的小寵物。

她剛丟下筷子,祁北楊就推門進來,瞧見桌上幾乎未動的飯菜,笑吟吟問她:“怎麽?胃口不好嗎?”

粥有些冷了,他重新叫了廚房去做餃子——按照北方的習慣,大年三十是要吃餃子的。

餃子熟了,他小心翼翼端著,夾了餃子,吹散熱氣,才遞到她唇邊,叫她嘗一嘗。

余歡與他置氣,偏了偏臉,推開筷子:“我吃飽了。”

餃子自筷子上掉落,咕嚕嚕滾下來。

余歡就是想激怒他,好使得他厭煩自己,最好能把自己給趕走。

祁北楊低頭去看地上的那餃子。

圓滾滾,被女主人厭棄。

余歡這才察覺,他臉上有一個掌印;先前瞧著不明顯,這時候他微微側了臉,才叫她看清楚。

但祁北楊不氣不惱,依舊去夾了新的過來,溫和地叫她:“桑桑,總得吃一個;大過年的,吃了才算團圓。”

余歡實在拗不過他,咬了一口。

其實那餃子味道異常鮮美,加了蟹黃,平時最愛吃的,只是那時候心裏不舒服,吃什麽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