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謝從述連贏好幾圈,心情還不錯,拿籌碼不當錢,都給桌子上的人分了:“全當是給你們發的壓歲錢,領賞吧。”

江承延啐了一口:“謝從述你他媽還要不要臉。”

喻澤不敢沖謝從述發火,只好轟走一個陪玩的,指著謝從述身後的鐘獻:“小鐘你來,贏點你老板的錢,聽說你年終都扣光了。”

鐘獻得到謝從述的允許,才彎腰坐下來。

“我牌技不佳,幾位哥兒手下留情。”

謝從述看了鐘獻一眼,故意挑起戰火:“你能贏他們三圈,年終獎我翻倍給你。”

算牌小能手鐘獻眼底燃起小火苗,話鋒急轉直下:“好的,那幾位哥兒,今晚我就不客氣了。”

喻澤被謝從述氣得沒脾氣,一拍桌子提議:“那玩錢有雞毛意思,這樣,輸了脫衣服。”

江承延心如死灰,破罐破摔加碼:“脫就脫,誰先輸得只剩褲衩,誰就去泳池裸奔。”

謝從述掐滅了煙,指尖輕敲左手腕上的佛珠,笑裏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行,反正也不是我奔。”

牌局開始之前,喻澤走進臥室,把浴袍浴巾床單被套都往自己身上披,裹得跟個熊似的,才回到座位上坐下。

喻澤抖了抖身上的“籌碼”,耍賴耍出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來啊,我看今晚誰能扒光我。”

“……”

“……”

——

謝斯若帶著溫知黎在場子走了一圈,介紹了不少客戶給她認識,溫知黎也算在潼城貴胄圈混了一個眼熟。

溫知黎喝的都是香檳,度數不高,只是許久不沾酒,加上最近休息不好,身體還是有些受不住。

謝斯若看溫知黎臉色不太好,帶著她抽離人群,問侍應生要來一杯熱牛奶。

牛奶有點燙,溫知黎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她不想掃謝斯若的興,開口說:“蘇太太我沒事,您去忙吧,我稍後就來。”

謝斯若皺眉:“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溫知黎搖了搖頭:“不用,去年動過手術的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謝斯若聽見手術二字愣了愣,但不好多問,只好說:“那這樣,我讓人送你去房間休息。”謝斯若把包裏的萬能卡遞給溫知黎,“58樓的總統套小九都包了,沒人住,你喜歡哪間住哪間。”

溫知黎萬萬受不起:“這太麻煩了,蘇太太,我回自己房間就好。”

謝斯若將卡放在溫知黎手上,輕拍兩下:“好什麽好,公司開的都是普通標間,亂哄哄的哪裏能休息好,你全當給我面子。”

話說到這份上,再拒絕便是矯情。

溫知黎只得接過卡,對謝斯若說了聲謝謝,暗自記下這個人情。

溫知黎只讓侍應生把自己送進了電梯,她按下樓層號,靠著廂壁假寐。

身體很疲憊,腦子卻是清醒的。

許多平時不會湧上來的念頭,在大腦裏打轉,又吵又鬧惹人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叮咚”一聲,把溫知黎拉回現實。

她睜眼看LED屏,上面數字顯示的是58,她才站直,踩著高跟鞋從電梯裏走出去。

音響裏放著輕柔的音樂,空氣裏的香薰味道並不突兀,給人清新感。

每個房間從外觀上來看略有不同,暗含奢華小心思,然而溫知黎卻無心挑選。

溫知黎懶得多走,挑了離電梯口最近的一間。

刷卡,開門,進屋。

門開的一瞬間,煙酒味夾雜著一陣一陣高亢的喧鬧聲,打破了58樓的平靜。

喻澤嚷嚷得最厲害,最後也輸得最慘,只剩一條內褲。

江承延在旁邊無情狂笑,雖然自己也只比喻澤多了件襯衣當遮羞布。

謝從述是全場唯一穿戴整齊的人。

白襯衣被他挽了兩圈,摸牌的手骨節分明,拇指在麻將底部摩挲了兩下,他莫名哂笑。

“自摸三番,都給我脫。”

謝從述把自己的牌倒下來,目光停在喻澤身上,善意提醒:“愣著做什麽,你可以開始奔了。”

喻澤:“……”

全場爆笑。

江承延最誇張,直接趴在桌上笑到眼角飆淚,機麻桌跟著他的雙肩一起抖。

溫知黎被這味兒熏得不行,擰眉擡眼看過去。

入目是幾個秀色可餐的男性肉體。

不是光著膀子,就是腳上沒穿鞋,最誇張的一位,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下一條豹紋褲衩。

機麻桌周圍都是散落的衣物。

浴袍浴巾甚至連床單被子都有,一片“事後”景象的狼藉,簡直沒眼看。

“……”

聽見開門聲,屋裏的人相繼回頭。

笑聲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謝從述坐在一群肉體中間。

白襯衣黑西褲,襯衣最上面兩個扣子是解開的,露出兩道精瘦的鎖骨,隨呼吸上下起伏,盡顯風流。

溫知黎倚靠著門框,大概是酒精給的勇氣,竟拖著長音沖謝從述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