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

兩人一起看了龍廟活動, 為了杜絕淩清如有機會把手抽走,全程褚博都高度戒備著, 把一切需要用雙手才能完成的事都杜絕在外。

雖然這樣一來少了許多樂趣, 可褚博現在一心一意只想守住兜裏那只手。

淩清如哪能看不穿他這點心思,只一遍偷偷暗笑一邊假作不知。

可這手也不能真塞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所以到了傍晚兩人去吃飯的時候, 淩清如終於把手從褚博衣兜裏抽了回來。

褚博還有點小失落, 不過這點小失落很快就被治愈了。

吃完飯以後, 從飯店門口出來, 淩清如把手伸進了他衣兜裏, 同時側著臉歪頭朝他說:“我冬天體溫偏低, 戴了手套還是好冷, 借你的衣兜揣著,不介意吧?”

這簡直就是喜從天降,燈光的照耀下褚博的眼睛都要發光了。

“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要不是姿勢不允許,褚博恨不得讓淩清如兩只手都揣自己衣兜裏。

高興之後, 褚博就皺眉, “你這應該是氣血不足,下次忙完了回來我帶你去找個老中醫看看。”

他也不是醫生, 所以沒準備隨便亂給淩清如買什麽東西補身體, 還是要看了醫生再針對問題來養。

體溫偏低還在大冬天的拍戲,豈不是更難受。

淩清如笑了笑,“好啊。”

垂眸看了眼他又護在兜口的手, 淩清如語氣平常地問他:“你的手不冷嗎?既然你都不介意了,為什麽不把手也放進來?你的大衣兜好大好深的呀。”

完全放得下兩只手。

褚博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理解錯了,停下腳步低頭去看她。

淩清如淺笑嫣然,完全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的樣子,就好像她的這個建議真的只是怕他手冷。

這麽單純的小妹妹提出的這麽單純的提議,要是換個君子一點的,自然不會真的去做。

褚博在裝個偽君子還是當個真小人之間搖擺了兩秒鐘,果斷厚著臉皮選擇當真小人,迅速把自己左手也插進衣兜裏。

“有、有一點冷,哈哈,這天兒開始化雪了,是有點冷哈。”

揣進去了卻不敢把全部重量壓下去,只蜷縮著手指小心翼翼觸碰到淩清如的手。

說是揣兜,還不如說是整條胳膊繃緊了懸空就那麽放著,也不嫌難受。

淩清如意味不明地垂眸一笑,抿著唇擡腳往前走,時刻關注著她的褚博緊隨其後,步伐與她同調。

只是這樣跟她肩並肩行走在夜色朦朧的街道上,偶爾觸碰到手臂,褚博就覺得歲月靜好。

感覺太美好了,以至於褚博都不準備去拍什麽影帝老婆攜子探班的新聞了,直接就蹭著淩清如在橫店呆了兩天。

不過第二天趙導肯定不會再給淩清如批假,褚博就在劇組裏當了一天跟前跟後的助理。

對於錢延,原本淩清如還有點擔心,頭天晚上等宵夜的時候褚博接到個電話,看起來挺高興的,還跟淩清如說錢延估計要退演。

錢延本身就是趙導這個劇組裏少有的關系戶,能順利進來也有一點是因為他演技還可以,馬馬虎虎。

不過錢延盯著淩清如,同時又跟幾個女演員不清不楚的事,趙導知道得比淩清如清楚多了,也算是讓趙導不甚喜歡的刺兒頭。

所以第二天錢延一大早說都沒說一聲直接走人,趙導立馬就讓人去跟錢延那邊聯系,大發雷霆一番,三分火氣也要當成十二分火氣這麽發出來,順利把人給踢了。

錢延不在,褚博離開的時候多少也算是有點安慰。

淩清如出來送他,問他錢延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小動作?”

淩清如也已經從新聞上知道了錢延為什麽突然離開,錢家做的是奶粉以及乳制品食品方面的產業,食品方面安全健康問題一直都是不可觸碰的紅色警報線。

而這一次,錢家卻被記者偷偷潛入生產線,拍下了一系列不可對外言說的生產內&幕。

過期地隨意裝在池子裏的牛奶,甚至還有工作人員在裏面洗手,這個爆料一出來,真就是往錢家扔了個原子&彈。

就連其他國內奶粉乳業也即將面臨公眾的質疑與不信任,更別說錢家其他食品品牌,公民給予的信任度大約僅存百分之零點幾。

褚博笑了笑,“我又不是神,就是個小狗仔,哪能搞到這麽大的內&幕,就是認識幾個朋友是幹這方面的,消息靈通一點而已。”

重生前錢延家是沒曝光這個事兒的,不過褚博會動腦子,記得幾年後爆出了地溝油事件,那時候被抓的人裏就有錢家。

當時褚博在圈子裏已經混得不錯了,無論是財經民生還是法制電視台,都有相熟的記者朋友,知道的內情就更多。

據說錢家被罰款整頓後,內部對奶制品生產線這邊也悄悄進行過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