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影視公關

淩清如聽了他的話, 歪頭側臉,露出一雙眼睛清泠泠地看他, 看得褚博怪想一顆老心臟蹦噠兩下的。

這個念頭過了, 褚博不由嘆氣,果然啊, 男人的劣根性, 二十歲的時候喜歡十八的姑娘,四十歲八十歲了, 還是喜歡十八的姑娘。

褚博假模假樣自我唾棄一番, 完事兒了又心安理得地感受心動所帶來的年輕新鮮感。

淩清如沒回應, 褚博也沒在意,隨口說著一些娛樂圈裏需要規避注意的隱形規/則, 不外乎就是謹慎, 各方面的保持警惕不要放松。

無論某些前輩在公眾面前形象如何正派,在你沒有足夠了解對方的時候, 單獨的邀約不要隨便接受,自己感覺奇怪的東西不要去碰,歷不明的人或者人數太多太亂的人經手的口香糖飲料等不要去碰。

褚博不是個幹巴巴講理論的, 所以說這些的時候偶爾會提到圈裏某某某如何如何。

“名頭很響亮的商業導演朱厚孝, 別看他對老婆孩子多好多好, 其實每一次劇組裏都有幾個陪睡的, 男女不忌,說是這樣能讓他在拍攝期間保持良好的靈感。”

褚博小聲跟淩清如分享那些暫時還不為人知的八卦。

淩清如聽得入神,偶爾也出聲挑一個點問一句, 引著褚博談興不錯。

不過褚博也沒說太多,有些東西說多了不合適,也就淩清如之前都沒怎麽關注過娛樂圈才聽著覺得信息量巨大。

不過這對於淩清如來說卻是剛剛好,新人入圈,沒人會這麽詳細地跟你說,哪怕某件事是圈裏人都知道的。

“這次你們過來跟的是哪個明星?”

飛機飛在空中行程過半的時候,淩清如嘗試著問。

褚博猶豫了一下,笑了笑,沒明說,“一個新生代實力派演員,挺火的,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他沒說淩清如也沒繼續問,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整個人往下面縮了縮,看起來像是準備睡覺了。

避重就輕沒回答這個問題,雖然褚博一點沒後悔,可繼續說話總感覺有點心虛。

於是褚博也不說話了,把之前就問空姐要的毯子分了一條給淩清如,而後也調低靠背,蓋著毯子歪著頭,準備自己也睡一覺。

褚博早就鍛煉出任何環境下只要想睡就能一分鐘之內入睡的本領,剛開始他是往外面走到方向歪著腦袋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還惦記著裏側坐了個他覺得渾身上下噴香可愛的小姑娘,睡著以後腦袋就又歪過來了,還緩緩的靠了過去。

十分鐘後,閉著眼淺眠的淩清如感覺到腦袋被輕輕撞了一下,睜開眼一看,是旁邊椅子上的褚博成功“越線”歪靠到她這邊來了。

沒有急著躲開,淩清如側臉垂眸看著大腦袋靠著自己的年輕男人。

閉上眼以後的他才終於顯露出只二十出頭的青春面貌,清醒狀態的褚博,哪怕他某些方面表現出了一股傻勁兒,可看過他那雙眼睛的人絕對不會認為他是個單純憨厚的。

淩清如有時候覺得褚博應該是跟她有些類似,心理比同齡人成熟幾歲,有時候又覺得褚博跟她不一樣,她的冷靜成熟是源於自我清晰的認知以及對自己想要的未來足夠明確。

而褚博的,更多的像是他曾經歷過許多歲月賦予的滄桑,有種磨到了一定程度,於是看透一切的玩笑人間。

用俗氣一點的話來說,就是“隨便”,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面對什麽人什麽事,他都能隨意的笑一笑,說一聲“隨便”。

佛是佛了,卻不是本人想要的,而是源於人間風雨的打磨與蹉跎。

想完了,回過神來,淩清如發現自己又不知不覺開了濾鏡跟美化。

淩清如嘆了口氣,突然發現褚博本人其實長得很帥,玩世不恭痞裏痞氣的那種壞。

淩清如想:算了,別想那麽多了,就當我是個被壞學生吸引的普通女生唄,上學的時候不是總聽女同學說越是好學生越容易被叛逆的壞學生吸引麽?

放棄神交試圖過度到看臉的淩清如又細細研究了一下褚博的臉,最後的想法是以後要送禮物的話她可以試著送一瓶男士面霜,這人長得好看,可皮膚有點兒幹。

星姐站起來去上了躺廁所,回來的時候想起來,就多走了一步往褚博跟淩清如那裏看了一眼。那兩個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頭碰著頭,挨在一起睡著了。

星姐露出個笑,拍了拍正無聊至極戴著耳機聽廣播的陳爽,讓他收收腿自己要進去。

陳爽還是第一次坐經濟艙,很不適應,感覺哪哪兒逼仄,一雙不算長的腿也無處安放。

正無聊又不自在的陳爽被星姐一拍,連忙側腿讓開,一擡眸看見星姐臉上興致盎然的笑,頓時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星姐,你笑什麽呢?”

一看就是因為一件很有趣的事在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