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二更)(第2/3頁)

“就這個?”

“不然呢?”

殷楚蹭了下她的額頭:“我以為你胃口大開,準備吃了我呢。”

江茗:“你好吃嗎?”

殷楚:“你覺得呢?”

江茗想了想,也伸手摸了下殷楚的腰腹,嘖了嘖嘴:“應該還行吧。”

“還行?”殷楚笑道:“好,茶茶覺得能下腹就好。”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魏風淩便醒了。他是多年軍中的習慣,改也改不掉。但好日子總還未到,此刻只是一時松口氣兒罷了,他還不敢歇下。

往日裏,尤其是三伏天的時候,閩州濕氣最重,他醒來時腿腳便是麻的,非得揉捏片刻才能好轉。才這個年紀的人,便已經落了病根。別說他一人,閩州的將士,哪個身上沒傷的?

軍中都說魏風淩在大戰時時常通宵達旦,贊他警醒,以己身為表率。卻不知他實際是不敢睡,生怕蕩寇來襲,自己腿腳不便,低了士氣。

兵,不好當。將領,自然更難為。

但今日,他醒來之時覺得腿腳還算舒暢,雖仍然是麻,但卻沒有往日那種鉆心的難受。他低頭看了一眼膝蓋上纏著的紗布,裏面已經有些草藥汁兒滲了出來。

昨晚這東西做的急,他都躺下準備歇息了,門卻突然被人敲開,往裏面扔了兩個袋子,一個裝的是藥膏,一個裝的是紗布,準確無誤的砸在他的床邊。

季四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自己會包吧?藥蓋在膝蓋上。”

魏風淩隨口應了一聲,就把東西放在一邊,他這些年也找了很多大夫,結果就是個病根,三天兩頭好些,但也拔不掉。這次回去,他連藥都不想喝了——隨便吧,堂堂男兒還能給弄成個藥罐子不成?

誰知道季四九在門外並沒走,她又開口說道:“我看出來了,你壓根就不相信我做的東西有用。”

“沒有。”魏風淩托詞道:“今夜太晚了,酒氣上頭,已經躺下便不想再動。”但他確實是這麽想的,一個成日帶著絢麗面紗的女子,聽聲音人還十分年輕,怎能比那些上了年紀身經百戰的大夫?

季四九冷哼一聲:“那我給你包。我做的東西,定然比你那些大夫強上百倍,不然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魏風淩聽著她的動靜,像是真的要進來了似的,嚇得連忙坐起來:“好好好,不勞煩姑娘,我這就包。”

季四九得了這句話還沒走,直到聽見裏面的動靜,這才轉身離去。

被迫包好了膝蓋的魏風淩吐了口濁氣,這才慢悠悠的睡著了。

如今再想,難不成真是這東西起了效果?

他推開門,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靠著廚房的墻上掛了一串蒜頭,看著就有煙火氣。初升的陽光照進來,翹角的屋檐顯得幹凈整潔。隔壁已經有人起來了,腳步匆匆,似是要煮些東西吃。這小小的地方,比兵營裏舒服,也比自己那直督府有人味兒。

正房的門也被推開了,殷楚從裏面走出,他看見魏風淩坐在石桌旁,問道:“腿腳還麻著?”

魏風淩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示意殷楚:“喏,好多了。別說,那大夫的藥,可能還真管用。”

殷楚聽他這麽說,有些高興:“若是能把你這病根拔了,真是好事一樁。”他從江茗那裏得知這季四九本就是學醫術的,又是個藥癡。別人想著養家糊口的時候,她就在山裏心無旁騖的研究這些。唯一不足的便是實踐少,一見人有病便心裏癢癢,想要試試,和外面的這些大夫比試比試。

魏風淩蹬了下腿,走到殷楚身旁:“就是這大夫,怕是請不到長樂府。”

“留下藥方也是好的。”殷楚說道。

魏風淩突然想起了什麽,上下打量了殷楚半天,開口問道:“我這麽早起來便罷了,您這般小別勝新婚,怎得也起來這麽早?”

殷楚苦笑著搖頭。

昨夜自己幾乎又是一晚沒睡,懷裏摟著江茗,她那身子軟綿綿的靠上來,簡直就是要命。可他又沒有準備,也不舍得因這一時的沖動讓江茗喝避子湯,真的是忍了又忍。以往不覺得,如今方知什麽叫做“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世子不是怕崩了您那傷口吧?”魏風淩一臉嗟嘆:“這時候還管什麽傷口啊!”

殷楚眉尾抖了一下,開口說道:“風淩用過早飯了嗎?”

“剛起來,還沒吃呢。”

殷楚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他:“走吧,一起去外面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急刹車……我們楚楚受傷了!怎麽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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