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三更)(第2/3頁)

待兩人喝完擲完,嬤嬤掀了床帷看了一眼,笑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在外折騰了一日,早已經過了晨間羞澀的時候,她這麽說了,殷楚和江茗便更是尷尬。明明是個權宜之計的假親事,卻還被人說吉利,可不就是逗趣?

江茗摸了下鼻子,殷楚坐在一旁不露聲色,嬤嬤見這二人神色,只以為他們是羞臊,便拉著憐鶯和飛浮出去了,給這兩位新人留著獨處。

“我睡外面。”

“我睡外面。”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完,又看著對方,一起嘆了口氣。

殷楚站起身來,說道:“你放心,若是沒旁的事,府裏不會有人進來,不會發現。我去外面睡,你在這裏好好休息,今日也折騰許久。”

江茗點了點頭,原本這就是說好的。若不是因為那嬤嬤在,今日又是大婚當日,原本殷楚也不用睡在外間。她昨夜未曾睡好,原本又怕中途因為自己走偏了劇情而多生波折,此刻才有種大局已定的感覺,渾身都卸了勁兒,倒在床上未過多時便睡了過去。

殷楚聽著屋內的動靜,倒是難以入睡。他仰頭看著屋檐,只是在想,日後和江茗,要用何種樣子說話呢?

新房外面,飛浮依舊恪盡職守,蹲在墻角護著江茗。憐鶯拉著她往外走了兩步,低聲說道:“你怎麽這般不解風情,這時候還要靠的這麽近,不羞臊嗎?”

飛浮:“……”反正今晚也不會發生什麽,我羞臊什麽?

憐鶯見她無動於衷,以為她是不懂,便嘆了口氣:“你擔心小姐,我又何曾不擔心呢?不過今日我可是看到了,這世子雖在外面風評不佳,可還是寵著小姐的。你知道外面原本說些什麽話嗎?說他們兩個原本就沒有婚約,正是世子看小姐生的好看,這才起了念頭。”

飛浮點了點頭,算是贊同,撇去因為小姐生的好看那部分,其余的還是對的。只不過最先吸引世子的,應該還是小姐的銀子。

憐鶯又說:“就是不知道小姐這個性子,世子究竟能擔待多久。畢竟世子從小深受聖寵,沒有慣著他人的道理。”

飛浮這才轉頭看向憐鶯:“不擔待就不擔待唄。”反正這婚事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若是小姐真的按照原本的打算,那可不就是半年的事兒了嗎。

“你啊。”憐鶯搖了搖頭:“哪裏有長盛不衰的寵愛呢?若是日後世子又迎了新人進來呢?這些日子小姐在準備婚事,我也是好好學了些東西。”

“你學了什麽?”飛浮問道。她倒是知道,近來衛氏總是叫憐鶯去單獨說話。

“學了如何護著主子,在後宅中立於不敗之地!”憐鶯認真說道。

飛浮“哦”了一聲便往外走,她只覺得這昭南王府大概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新人了,憐鶯這份手段怕也是毫無用武之地。

憐鶯見飛浮往外走,連忙問道:“你不守著啦?”

“你不是不讓我守著嗎?”飛浮答道:“我去看看小姐的鴿子。”

因著江茗總還是要收信兒的,但她又怕這昭南王府表面看上去松松散散,實際卻是鐵桶一個,連只鴿子都放不進來,便央著殷楚在後院養了一群鴿子,說是自己喜歡。

殷楚竟然也應了,今日江茗出不了房門,飛浮自然是去拿信兒的。

…………

翌日清晨,江茗聽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含混說了一句:“憐鶯晚些再叫我,還沒睡好。”

殷楚原本是想叫她起床,同她說一會兒如何對那嬤嬤交代,卻聽到她含著鼻音半睡半醒的聲音,好似一把毛氈子在心上掃來掃去。他不忍心叫她,便只好給她掖了下被子,自己坐在一旁喝了杯冷掉的茶。

過了片刻,他站起身來,從桌上拿過早已備好的帕子,又用刀子抹了下自己的拇指,沾了些血,這才離去。

外面嬤嬤、憐鶯同飛浮等早就候著了,見殷楚出來,身上也穿的完好,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殷楚比了個手勢,低聲說道:“讓世子妃好好歇歇,不要叫她了。”

“那喜帕……”嬤嬤小聲問了一句。

殷楚將帕子扔給嬤嬤,嬤嬤掃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嘴裏還嘟囔著:“怎得讓世子殿下拿這等腌臜物出來。”這又說了幾句吉利話,便回宮報信兒去了。

飛浮見了那帕子,眼睛倒是瞪大了,難不成自己昨晚喂鴿子的時候,真出了什麽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飛浮:小姐,為什麽你近日總是如此惆悵?

江茗:我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他睡了算了。

這個宮裏來的嬤嬤怎麽開黃腔?!

自此之後,兩個人就要開啟共同算計他人之路了。唯一的問題是,茶茶現在還沒有掉馬,世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媳婦如此有錢!還把她當成了需要保護的角色。然後發現自己被媳婦寵上天(大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