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2(第2/3頁)

“只要過得充實,就不會留下遺憾,再說,有你跟團團圓圓每天圍繞在我身邊,哪有時間想啥遺憾不遺憾的事。”

邵鴻遠的話一下子逗樂了祁香貝,“我突然感覺特別幸福。”

“你呀,現在才感受到幸福,我一直都知道幸福就圍繞在我們身上。”

“既然你調整了職業規劃,那我的也要重新梳理一下。”祁香貝說。

邵鴻遠好奇,“哦,你有啥新規劃?”

他可知道祁香貝想過悠閑的生活,擺弄花草,教育孩子,寫寫文章,還有就是當個小守財奴。

祁香貝把圓圓放到邵鴻遠懷裏,從包裏拿出來一張紙。

“留校申請?”邵鴻遠看見前面的字念了出來。

“對,”祁香貝把申請放在桌面上,“周老師前兩天說學校的師資力量不夠雄厚,希望研究生留校當老師,給我和孫艷每人一張申請,允許我們幾天時間考慮。”

“本來你要去律所,我當然留在家照顧,現在你改變主意,我就想做這個申請,學校環境簡單,我很喜歡。”

“那還猶豫什麽,填吧。”邵鴻遠抽出一杆筆遞給她。

祁香貝直直看著他,“我真寫了?”

“寫。”邵鴻遠斬釘截鐵地回答。

祁香貝抿抿嘴,坐到書桌前逐條填寫,邵鴻遠在她身後看著,有哪點不合適,提醒幾句。

夫妻倆有商有量就把事情掰扯清楚,為下一步的生活工作做了規劃。

晚上,臨睡前,米月紅跟邵大任提了她下午在小兩口房門外聽到的三言兩語,“你不知道,倆人互相體諒,都願意為自己的家庭做出犧牲,那感覺真是太好了。”

邵大任舉著報紙,不知道看進去沒有,反正米月紅的每句話他都聽在心裏,除了點頭沒有別的。

米月紅就不喜歡他這樣,覺得自己不受重視,壓住報紙,“你別看老三好就光點頭,你倒是想想澤元跟甜甜呀。”

“他倆有啥可想的?”邵大任問。

“有啥可想的?澤元跟甜甜那是兩口子嗎,成天成宿不在一起,各忙各的,我都沒敢跟你說,上次去看可心,孩子說半拉月沒見著爸爸了,說的我鼻子怪酸的。”

“澤元太不像話了,忙啥呢,老婆孩子都不管?”

“還能忙啥,忙著要開分店,他說啥,現在奮鬥是為了給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再好的條件能比上他的陪伴,澤元就是重男輕女,你說他隨誰?咱倆可沒有這種偏見。”

“就說是呢,你又勸澤元跟甜甜再生一個了嗎?”

“勸了,倆人都說忙,說可心還小,等過兩年再說,還拿團團圓圓做例子。”米月紅心裏再不認同,也不能摁著牛頭吃草吧。

邵大任抖抖報紙,折上,“那個姓劉的還在?”

“別提她,提她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她在,以後老二兩口子要壞菜。”米月紅捶捶胸口,一想起劉珊珊,她心裏就堵得慌。

邵大任趕緊給她拍拍後背,“別想太多,澤元不是保證過,倆人只是同事關系,欣賞她的能力才就留在公司的,自己的兒子,你還不相信?”

“我信,我信咋還心裏不得勁?”米月紅深呼吸,才算有了疏解,身體疲累不少,提醒邵大任早點休息,先躺床上了。

老兩口的夜談祁香貝和邵鴻遠是不知道的,他倆按部就班,做好畢業前的準備。

祁香貝提交了留校申請,很容易就過了。

如今的大學老師不像後世社會地位那麽高,工資也相差甚遠,又有前幾年運動留下來的傷疤提醒,想留校的研究生並不多,這恰恰給她和孫艷創造了機會,雙雙留校,好同學變成好同事。

而邵鴻遠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自己的導師,導師多次相勸無果之後,只能遺憾地放棄了。

兩個人還發表了精彩的論文,為大學生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休整了一個春節後,邵鴻遠西裝革履去法院上班,祁香貝搖身一變,手持教鞭,成了大一學生的老師。

本來都是高興的事情,家裏一家人還做了席小慶一下。

可在課下的時候聽到同學討論,說是城東一家君子蘭坊,深夜被人扒墻,不僅君子蘭被洗劫一空,坊裏的財物也一並被順走了,老板落了個物財兩空。

祁香貝本來已經不想丁大路的事,如今被勾起,就想采取些措施。

左思右想,還真有了主意,趁著空閑時間,她去收費站買了很多玻璃酒瓶回來,到家都摔碎了。

“香貝,你想幹啥?”

把米月紅嚇了一跳,整這麽多碎玻璃幹啥。

邵大任倒是想到了,“香貝,你想把這些砌到墻頭,對不對?”

“爸,您猜對了,到時候誰要再扒咱家墻頭,非讓他的手紮個窟窿不可。”

祁香貝特意挑出鋒利的玻璃碴子,放到筐裏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