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第2/2頁)

就這邵鴻遠也有招,他重新謄抄幾遍,寄給不同的雜志社報社,有幸被采納那麽幾篇,還寄回了稿費,別看只有幾塊錢,大大刺激了祁香貝的積極性。

要說她在廣播站報紙雜志看得不少,對裏面的體裁、語言組織不說了如指掌,心裏也是有數的,再寫就沒那麽隨意,順應他們的特色,寫了不少稿件。

眼看著稿費見多,祁香貝擼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的時候,胎動越來越明顯,她該生了。

月子裏被管制不能看書不能寫字,遂一出月子,這段時間積攢的勢頭全拿了出來,寫得停不下來,要不是邵鴻遠管著,她能熬夜奮筆疾書。

說來這期間還鬧了個笑話,因著祁香貝寫得不錯,真有雜志社在給她寄稿費的時候向她約稿,可惜,當時她剛生了團團才七天,實在不能應約,只能遺憾回絕,理由是剛生完孩子,暫不能寫稿,表示很是遺憾雲雲。

誰知道雜志社很快給了回信,整張紙上描了個大大的問號,下面寫了一行小字,“時代在進步,可什麽時候男人也要生孩子?”

祁香貝和邵鴻遠面面相覷,隨即報以大笑,真是掉了一地雞毛,這誤會鬧得有點大。

最早投稿的時候,祁香貝覺著還是有個筆名比較好,她想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太好,邵鴻遠隨筆就寫了“祁邵”,把兩個人的姓氏連在一起,大氣還有意義,祁香貝很是心水,當即同意。

再加上邵鴻遠怕祁香貝累著,寄出去的稿件都是他謄抄完成的,那字體龍飛鳳舞,要說是女人寫的,別人打死也不相信。

名字、字體,加上文筆老辣,雜志社的編輯一直以為來信的是一位男同志,所以才鬧了這個笑話,等說開就好了,編輯特地回信說等祁香貝出了月子再寫稿,他會等著的。

如今當務之急的稿子就是應約寫的短篇小說,祁香貝剛才有了新想法,打算修改幾處,潤色幾分。

一張張紙順著往下看,意思都在腦子裏,提筆改了就是,等翻到一頁,咦,鴻遠的字,這張紙肯定放混了,不該是這篇小說裏的,她抽出來要放在旁邊,等瞄見下面的兩個字,瞳孔緊縮,她以為看錯了,端著紙在眼前仔細看,同時騰地站了起來。

紙上居然寫了“高考”,而在高考後面竟然還尾隨著“改革開放”四個字,再看上面,這兩年的大事依次排列,其他已經發生過,該輪到的就是高考了。

字是鴻遠的沒錯,可她絕對沒寫過這樣的內容,那就不是他謄抄的,而是直接寫下來了。

難道?

不可能,祁香貝果斷搖搖頭,鴻遠絕不可能是穿越過來的,也沒有重生的痕跡,不然作為她的枕邊人,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也不可能是她說的,就算在夢裏也不可能,她沒有說夢話的習慣,那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要只是高考,她就當是鴻遠得來的小道消息,本來這些天她也打算找個機會跟說說,希望他也參加,可改革開放,這個想法只怕還在最高領導人的腦子裏醞釀呢。

祁香貝百思不得其解,可這不能成為懸案,她必須得弄清楚。

起身看看門外邊,邵鴻遠已經開始擰衣服往繩上晾了,她就站在門邊,等著。

院子裏,邵鴻遠晾完最後一件衣服,潑了盆裏的水,就往屋裏去,這點時間,他又想兒子了。

“小邵呀,你丈母娘啥時候還來?”說話的是前院的周嬸子,姚常玉來給祁香貝坐月子的時候兩個人還比較投緣,有話說。

邵鴻遠停住腳步,“怎麽也得過了麥收,再來也不會住那麽長時間,家裏還有一大攤子事呢。”

“哎,也是,她不來我找個說得上話的都難。”周嬸子感嘆一聲。

邵鴻遠愛莫能助,聳聳肩,推門進去。

祁香貝見他進來,立馬關上門,裏面插上。

“咋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邵鴻遠也是嚇一跳,放下盆,趕緊把窗戶也掩上,瞧瞧這兩口子,配合多默契。

祁香貝從桌子上挒下那張紙拍在他手心,“這是哪來的?”

邵鴻遠展開一看,“這個呀,我寫的。”

“我當然知道是你寫的,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祁香貝怕沒說清楚,特地指向高考兩個字,“諾,啥意思?”

“我正要跟你說,”邵鴻遠打開門看看沒人在周圍,又到窗戶邊觀察一下,才拉著祁香貝坐在床邊,“這事咱得從結婚前回部隊那次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