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第2/2頁)

兩者放在一起,對比強烈,十分淒慘。

安楠很給面子地吃安季同做的菜,對其他的菜不屑一顧,忠實扞衛父親的尊嚴。

還是安季同怕女兒吃得不好,不停給她夾菜。

吃飯過程中,沒人說話。

吃完後,齊琳耐不住性子,著急地問:“怎麽樣?案子有眉目了嗎?”她坐在休息室裏,看辦公室那邊不時地有人進進出出,像是有線索的樣子。

安楠點了點頭,“有了一點,你一直在這裏等著也不是辦法,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齊琳哪不知道?

她在休息室裏坐了幾個小時,外面總是有人抱著文件或者裝作接水去廁所經過來偷看她。她要是再待下去,恐怕局裏的效率都要被拖慢了。

可是回酒店,她又怎麽能夠安心地住下呢?

反而是在這裏,能第一時間看到警察的動向,聽到消息更讓她安心一點。

鐘斯年看了齊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狀態幾個小時,明白齊琳在酒店只會更撓心撓肺,不過……

“你回酒店吧,案子沒破前,警方是不能透露太多的,你在這裏也得不到什麽消息。”

齊琳深呼吸兩次,決定聽鐘斯年的,她看著安楠道:“還記得我說過的嗎?如果你能在兩天內破案,我一定免費給你代言。我齊琳說過的話,言出必行,經紀公司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做下的決定他們不會幹涉,也無法幹涉。”

安楠:“……”這姑娘是說不通,還是沒別的辦法了?

“你先回去吧。”

鐘斯年送齊琳去酒店,休息室裏只有父女倆和滿屋子沒散去的飯菜香。

安季同面帶猶豫,“楠楠,你真能破嗎?”

安楠反問:“爸爸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我相信楠楠很厲害,就是……”齊琳從京市來,破不破案都有利弊。

安季同欲言又止,不知想到什麽,又釋然了,“楠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這話,有點怪。

不等安楠細想,安季同收拾好帶來的飯盒,“楠楠你忙,爸爸去洗碗。”

“好。”

另一頭,鐘斯年的車上,齊琳問了句和案子無關的話:“斯年哥,休息室和安楠一起進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安季同,安楠的父親,局裏的法醫。”

“法醫……嗎?”齊琳低聲呢喃,把安季同的面部輪廓和記憶裏的那個人進行對比,嘟囔了句,“有點像啊。”

“像誰?”鐘斯年看了齊琳一眼。

齊琳搖搖頭,不欲多說。

**

齊琳能在寧市待的時間有限,僅有兩天。

安楠想盡快破案,一是為那免費的代言給公司省錢,二是為避免自己落入公司學校兩頭忙的地步忙不過來。

第一天,樊天星生活照常,沒有異動。

第二天,樊天星不值班。

傍晚,安楠咬著手抓餅邊吃邊走,接到文沙的電話:“顧問,樊天星動了!”

“怎麽個動法?”

“她今天不值班,在小區裏散步,已經把整個小區的所有道路全部走遍。我們懷疑她是在踩點,搜尋下一個目標!”

“你們在哪盯人?有沒有被發現?”

“在天台。盯得太緊,或者去別的地方容易被發現。”

“小心些。等她抓了人,跟著她找到那個地方,那時候人贓並獲再抓人。”

“是!”

案情能有新進展,安楠覺得手中的手抓餅更香了,轉個腳步回教學樓。

工作黨不值班不用上班,她這邊今天可是一天的課程,吃個飯都不安生。

晚課上到九點多。

鈴聲一響,安楠收拾東西,順便看一眼上課過程調成靜音的手機,有兩條未讀消息。

文沙:【師傅,抓到人了!】

文沙:【人贓並獲,人解救出來了,可是沒找到那把手術刀。】

如果樊天星殺人只用一把手術刀,那把沾了五個受害者的手術刀就成了決定性的證據。

如果她殺一個人換一把手術刀,那就困難了。

安楠和室友們打過招呼,把東西丟進副駕駛座,開車前往警局。

到的時候,眾人全圍在尉遲舒的顯示屏旁看審訊室裏的審訊過程,米禮、郝山全在,鐘斯年不在。

審訊的是徐興賢和米瑗,對面坐著的樊天星被手銬銬著,兩眼無神地盯著地面,一言不發。

安楠前往審訊室,敲了敲門,米瑗過來開門。

安楠比了個手勢,兩人交換,米瑗回到辦公室,安楠則在米瑗的位置坐下,樊天星依然一副不願開口的模樣。

安楠不作鋪墊,開門見山:“我能知道你殺小飛的理由嗎?”

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樊天星擡頭,驚訝之情溢於言表,“是你?!”

“是我。”安楠點頭,“能告訴我你殺小飛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