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彥東把手表給盛夏後,就去了浴室洗澡。

盛夏來回在手腕上轉動手表玩,任彥東從來不哄女人,這是唯一他願意縱容她的方式。

當然,她本來就是不需要男人去哄的女人。

以前閔瑜就說過她,自愈能力強,不管什麽事到了她那裏,想通後就煙消雲散,從來不會庸人自擾。

她和任彥東在一塊一年半,吵架次數零。

閔瑜說:挺期待你們倆吵架的樣子。

她也期待.

不過任彥東從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上面,偶爾,她不理會他時,他在床上就把這些不愉快給解決了,無需一句言語。

雖然他冷,也沒心,但在有些方面還是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之前她忙,不管她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他也會不遠萬裏飛過去,把她給喂飽。

當初她跟任彥東在一塊,她的母親大人不是很看好,覺得他們倆不會長久,性格不合。

首先,任彥東不會遷就誰,而她,更不會容忍誰。

但她說挺喜歡任彥東,想在一起。

夏女士沒反對,只有一條要求:你要是哪天嫌彥東沒意思,煩了,你踹的時候別太狠,給他留點面子,最好別影響我們兩家的交情。

當時她無語凝結。

她跟任彥東在一起的第二個月,任彥東就帶著她回家見家長,她是任家的常客,不過那次卻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任伯母跟夏女士的看法差不多,感覺他們長久不了,只求他們鬧分手的時候客氣一點,別影響了兩家的和氣.

一年後,她跟任彥東在某國的海關處,遇到了母親。

夏女士很驚訝,眼神裏分明寫著:你們還沒分啊?

“手表放下來,睡覺。”任彥東已經沖過澡,躺在了床上。

盛夏收回思緒,把手遞給他。

任彥東沒接,讓她自己放好。

盛夏意會,今晚的親密,他會給她足夠的前戲,一般這樣情況下,他洗過澡洗過手就不會再碰手機手表類的東西,嫌上面有細菌。

就在她走神的一刹那,任彥東已經把她抱懷裏。

“明天要不要早起?”他問。

盛夏:“明天開始閉關,在家備考。”

她把唇湊近他,他含住。

盛夏發覺任彥東有一種特殊的治愈功能,不管心情多郁悶,被他愛著時,所有煩悶都不見影蹤。

唯一的念頭就是,纏著他,想問他索要更多。

明明在一起已經一年半,可每一次的感覺都挺新鮮。

被他親著時,依舊會心動。

兩人擁吻,他把她裏裏外外吃個遍時,她還是會有點拘謹,這種感覺很奇妙。

明天她不用早起,任彥東就折騰了兩次。

一開始她纏著他,後來他大概不是很盡興,又要了她一次。

原本是要打算睡個懶覺,生物鐘使然,盛夏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七點鐘就醒了,身邊的人早已起床。

盛夏拉開窗簾,任彥東在泳池裏。

他每天至少兩項鍛煉,跑步,遊泳,時間多余時,還有其他健身。

洗過臉,盛夏敷了張面膜,外頭冷,她裹了任彥東的風衣去院子裏,風衣正好遮住她小腿,不過冷風從腳踝處往上灌。

任彥東的遊泳馬上就要結束,盛夏坐在泳池邊的休閑椅上,就是天氣不給力,有點冷,不然這邊風景獨好。

任彥東看向她:“怎麽不多睡會兒?”

盛夏撐著額頭,指指臉上的面膜,那意思,不方便說話。

冷風嗖嗖,她的小腿和腳踝受不了。

另一把椅子上有浴巾,她用腳把椅子勾近,拿過浴巾把腳踝還有小腿給包起來,這才暖和。

等她這邊纏好浴巾,任彥東遊泳結束,上岸。

他瞅著她:“怕冷不能多穿一件?”

盛夏搖搖頭,嘟囔一句:“不冷。”

任彥東只穿了泳褲,結實的腹肌袒露在盛夏眼前,人魚線若隱若現,盛夏喜歡他的腹肌,線條流暢勻稱,無法言喻的美感。

任彥東渾身是水,他從她腿上扯過浴巾,擦擦臉和頭發。

盛夏經常拿他的浴巾包著腳和腿,他每次也是直接拿去擦臉,她早就習以為常。他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他肯定不會碰,不過她倒是個例外。

用他的話說便是,她身上哪個地方他沒吃過?嘴和舌頭都不介意,其他地方更用不著嫌棄。

所以她穿過的衣服他直接穿,她包裹腿的浴巾他照樣拿去擦臉。

簡單把頭發擦擦,任彥東伸手把她臉上的面膜給拽下來。

盛夏皺眉:“你幹嘛!”

任彥東:“運動出汗排毒,不比你做面膜強?”

他擡步走向別墅。

盛夏幾步跟上去,“今晚有沒有應酬?”

任彥東的腳步慢下來,側臉看著她,“怎麽了?”

盛夏:“想讓你陪我吃晚飯。”

略有思忖,任彥東點頭,又問:“想去哪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