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4頁)

那女子見她坐下,也並未離去,似有觀局之意。

姜荺娘一面落子,一面打量對面的男子。

她原先還不大確認,待見對方下棋的套路亦是令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了。

這種貓逗鼠的作風除了他還能有哪個?

姜荺娘一連輸了三局,對方卻連眉頭都不挑一下。

這時另一女子與身旁人低聲道:“白妹妹,她都輸了三局,也該下來換你上去了……”

姜荺娘聽得這聲音耳熟,發覺這女子竟然是高玉容。

在看她身旁的女子,竟愈發像那日的白凝瑄。

她二人見姜荺娘連輸三局仍坐在原位不動,只當她也對對面之人產生了興趣,不肯離開。

“姑娘,你棋局已敗,何必再糾纏。”白凝瑄開了口,那聲音便立馬落實了她的身份。

姜荺娘垂眸,轉而又看向對面的人,見他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愈發急了。

她不好開口,便在桌下伸腳去踢他,想叫他留意到自己。

豈料他卻趁她不防壓住了她的腳,仍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姜荺娘暗暗咬牙,心道好你個莊錦虞,原來一早就認出她來了,偏又裝死不做聲。

“你倒是下來啊。”高玉容有些不耐催促道。

姜荺娘這會兒腳也抽不回來,就是想讓也讓不開了。

她見其余人都催促,好似將她當做個無賴一般,她亦是有些支支吾吾的,只壓低了聲音,道:“我還想與他再來一局……”

“你怎這樣的厚臉皮,在這等高雅之地還有那般多的心思,真是恬不知恥……”高玉容唾棄了她一頓,便拉著白凝瑄去了別處。

姜荺娘氣壞了,見旁人走得遠了,這才又一腳揣在他小腿上,令他撒開。

她一得了自由,便氣得往外走去,豈料沒走兩步,他便扯著她往一個屋子裏去。

他將她推進房裏,反手關上門,姜荺娘才扯下面具來要與他理論,他便朝她壓來,將她余下的聲音都吞入口中。

姜荺娘被他親的似團棉花一樣軟在他懷裏,好一會兒他才放過了她那被蹂、躪的可憐的唇瓣。

“你故意的,是不是?”姜荺娘望著他,目光裏盡是水霧。

“咱們兩個誰是故意的,你心裏沒數?”他對她道。

姜荺娘哼哼了兩聲,這會兒卻又能理直氣壯起來了。

莊錦虞見她不說話,卻撫著她的唇角,那目光頗是幽深。

姜荺娘還沒來得及得意,見狀心裏又是一突,與他說道:“這裏是棋館,咱們有話回家說去。”

莊錦虞挑起唇角,卻笑說:“這棋館的一部分是我的,也是你的,這便是你我的家。”

姜荺娘見他竟反手拴上了門,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

“夫君,我要臉……”姜荺娘扯著他袖子低聲說道。

莊錦虞“嗯”了一聲,將她推到裏間長桌上,一言不發地解了衣帶。

之後姜荺娘被他抱在懷裏,把臉埋在他胸口離開的棋館,當真是半點也不敢叫人看見。

傍晚十分,玉露因得了機會在莊錦虞身邊伺候,便一心一意等著他回來,只心想這回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名分給落實了。

她若是早知道會橫生那般多的枝節,怎麽也不會再考慮從王妃那裏入手了。

其余丫鬟冷眼瞧著她,並未因她是太後身邊的人而覺得她高到哪裏去。

這時莊錦虞抱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回來,那女子似睡著一般,在他懷中毫無聲息。

玉露奇怪得很,卻仍是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去。

待莊錦虞將那女子放在了軟榻之上,她正要抻著頭望,卻見他擡眸看向她,眼中透露著一股寒涼之意。

玉露心肝顫了顫,退後半步,低聲道:“殿下,太後……太後叫奴婢照應好你,奴婢這才多瞧了一眼。”

莊錦虞道:“沒曾想你竟是個如此孝敬太後的人,可惜這裏是瑾王府,太後也不在此,你的一片忠心也沒了用武之地。”

玉露聽了他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莊錦虞走來她面前,垂眸看著她跪在地上惶恐的樣子,聲音仍是平靜得很:“滾回太後身邊去,若不然,便挖了你的眼睛,做個不聽話的例子給府裏其他下人看看,也是不錯的。”

玉露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豆大的汗珠子墮在地上,整個人卻如墜入冰窖一般。

她實在不能明白……

明明瑾王殿下從前都極是溫柔的一個人,對誰都是淡笑,見誰都極有禮。

哪怕她一個下人,他也不曾為難過。

可如今,卻說要挖了她的眼睛。

她以為他是最聽太後話的,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姜荺娘聽屋裏動靜的時候早就醒了,只是一直等玉露連爬帶滾出去的時候,她才坐起身來,瞧著一臉平靜的莊錦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