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3/4頁)

“那姓司的侍衛只說瑾王有幾句話要問你,還說那些問題只有那天晚上的女子能夠回答,叫我莫要耍弄花樣,若是被查出來有什麽古怪,他們絕饒不了我,真是嚇死我了。”

柳琴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冷水壓驚。

“姑娘那天夜裏與那位殿下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一臉好奇地看向姜荺娘。

姜荺娘哪裏能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除了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還能有什麽事情?

“我不太記得了……”姜荺娘含糊地敷衍道。

柳琴說:“那姑娘便去見一見他,且將他那些問題回答上了,也就好了。”

姜荺娘卻有種莫名的不安,下意識道:“可我不太想去……”

“這可使不得。”柳琴瞪圓了眼睛,道:“姑娘可別忘了,我也是為姑娘豁出性命去辦這件事情的,姑娘若是不去,我就倒大黴了。”

她說話雖直接,但卻並非是無理取鬧。

她當日也曾與姜荺娘強調過,若真要做下這些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哪怕是柳琴,也是背負了不小的壓力。

姜荺娘雖為難,卻也沒想過要連累旁人。

“姑娘別怕,我已經替你想好過了。”柳琴說道。

“那瑾王當下正在原先那房間裏等著姑娘你,我那屋子烏漆抹黑的,只怕鬼才看得清楚,姑娘到時候帶好帷帽,擋好了臉,他必然認不出的。”

姜荺娘沒得選,只能先應下了她。

她想上回也曾與莊錦虞有過交集,他對待這個與他有過露水情緣的女子極是冷淡,想來這回問完了他要問的事情,必然也不至於露餡。

彼時姜荺娘換了衣裙,又戴了帷帽,與上回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打扮,待柳琴進來喚她時,她才擦了擦掌心的冷汗,往那間屋裏走去。

那屋子還是頭一回的屋子。

姜荺娘一瞥見那屋子半敞的門縫,初時立在這門前那種心情與記憶便全都勾了出來。

她推開門往屋裏邁去,卻見屋裏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雖不太明亮,但叫姜荺娘還是沒來由的感到心虛。

她反手將門闔上,再往裏走幾步,便瞧見了油燈的另一端背對著她坐著的莊錦虞。

姜荺娘緩了緩心神,擡腳走到了莊錦虞身後,正不知如何開口,便聽見莊錦虞略顯冷淡的聲音。

“你坐下吧。”

姜荺娘松了口氣,便在桌邊上尋了個較遠的地方坐下,擡眸看向對方。

她不敢叫他聽出她聲音來,便壓著聲音道:“不知您叫我來,有何吩咐?”

莊錦虞聽見她開口,便掃她一眼,道:“我聽聞你上回去了府上尋管家索要了一間鋪子,你可曾覺得我虧待了你?”

姜荺娘忙搖頭,又低聲道;“不曾,王爺恩情民女記在心裏,不敢忘記。”

莊錦虞聽她這話,臉色才有些緩和,實際擡手拿起一只質地粗糙的杯子,又倒了口涼茶下來,道:“你既覺得我不曾虧待了你,我便該與你計較一番了。”

姜荺娘懷裏似揣了鹿般,又不解地看著他。

卻聽他道:“我原先身體極好,也無其他不妥,直到今日,忽然發覺被你咬過的地方隱隱作痛……”

姜荺娘先是一怔,而後很快便紅了臉。

她咬了他一口?

怎麽可能?!

“不知……不知我何時咬了您?”姜荺娘磕磕巴巴地把話問出了口。

只是一問完後,她的臉又滾熱起來。

還能是什麽時候,自然是他二人歡好之時……

莊錦虞眯了眯深眸,看著她唇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勾起,聲音平淡如水道:“你說呢?”

姜荺娘見他朝自己臉上看來,幾乎都覺得他那目光已經看透了她眼前的那層薄紗,忙轉過臉去,極力叫自己平靜下來,試圖梳理著腦中的一團亂麻。

只是想要回憶起這一切,就無疑是要將當夜所有的細節都要再仔細回憶一遍。

同一間屋子,同一個男子,近乎相同的氣氛,要她當下回憶起當時的情境自然不是難事,只是難免叫她羞赧不堪。

姜荺娘坐立難安,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是何時咬了他一口,又隱約覺得自己有那麽些時刻是失了神的,根本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在他身上留過牙印……

“你不說話,是不想承擔責任了嗎?”莊錦虞的聲音裏透出幾分不耐。

姜荺娘聞言生怕他會叫人進來,忙說道:“怎敢不負責,我……我只是在想那時、那時的情景……”

她說著說著又說不下去了,便又轉移了話題,問他:“不知您有沒有請大夫看過?”

“傷在那裏,你覺得我竟有臉叫大夫去看。”

莊錦虞道:“你倒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姜荺娘訥訥無言,只知道這衣服底下沒有一處是能光明正大脫了叫人去看的,卻不知他這樣介懷的地方,是個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