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林清潤忍了又忍,語氣隱忍道:“所以?”

陳荷花眨了眨眼,說:“所以奴家便把身上戴著的欲香在上風口裏散了些,想與二位公子風流一番,豈料你二人一個都不肯留。”

林清潤聽完這話忍無可忍,正要上前去,卻被他身後的墨書死死拽住。

“唉,公子氣惱什麽,就算受了藥物的影響,那也不過是添興之物,對男人都是好東西啊。”陳荷花有些害怕地躲在了莊錦虞身後。

林清潤甩開墨書,聽了那陳荷花的說辭,只面紅耳赤,亦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奴家也不知你是個有心上人的,若奴家知道,定然不會這樣做了。”陳荷花見他沒打算動手打人,又掩唇笑說:“奴家那日聽得真真的,您那心上人叫雲什麽,可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好像叫荺娘是麽?”

“如今見您這般氣惱,想來那日您也沒能抱得美人歸了。”陳荷花一句接著一句,好似火上澆油般,叫林清潤頭昏腦漲,氣得險些連正事都給忘記了。

墨書見狀便一個勁地提醒他,林清潤揉了揉眉心,這才冷靜下來,看向那陳荷花道:“你莫要胡攪蠻纏,那日我問你知不知道這山上的匪人,你是怎麽答的?”

陳荷花道:“奴家真的不知道呀,公子若是喜歡奴家,奴家樂意伺候一場,若是要奴家編造假話,奴家可不願意做這種缺德事情。”

這陳荷花是個滑不沾手的女人。

她開這茶攤什麽三教九流的人沒有見過,想要對她動粗都無從下手,就更別指望好好說話能從她嘴裏套出些什麽了。

莊錦虞一直一言不發,然而食指始終保持著一定節奏在桌面上輕輕叩擊。

在他叩到第十二下的時候,司九回來了。

司九將手裏的荷包遞給了莊錦虞。

莊錦虞將那荷包展開來,露出了上面的獸紋。

陳荷花臉色微變。

莊錦虞拿食指和中指將那荷包夾住,舉在了陳荷花的眼前。

“這可是襲國人特有的圖紋。”

“公子這是叫人私闖民宅嗎?”陳荷花咬牙說道。

莊錦虞道:“司九?”

司九道:“她家院子裏撿的。”

陳荷花:“……”

林清潤的表情頓時冷肅下來。

莊錦虞問陳荷花道:“你清楚這意味著什麽嗎?”

陳荷花咬了咬唇,卻沒應聲。

司九指了指林清潤,對陳荷花道:“林大人便是當今聖上親派下來查詢此事的首要官員,你可以不服他,可是你若是想與朝廷對抗,這絕不是明智之舉。”

陳荷花臉色變了又變,正要開口,便被司九打斷。

“王爺,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不若將她帶回去再仔細盤問。”

陳荷花頓時傻眼了。

這林大人和王爺哪個大呀?

原來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莊錦虞起身離開茶攤,便在林清潤眼前離開。

墨書見狀小聲道:“公子,咱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林清潤沉著臉,卻沒有吭聲。

墨書又後悔道:“早知道咱們就先去那陳荷花家裏翻找一遍了。”

林清潤聞言,微微蹙眉,語氣略有些反感道:“那位城府極深,就連前太子都因他而廢,你我如何能比?既然是他搶了先機就隨他去了,橫豎彼此都是為了聖上辦事。”

墨書見他虛弱搖搖欲墜的模樣,忍不住嘆息道:“公子與那姜荺娘可真是孽緣……”

那日林清潤和莊錦虞同時為了山匪之事去山腳茶館探些情況。

豈料這老板娘竟是個藏了心眼的。

那日林清潤便正站在下風口,雖然二人都中招了,可他明顯吸入的藥粉要比莊錦虞要多得多。

他那時神智不清,口中只念著姜荺娘的名字,將旁的女子當做是她才解了藥性。